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吴军阵型的混乱,吴军的战斗力开始直线下降,甚至大打折扣。
这就是骑兵的作用。
在双方都有骑兵的情况下,他不一定会有太大的作用。
甚至说,全部是骑兵的队伍,在面对全部是步兵的队伍时,在指挥得当的情况下,也不一定会讨得多少便宜。
但是你让人步骑协同打你步兵,那你就只能够被当成孙子一样打。
哪怕占据着人数的优势,此刻的吴军也只能够被打得溃不成军,乱成了一锅粥。
从军阵处撕开了口子,国君的那些精锐们冲进去就是一顿劈砍,没有丝毫的犹豫。
邓儒看着这一幕,一时间,有些怀念自己的先登勇士们了。
这要是让自己的先登勇士和斩马冠军们冲进去,那不是一顿乱杀?
可惜了。
当时应该让他们跟着来的。
这样又是一波经验值。
随着吴军军心的混乱,阵线的口子被撕开。
他们的矛阵也维持不住起来。
那些士兵们开始溃逃。
邓儒的骑射手们自始至终都在一旁环绕着吴军的军阵进行骑射,打一个骚扰,也不贪功冒进。
当然了,也不是邓儒不想贪功,但那都是明晃晃的银子,一个兵二百两,谁敢拿他们冲。
老兄弟更是五百两的价格,够一个山寨吃十年多了都。
但秋缘那几百个骑兵可不惯着这些吴军,在没有矛阵的威胁下,他们开始在边缘砍杀着还在试图维持阵线的吴军。
邓儒甚至有些怀疑,如果不是长枪插在那些吴军尸体上拔不出来,他们估计还敢再拉开距离冲一波。
似乎一点都不带怕死的。
吴军的阵线已经彻底维持不住,吴军的督战队们再也无力维持住战场的秩序,许多的士兵开始溃逃起来。
邓儒见状,便让自己的骑兵,除了老兄弟之外,都换上了军刀,开始劈砍。
阵线一乱,人心不稳,敌军开始溃逃的时候,就是骑兵真正发大力的时候。
这时候,骑兵杀伤甚多。
不多时,国君的军阵也开始完成了反包围,将吴军拦在其中。
但是包围缺了一个口子,让吴军的士兵有一丝生的希望。
毕竟困兽犹斗,围师必阙,穷寇莫追。
像什么斩草除根,斩尽杀绝,这并不适用于战场上,至少不适用于此刻的战场。
这些吴军说到底,大部分也就是个当兵吃饷的。
他们不会为了家国大义死战到底,但你如果把他们围起来,连一个突破的缺口都不给他们。
那他们是会为了自己的生命死战到底的。
那时候,人员伤亡大了,甚至被反杀了,那就只能坐着哭去吧。
国君或者国君身边的将领显然很懂这一点,哪怕被吴军围困了数天,也不曾为了泄愤,将吴军死死围困。
而是放了一个缺口。
吴军开始溃退,有的直接将武器一扔,跪在了地上选择投降。
这一战结束。
总共杀敌五千人,俘虏三千人,逃了四千多人。
吴军的将领也在一众亲兵的掩护下骑马跑了。
他那马应该是塞外的或者哪个优良产马地的宝马,跑得飞快,不管是秋缘的骑兵,还是邓儒的骑射手都追不上。
老兄弟的马或许能够追上。
但那样便与大部队脱节了。
老兄弟可是值五百两银子的昂贵兵种,邓儒不打算让他去冒险,就为了抓回一个吴军将领。
虽然可能抓了这个吴军将领,去找国君换赏赐,说不定能得个一千两来着。
但那得抓得到。
那老壁灯身边可是有着几十个亲兵。
那些亲兵可不是什么杂牌兵,甲胄齐全,武器精锐。
老兄弟不一定能杀得了他们。
邓儒做做样子,便让老兄弟回来了。
.........
“你来得真是时候,老实说,我都没有想过你居然还有这么多的亲兵,你家族给你留的东西,还真多。”
战争结束,秋缘如约骑着马来到邓儒身边。
她先是对邓儒又拉出一支近乎百人,弓马娴熟的精锐感到一丝震惊。
毕竟在她当初刚去验收邓儒这支义军的时候。
披甲的才三个。
而这里,光是重甲,就有五十三个。
看来,邓儒那因为失去记忆,不知是何方神圣的家族,给他留了很多东西。
“所以,小姐是否该给在下一个解释?”
