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张仁康在雁栖公社吃过早饭和唐河签署了合作协议后，两边约定了15号他们过来接物资，揣着唐河塞给他的一百多个咸鸭蛋走了，雁栖湖的咸鸭蛋真是鲜美无比，今早可算是让张仁康见识到了什么叫作沙瓤蛋黄
等张仁康回到统军庄公社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在统军庄和刘豪生等人又推杯换盏了一中午，拖着晕乎乎的脑袋让陈伟开车南返，张仁康这次没有作弊，是真真实实的拉着刘豪生喝了一中午，还是李海涛心细，发觉张仁康貌似有什么心事见他状态不佳让陈伟早点拖着张仁康上了车
东海上，商船已经到了沪城往南的浙江区域海域，娄晓娥扶着栏杆向北远远的眺望，海风吹散了她的短发却依然冲不散浓浓的思念，远方那是情郎的方向，娄晓娥恨不得跳入海中回到自己心爱人的身边。突然娄谭氏轻轻为她披上一件大衣说道
“晓娥，回去吧，穿上风大，别着凉了”
娄晓娥点点头，转身往船舱走去，一回头便是山海两色，天人相隔
京城，昨晚的少将站在一个穿着灰色中山装老年人的身边汇报道
“首长，我们和津城的码头确认过了，船上一共有三名孕妇，其中一个短发和娄晓娥很相似”
那老年首长放下报纸说道
“这么说，娄晓娥在你们的眼皮子下一夜的时间出现在了津城港口上船跟着娄怀瑾走了？”
少将点头说道
“是的，我们要不要通知沪城的同志在海上拦截他们”
那老年首长说道
“算了，你这么拦截容易引起我们和港英的纠纷，再一个娄家既然走了就走了吧，人民的财产总归是留在了国内”
“你马上彻查城门和沿路岗哨，我要知道娄晓娥是怎么离开的，还有娄家的那些东西他们绝对带不走，藏哪去了，要挖出来”
“我们是该把一些老鼠彻底的清理一下了”
少将立正站好喊道
“是，保证完成任务，彻底清理这些老鼠”
当少将同志出门之后，那老人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
“风要起了”
娄家的提前出逃无疑是压倒经济派的最后一根稻草，本借助娄怀瑾协助国内搞来的设备这一件事，上层对这些民族资本还抱有一丝期待，争论他们能否在国家建设中发挥作用，现在娄家一跑路思想派肯定借题发挥，来证明阶级性的对立，彻底清算国内的这些资本
更重要的是哪位认为组织已经被一些人侵蚀了，需要彻底的进行一场思想上的净化，浴火重生，当然这一切我们的主角还没有料想的到，这会儿刚被陈伟搀扶着进了大院
阎埠贵开门后见到张仁康醉醺醺的样子都大吃一惊，这么些年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张仁康醉酒的样子，赶紧开门帮着陈伟扶着张仁康往后院走去
到家后，于莉怎么能不知道张仁康这是为什么醉成这个样子的，叹了口气给他冲上一杯糖水，感谢了一下陈伟和阎埠贵就让阎埠贵送陈伟出大院了
于莉送走阎埠贵两人，见张仁康这个样子心疼的搂过他的脑袋轻轻喊道
“仁康，仁康”
张仁康其实回大院的时候已经醒了，只是头一回醉酒的他浑身无力，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而已，见于莉搂着他的脑袋，张仁康也把手往于莉腰肢一搂倚靠在她怀里不动
一会儿张仁康轻声道
“莉莉，对不起，我保护不了晓娥，我也不知道能不能保护你”
“但是我不会再让你也和我分离”
于莉摸着张仁康的脑袋轻声道
“不会的，我会陪着你，陪着你一起面对”
“没有人会把我们分开”
“仁康，你不是只有娄晓娥，还有我和孩子，还有京茹”
“你这个样子，让我们怎么办”
张仁康在于莉怀里蹭了蹭嘴角笑道
“是，我还有你们，我不会让你们和我分开，让你们受到伤害了”
于莉拍了拍张仁康说道
“走，回房间睡觉，明天还得上班去”
这一夜于莉都是搂着张仁康的脑袋哄着这个大男孩睡觉，这一年来于莉认识的都是张仁康阳刚强势，自信无比的样子，今晚第一次她才发现这个男人也有自己的软肋和无助，于莉胸口的泪痕就是最好的证明，虽然对张仁康为另一个女人伤心到这个程度有些生气，但是于莉也看到了张仁康深情的一面
红星轧钢厂
李怀德笑着看着手上的合作协议笑道
“仁康，这下咱们就不怕物资短缺了，你这次可是立下大功劳了”
