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和勤伯站起身,打算出去。
钱子心叫住陈妈,说:“陈妈,准备点吃的。”
陈妈说:“好。”
待他们俩出去后,钱子关站起身,瞅了瞅自己所坐的卧榻,说:“敏城主,我——”
我笑着在对面的坐塌上坐下,说:“从今天起,我就是钱子烟。你们俩都坐下,我有话要问。”
钱子心在我旁边的坐塌上坐下,钱子关也重新坐下。
我开口问:“钱府是不是增加了几个奴仆?”我作出这判断的原因,在于刚下马车时,钱子心暗叹“钱多了”。明显他是觉得奴仆太多了。
他们俩对我经常语出惊人不好奇了。
钱子心说:“不错,我们离开尉城的时候,奴仆没有这么多。”
我说:“大哥,里面值得信任的有多少?”
钱子关见我突然改口,有些不习惯。他一愣后回答:“听勤伯说,这些新招的人是陈弧弄进来的。”
我一愣,说:“陈弧是你父亲与陈妈的私生子?”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陈弧说钱子关他们死了,钱府就是他的了,和陈弧作为一个奴仆的孩子,居然可以招其他奴仆这两件事。
钱子心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说:“这次你可猜错了。陈弧是陈妈和勤伯的孩子。不过我们离开钱府时曾暗示勤伯,如果我们三个遇难了,钱府就交给陈弧。”
难怪勤伯会管不住陈弧了,他心中有所顾忌,不好手段强硬。
我恍然大悟,说:“难怪陈弧偷听了你们的话后,会作威作福了。如此想起来,陈弧还挺亏的。”
钱子关冷着声音,说:“沉不住气难成事,判断失误不算亏。”
我说:“陈弧所说的你们去锡城等公仪夫人的事情,不会泄露出去吧?”
钱子关说:“新招的人,都在外围帮忙,进不了大厅。这里的人,都是靠得住的。”
我说:“那就好。留意一下奴仆的动静。陈弧的尸身装棺木安葬这事,看是否有人泄露出去。”
钱子心轻笑一声,说:“我就说,你怎么这么好。对于调戏之类的事,女孩子应该都很气愤才对。原来你一则担心陈弧会去秦府胡言乱语,二则可以试探钱府人的忠诚度。”
钱子关补充说:“她还用这事,暗自收养人心。”
我敛起笑意,说:“有些事,你们自己心里明白就行了。”我转变了语调,说:“二哥,我肚子好饿,你帮我揉揉!”
说完这话,我站起身,在钱子心身侧坐下。坐塌很大,坐两个人不成问题。我坐下后,抓过钱子心的手,放在我的腹部。
钱子心正想问我怎么回事,就看见我匆忙站了起来,红着脸坐回原来的位置,满脸羞色。
我的目的已经达到。我眼角的余光确信,送饭菜的那三个仆人看清了钱子心放在我腹部的手。
我下了决心,要尽全力争取,达到自己的目的。所以我全身的毛孔打开了,方圆二十米的气流涌动,我都能感觉到。我还打算时刻打开着。虽然耗费我的精力,可是应该值得。刚才,我就是感觉到仆人进入了感应圈,所以做了一场秀。
三个仆人放下食物后,退了出去。
我细嚼慢咽着,默不作声。
钱子关笑着说:“子烟,你别总是撩拨你的二哥哥。”
我呛到了,大声咳了好几声。
钱子心哭笑不得,把茶杯递给我。
我接起茶杯来,灌了两口,缓了缓气,说:“你们俩听着,以后我吃东西的时候,不要讲会让我激动的话。我要是呛得一命呜呼了,你们可负担不起。”
钱子关笑着说:“你若会被呛死,我一定替你安排——风光大葬!”
“噗——”我口中的茶水喷了出来。我无奈地边咳着,边朝他翻白眼。
他们两人,幸灾乐祸大笑起来。
当夜,钱子心和我住一个房间。不过他谁的是书房,我睡的是卧室。第二天一早,果然有人来下求访贴。第一个来下帖子的人,是秦府的人。之后,又陆陆续续来了一些人。
钱子关吩咐说:“陈妈,今晚六点在府内接待人。你安排下节目和食物。”
上午,我们三个在大厅里坐着聊天,等着别人来下求访贴。求访贴一般是上午就下了。具体什么时候见面,就看主人家的安排。我们定在当晚六点,所以下午的时候,在书房书写了回帖,命仆人送到各府去。
写完帖子,天色还早。我们三个在书房坐着无聊。
我的心有些忐忑。今晚,决定了我们能不能顺利融进尉城的各个圈子。钱家三个孩子,从小就不与其他尉城人接触。人与人交流,第一印象很重要。
钱子关说:“子烟,你别担心了。放松自己,把自己想象成与子心有不可告人秘密的钱子烟就好了。”
钱子心开玩笑说:“就是。烟儿,你这么紧张,会影响我的正常发挥。”他改口叫我“烟儿”,说是为了突出我俩“不一般”的关系。
我苦着脸,说:“要是能有面具,挡着我的脸就好了。这样,我和二哥暧昧起来,就没有那么难熬了。”
他们俩对视一眼,眼中冒着光,似乎一起想到了什么。果然,钱子心开口说:“烟儿,你稍等一下,我去寻个面具过来。”
他说完,站起身匆匆起身就走了。
钱子关解释说:“我们钱府有一个金蚕面具。”
我皱了皱眉,说:“金蚕面具?”我想到了公仪佩送我的金蚕软甲。
钱子关说:“你应该听说过金蚕软甲吧?据说是用同一材料做的。金蚕只有一只,吐完丝就死了。金蚕丝很少,做了金蚕软甲后,就只够做一个金蚕面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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