平日里寒意沁沁的眸子,到了晚上便染上了浓稠的欲,就像饿了很久的狼,在黑夜里闪闪发光,时刻盘算着如何将她拆骨入腹,舔舐干净。
她感觉自己是在被男妖精勾引。
赵澈的俊颜高冷时便杀伤力巨大,更何况他刻意温柔了眉眼,还偶尔来一句肉麻的情况打得她猝不及防。
“阿妍的腰,好软。”
“乖,再亲一下就不弄了,我保证睡觉。”
“这么大,一只手都握不住……”
几天下来,她自己早就撑不住了。
……
周妍终于意识到,外表高冷禁欲的男人,在某些特殊场合下,反而会异常炙热疯狂。
她也终于知道,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是完全不可信的。
第二天早上赵澈离开时,压根没留下那副画。
周妍强忍着腰酸腿疼,翻遍了重华殿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找出那副画。
这个狗东西!
就不当个人!
周妍气得摔了个茶杯。
枉她昨天晚上累个半死,嗓子都哑了。
他连副画都那么小气!
她也实在没想到,赵澈疯起来,能把人折腾一整宿。
说起来,他们也不算初次了。
上次她从诏狱看徐沉回来,便被用强他破了身子。
只是,那时候他刚开了个头,她便晕了过去,接下来的事也就中止了。
算起来,这回才是他真刀真枪头一回上阵大干一场。
她本来以为,他会和上辈子第一次那样,狼狈地匆匆结束的。
谁能知道,他没怎么停歇就开始了第二轮征讨。
就像累不死的牛。
快把她这块地给耕坏了。
若不是他顾忌着再把她弄晕过去,兴头上会收敛些,只怕她还要多晕上几回。
少年人蓬勃的生命力和欲望在昨天晚上得到了充分的释放。
梳妆的时候,周妍发现自己的皮肤好像更水润光泽了,整个人就像发着光。
眼底下淡淡的黑眼圈,又给她增添了几分楚楚可怜。
周妍看着镜中自己青春的面容,心脏慢慢变紧。
她悄悄唤来宫人,要碗避子汤。
上辈子她和赵澈第一次睡了之后,他让人给她送了碗避子汤。
这辈子,他倒是没有丁点儿反应。
可周妍一点儿都不想怀孕。
她如今年纪还小,生孩子危险很大。
而且,更令害怕的是,会重复前世的恶果,孩子早早夭折。
宫人不敢怠慢,赶紧去请示李德。
……
赵澈感觉特别地满足和开心。
早朝时,他的脸上一直带着抑制不住的笑意,让文武百官心里都打起了小算盘。
礼部尚书韩夔见状,马上提出建议,重阳节给百官午门赐宴。
赵澈当廷就准了。
这是他登基以来头一回举办大型赐宴,百官们难得地没人提出反对意见,一致地笑逐颜开,高呼万岁。
看着一团和气的朝臣们,赵澈感觉到了极大的征服快感,比他当初刚登上帝位时更振奋。
爱情事业双丰收,就是男人人生的高光时刻。
他也真正从少年蜕变成为男人。
想起周妍搂着他的脖颈,像风中的落叶飘零无依时,他就有种无与伦比的成就感。
该死的病痛真的彻底治愈了,他也不必再提心吊胆地担心旧病复发。
心爱的女人温顺地像只小白兔,任他为所欲为。
心怀鬼胎、老奸巨猾的文武群臣们也都暂时服服帖帖。
早朝结束回到文华殿的时候,李德禀报了周妍要避子汤的事。
赵澈蹙了蹙眉,默一瞬后还是同意了。
理智上讲,他们还没大婚,若是不小心有了孩子,确实容易落人口实。
感情上,他刚刚开荤,食髓知味,正是兴致高涨的时候,也不想周妍怀孕影响他们才刚开始的鱼水之欢。
只是。
周妍居然这么懂,还这么懂事。
后宫的女人,都以有个子嗣傍身为奋斗目标。
而她,却不想怀自己的孩子。
这让他的心里有种挫败感。
她,其实没有那么喜欢自己吧。
只是迫于现实的无奈,半推半就地委身于自己。
她之前的未婚夫徐沉,还在诏狱大牢里关着呢,她也不敢继续矫情。
想到此处,赵澈像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凉水。
昨夜的美好,此时回味起来,便带了几分苦涩。
……
苏知书最近像热锅上的蚂蚁,惶急不安。
自从宫里头放出大量的宫人,父亲苏贤的外室和私生女儿也被直接接进了苏府。
嫡母敢怒不敢言,一口恶气便发泄在了她和她的生母头上。
养在京郊田庄的生母受尽磋磨,病得卧床不起。
她恳求嫡母给生母请个大夫看看,只落了一顿不懂孝悌、不尊嫡母的斥责,被罚去跪祠堂。
父亲对她的恳求不予理睬,只是让她进宫与皇帝和郑太后多走动走动。
苏知书的心凉了半截。
父亲和嫡母,始终都只是把她当作棋子在利用。
等她没了利用价值,肯定会被立即丢掉。
她不能坐以待毙。
她得寻找新的靠山。
苏知书悄悄捏紧了手,心里暗自做了个决定。
进宫面见郑太后的时候,苏知书鼓起勇气跪了下去。
“臣女有一事想私禀太后娘娘!”
郑太后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屏退了左右。
她肯不停与苏知书周旋,也是在表达一种态度:她不想与苏阁老撕破脸皮。
只要苏阁老稍稍松一把,她回头整倒钱太后还有宸太妃那帮子女人就没什么压力了,齐王赵淳就折腾不出什么幺蛾子。
赵澈的皇位才彻底坐踏实了。
听完苏知书的简短叙述后,郑太后的呼吸骤然变重,美丽的眼眸中射出一抹厉色,令苏知书生生打了个寒颤。
那眼神太过凌厉,看她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强烈的求生欲促使她连忙补充道:“此时臣女也只是偷听了一耳朵,没有半分真凭实据。”
“太后娘娘若是要寻找先帝的死因,还请自行核实求证!”
她生怕郑太后嫌自己不知轻重,直接把自己赐死了事。
郑太后默了几瞬才压下内心的惊异,目光闪了闪才恢复往日的从容镇定:“好孩子,你想要什么?”
苏知书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侥幸赌对了,本本分分地回答:“回太后娘娘,臣女的生母病重,得不到医治,若能得太后娘娘的帮助,全了生母性命,臣女愿为娘娘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力。”
她不是没向赵澈投诚过。
可是赵澈心机太深沉了,当年他最落魄的时候,一言两语就戳破了她的心思,之后每次见她都像见了苍蝇,鄙夷至极。
她也不敢再去找赵澈。
反而是郑太后,倒是对她一直和颜悦色。
如果得到郑太后的青睐,她也能多个依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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