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阳光轻柔地透过窗棂,洒落在书房之中。
长孙紫瓶端坐在书房的桌前,神色凝重,全神贯注地翻阅着手中的账簿。
时光悄然流逝,她的双眼之中渐渐燃起一团怒火,
那熊熊怒火仿佛具有无尽的力量,要将世间一切不公与罪恶焚烧得一干二净。
她再也无法按捺心中的愤懑之情,“啪” 的一声巨响,将账簿重重地拍在桌上,怒喝道:
“二哥和梅良馨竟然贪了长孙家如此多的钱财!”
言罢,长孙紫瓶立刻带上精心收集的证据与账簿,脚步匆匆地朝着荷塘苑奔去。
众人亦紧紧跟随其后,一路上气氛紧张而压抑,似有乌云笼罩。
一踏入荷塘苑,长孙紫瓶便迫不及待地将物证递给长孙老家主。
老家主接过物证,那饱经沧桑的双手微微颤抖着。
他缓缓戴上老花镜,极其仔细地检查着账簿上的每一个数字、每一处记录。
随着查看的不断深入,老人家气得吹胡子瞪眼,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他立刻吩咐下人去拿长孙子杰主仆两人来,并且让人火速前往大理寺,
叫人埋伏在暗处,准备捉拿自己这个 “好孙子”,让他去尝那免费的牢饭。
过了一会儿,长孙子杰主仆俩缓缓走来。
他们的脸上并未表现出丝毫慌张,依旧如平常一般淡定从容。
长孙子杰身着一袭华服,风度翩翩,微微躬身,向老家主行叉手礼,恭敬地说道:
“阿翁。”
一旁的仆人也跟着行礼道:“家主。”
老家主大力拍着桌前,那巨大的声响仿佛晴天霹雳,震得桌子上的茶杯滚落于地,
瞬间碎成一堆渣子,茶水汩汩流淌了一地。
老人家虽已年至花甲,但力气依旧不小。
那愤怒的一拍,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怒火全部发泄出来。
老家主怒目圆睁,大骂道:“好你个长孙子杰!你不愧是我长孙家的好子孙!”
说罢,他将手里的账簿狠狠扔到长孙子杰的面前。
长孙子杰微微皱眉,缓缓弯下腰捡起账簿,翻阅起来。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又恢复了平静,蹙眉看着自己的阿翁,大言不惭道:“阿翁,这一定有人陷害孙儿,这些账目都是有人造假!”
长孙紫瓶见状,冷哼一声,又拿出另外一部真账递给长孙老家主。
老家主接过账簿,再次仔细翻阅着,那严肃的神情让人不敢靠近。
过了一会儿,老人家的脸色越发阴沉,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他十分震怒,猛然站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巴掌扇在这个 “好孙子” 的脸上。
那清脆的巴掌声在荷塘苑中回荡,仿佛在诉说着老家主的愤怒与失望。
“来人!将这个不孝子孙连同他的畜牲下人给老夫,给老夫!给老夫!给老夫送去大理寺由狄公处置!”
老家主的怒吼声在空气中久久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埋伏在暗处的大理寺的几个衙役突然走进屋内,他们动作迅速而敏捷,瞬间就将长孙子杰和梅良馨包围了起来。
其中四个人一左一右,紧紧地抓住了长孙子杰和梅良馨的双臂,让他们无法动弹。
长孙子杰瞪大了眼睛,不甘心地看着自己的阿翁,他的脸上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他大声喊道:“凭什么!你这个老东西要将长孙家的家业留给长孙子峤!而不是我!我才是继承家业的最佳人选!”
他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带着强烈的不满和抗议。
老家主缓缓地摇了摇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失望和无奈。
他平静地说道:“不,孩子,你并不是继承家业的最佳人选,
因为你是庶子,庶子是没有资格继承家业的。
这是家族的规矩,也是我们一直以来的传统。”
他的语气坚定而决绝,让人无法反驳。 长孙子杰一听这话,心中顿时一片冰凉,仿佛被浇了一盆冷水。
他如同发疯一般狂笑起来,那笑声让人毛骨悚然。
即使衙役们前来将他带走,他的笑声也没有丝毫停歇,反而愈发疯狂,回荡在空气中。
长孙紫瓶走到梅良馨面前,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仇恨,紧紧地盯着梅良馨。
她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从牙缝中挤出一般:“你还记得我吗?”
梅良馨感受到长孙紫瓶的目光,不禁感到一阵心虚。
他微微低下头,避开长孙紫瓶的视线,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您…… 您是三娘子呀,小的怎么会不记得呢。”
然而,尽管他表现出一副诚恳的样子,但他的眼睛却透露出一丝狡黠。
就在这时,梅良馨突然快速拿出一张符咒,试图施展某种法术。
但我早已洞察到他的意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过他手中的符咒。
我的动作敏捷而果断,让梅良馨来不及反应。 长孙紫瓶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她没想到我如此机警,能够迅速阻止梅良馨的行动。
同时,她对梅良馨的狡猾和阴险有了更深的认识,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
然而,梅良馨却不愿意去坐牢,她选择了一种极端的方式来结束自己的生命。
她毫不犹豫地冲向大厅的柱子,用尽全力撞向它。
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她的身体无力地倒在了地上,鲜血从头部涌出,染红了周围的地面。
家丁们惊恐地看着这一幕,他们迅速上前检查梅良馨的情况,但发现她已经没有了呼吸。
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家丁们不知所措,只能将她的尸体抬起来,然后扔到了野外,任由野狗吞噬。
时间来到嗣圣元年十月十二日,拓跋樾并没有如预期般成功还阳。
尽管如此,长孙家的长辈们并没有对长孙子峤和拓跋樾的冥婚表示反对。
司仪为拓跋樾的遗体换上一身鲜红的嫁衣,扶着她与长孙子峤对拜花堂。
仪式完毕之后,长孙子峤抱着拓跋樾回到自己的潇湘阁,抱着她在喜床待了一个晚上。
翌日,长孙子峤便为她换上去世之人才会穿的寿衣,并且将她放入木棺之中。
长孙子峤将一束勿忘我置于拓跋樾的胸口,他轻轻吻了一下拓跋樾的额头。
拓跋樾的灵魂出现在长孙子峤面前,她蹙眉道:
“再见了,阿峤我的夫君。愿我们来生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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