张仁康轻笑一声说道
“月初咱们去两家，月中再去一家，这一下子就是两千多公斤的肉食，足够咱们和纺织厂这边用的”
“我觉得为了加强和他们那边的合作，贯彻落实工农联盟的号召，我们是不是考虑定期派下属机构的医生和教师去那边援助呢？”
李怀德一琢磨点头说道
“这个想法好，我看行，这样咱们派人去那边援助医疗和教育也是对上面政策的落实，这个可以，我安排宣传科，医务科和红星医院。红星小学对接一下，到时候派老师跟着车队去”
张仁康笑笑说道
“纠察队这边已经把框架建出来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李怀德说道
“等几天吧，我这两天要去部里开会，厂子里的事情你多盯着点，尤其是杨卫国这边，现在上面对他批判不少，下面也有意见反馈是把他下放到北边的农村，我给驳回去了”
“你看看杨卫国这边怎么处理合适”
张仁康点头说道
“上面现在又没有撤他的职，咱们要是把他搞得太狠了影响也不好，兄弟单位这边也没有例子供咱们参考，第一个去吃螃蟹怕是不大合适”
李怀德揉了下太阳穴说道
“我也正愁这个事情，处理不好容易影响上级对咱们的印象”
张仁康琢磨了一下说道
“你看这样行吧，不然让杨厂长去负责咱们厂子后面的荒地开荒的事情，我悄悄叮嘱一下，让那边不要为难他，这样既符合劳动改造的要求，又不会太为难杨卫国，其他的一些领导也会理解咱们的苦心”
李怀德笑道
“行，就这么办”
张仁康回到自己办公室让唐嫣喊来了宋刚陆永他们几个，张仁康问道
“你们人手召集起来了没”
宋刚说到
“我这边有七个组，都是从去年刚进厂子的学徒挑出来的，基本上都不是学技术的那块料，我看还不如拉出来干纠察队得了”
陆永说道
“我从后厨找了八个，从保卫处挑了五个关系不错的，从低级技工里面找了二十七个人，基本上已经够了”
张仁康说道
“许大茂他们现在干什么去了”
陆永无奈的说道
“您可别提了，这个许大茂和阎解成现在天天有事没事就满厂子溜达，而且我发现这小子折腾人还真是高手，易中海和王华明那几个被他整的是天天精疲力尽的，易中海都被他整到医院去了”
张仁康吃惊的说道
“前天我走的时候还见过易中海？这一天的时间他们干什么了？”
宋刚笑道
“昨天的事情，许大茂让易中海去举红旗，易中海可能是胳膊酸了，两人就吵起来了，易中海说许大茂是不是学魏忠贤他们祸害天下，这不是明着讽刺许大茂是太监吗？还骂许大茂不懂尊老爱幼，是个畜生”
陆永笑呵呵的接着说道
“许大茂估计是恼羞成怒了，爬上水泥管道就给了易中海一脚，他没站稳掉了下去摔断腿了”
张仁康愣了一下说道
“然后呢？你们怎么处理的？”
宋刚笑道
“现场没人证明是许大茂踹下易中海去的，再说了易中海先骂的许大茂，他一个坏分子还试图攻击咱们纠察队，这不是活该嘛”
张仁康摇摇头说道
“许大茂这个货不能让他这么下去了，咱们纠察队可不能让他把名声败坏了，咱们是纠察厂子里的坏分子，不是土匪”
接着说道
“想想法子，把许大茂弄走”
就在张仁康他们琢磨着怎么把许大茂弄走的时候，许大茂和阎解成正拉着秦淮茹靠在了水泥管道里面，这些管道都是当初建设轧钢厂排水系统的管道，足足有一米五高，三四根叠在一起足够把他们挡的严严实实
许大茂奸笑的看着面前慌乱的秦淮如说道
“秦姐，你想好了没有，我们哥俩可是不忍心看着你一个大美人儿受这个罪才拉你一把的”
“你可得想好了”
昨天易中海被许大茂踹下管道摔断了腿之后，秦淮如就被吓坏了，许大茂和阎解成是来真的，易中海说忍忍也没有用处啊，这几个畜生是真敢往死里整人。
所以秦淮如就想到了那天许大茂他们带着几个纠察队闯进大院把秦淮如拉出来批斗完了押到这里开荒的时候，警告她的事情
许大茂笑呵呵的说道
“秦姐啊，你这细皮嫩肉的也不是干粗活的料啊，你看看你要是想明白了伺候一下我们这几个兄弟，我就给你安排一个省劲的活，不然，呵呵”
秦淮如当时自然是不屑一顾，这个死阉人还想打自己的主意，做梦去吧，看都没看他一眼，哼唧一声就被他们押来了厂里和易中海他们负责整理这边的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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