邓儒看着面前这个连面具都没摘的女将。
他现在要根据这人怎么想的,来决定他以后的动作。
她应该庆幸她对他邓儒有救命之恩。
不然他邓儒早就效法温侯奉先,一戟把自己的两任老板攮死了。
“........没什么不好说的,我想用那些义军来试探你。”
“你的来历很神秘,你说你自己失忆了,不记得很多东西,可你的兵马,你的军备,每一天都在变化,所以我想知道,你到底还有多少亲兵。”
秋缘并没有扭捏的不愿意解释。
她将她的想法和怀疑都说了出来。
“哈,真是好笑,小姐那天拿着地图,用血写着,说只有我一个人能信任了,我当时还当我自己是奉了帝王衣带诏的刘皇叔呢。”
“看来,小姐还是喜欢说一些,言不由衷的废话。”
邓儒听到这话,也是气笑了。
一边说着只有他能信任了,一边连义军的情况都不告诉他,让他带着兵去莽。
虽然自己的有秋缘赠送的战马,马的速度不错,跑路不成问题。
但他的兵可都会死在那。
哦,也不一定都死在那,毕竟他的兵训练有素,反杀也问题不大。
她估计也是知道这一点,才没有告诉他那些义军的具体配置。
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也算是一种信任?
信任他邓儒的兵足够训练有素?
信任他肯定还有后手?
但总而言之,这女人,心可真够狠的。
也让这娘们赌对了,他的兵马,还真不是一般的多。
“........抱歉,是我言不由衷,两面三刀,你若想要补偿的话,我秋缘不会有半个不字。”
秋缘带着一丝歉意,这事确实是她做得不厚道。
一边说着只能信任邓儒了。
一边又想要借义军知道邓儒到底还有多少底牌。
“哈哈哈,小姐爽快人,其实小姐信任不信任我,这对我不重要,说到底,我想要的,还是钱,至少三万两。”
邓儒笑了两声,伸出三根手指,张口就要三万两银子。
他并不在乎秋缘是否信任他,他只要落到实处的好处。
毕竟看得出来,秋缘确实不是有意要置他于死地。
不然就他行军的那段时间,她就可以让雁归城的骑兵快速到达各个义军营寨,让这义军合在一起拦截他。
那样任他的士兵如何训练有素,他也活不成。
至于说,不信任他?
这算什么事情,世上人不信任他的多了去了,他不信任的人也多了去了。
他邓儒杀妻杀兄成为山匪头头,虽然是义的。
这个只要找山匪打听一下就能知道。
而他这样的人,却拥有着她秋缘看不透的兵力。
她忌惮,怀疑,很正常。
想要试探也是正常的。
与其在乎一个女人是不是信任自己,那还不如趁着这件事,狠狠敲诈一笔。
他邓儒,说小气也小气,说疑心重也重,但他该大度的时候,大度得起来。
“三万两.......”
秋缘沉默了片刻。
这数额太大。
雁归城一年的税收也才万两。
除去练兵,上贡,城市维护等等各类开销,每年就只能剩下个四五千两。
也就是说,邓儒张口就要雁归城差不多十年的存款。
但,谁让这事,她理亏。
她点了点头。
“没问题,三万两,回雁归城便凑齐了给你,这是补偿。”
邓儒也是很满意秋缘的爽快。
不对,这应该不叫爽快,这叫挨打立正。
“其次,我汉军的薪资。”
还没等邓儒继续提要求,秋缘便道:“你汉军薪资,六百两一月,除此之外,一些军械甲胄,我会再安排人给你送过去。”
“..........”
邓儒哑然的张了张口。
他能说,他只是想要........四百两一个月么?
“好,小姐爽快人,那在下便看在小姐曾经救命之恩的情况下,愿意再信任小姐一次,但也请小姐明白一句话,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若小姐继续怀疑在下,那在下也不会再为小姐效力,当然,钱照给,不能缺。”
邓儒说罢,便不再与秋缘搭话,而是去那国君那里。
他来这一趟的目的除了敲诈秋缘外,就是为了在国君那里露个脸。
如今第一个目的达到了,他自然要去达成第二个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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