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惜可不管其他人怎么想,在蔡丞相开口叫住自己之前,转身就回了自己那破院子。
蔡芷雅看着她的背影翻了个白眼,“真是小人得志猖狂的没边了!”
蔡芷静离她近,听见她说话问了句,“妹妹说什么?”
蔡芷雅甜甜一笑,“在为傅惜高兴呢!虽说明昭卫都是些粗鄙武夫,但……也比随便配个小厮强。”
蔡芷柔轻轻叹了口气,“三妹,话不能这么说,她……”
她看了眼身旁的父亲,识相的住了口。
丞相眉头紧锁,心中虽然疑惑孙浅此举的用意,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左右不过一个碍眼的人罢了。
于是淡淡道:“好了,都回去吧,此事日后再说。”
蔡芷雅虽心有不甘,但也不敢多言,只能随着众人散去。
金甲捧着圣旨头一次手足无措,昨晚主子去夜谈的人,今天就成自己赐婚对象了,总觉得自己脖子上的脑袋似乎有些不太稳当。
沈艾浅上了马车,然后又将金甲叫了上来。
“主子。”
金甲捧着“烫手山芋”,神情严肃的不行。
沈艾浅仔细打量了他两眼,顺手拿过了圣旨。
“待会你就去丞相府拜访,就说要接傅惜去你的别院,日后出嫁也从那里走。”
“是。”
金甲满肚子疑问,但还是第一时间答应下来。
沈艾浅眼眸微阖,“放心,傅惜很快就会‘消失’,到时候你若有真心想娶的人,本侯会让皇上给你赐婚。”
金甲一听,心中稍安,原来主子早有安排。他不再多言,默默将圣旨收好,准备按照主子的吩咐行事。
“对了,去的时候记得带上食盒,多带几个人,今天就将他送到灵溪院。”
金甲眼中的错愕一闪而逝,灵溪院?明昭侯府一墙之隔的院子……
傅惜回到自己那简陋的院落,毫无形象可言的往破木板床上一躺。
昨晚吃撑了没睡好,这个点正好补眠。
屋外隐约有鸟叫声相伴,破了洞的窗户送来了阵阵微风。
床上的蓝衣姑娘呼吸很快变得平稳,往日苍白的脸上也多了两分血色。
金甲按照沈艾浅的吩咐,带着精心准备的食盒和几名随从,来到了丞相府。
丞相府的家丁自然不敢怠慢,赶紧安排人通传,随后恭恭敬敬地将其迎了进去。
老蔡在书房内接待了金甲,一番寒暄过后,金甲表明了来意。
蔡丞相是真不在意傅惜,否则也不会一直保持着“眼不见为净”的做法。
但……
“明昭侯似乎该给本官一个解释,这棋没这么走的。”
蔡丞相目光沉沉地看着金甲,话语里的不虞门口管家都听出来了。
金甲拱手道:“回丞相,我们主子说了事急从权,此事他明日自会跟您解释。”
丞相那张阴沉沉的老脸总算好看了点,挥手让人给他们带路。
金甲自然是知道对方住哪里的,毕竟昨晚还送了饭。
想到这他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食盒,今日路上耽搁了一会,也不知道对方等急了没有。
傅惜此刻的心思根本不在吃饭上,他看着对面那面目狰狞的人,心里的火气已经在爆发边缘了。
“果然是贱人生的贱种,倒是一脉相传的会勾引人!”
蔡芷雅一改平日里的甜美可人,语气尖酸刻薄,声音中充满了对傅惜的恶意和愤恨!
看着傅惜那副神游天外的样子,肚子里的火越发压不住了!
若不是这个贱人的娘爬床,自己的娘亲生下自己后怎么会跟爹闹别扭,整日里郁郁寡欢。
这小贱人若是一直老老实实当个丞相府的低贱丫鬟,她也不会怎么样!
可前几日有婆子说她偷奸耍滑,还敢摆小姐的谱让她们做事。
她才想着教训教训对方,结果这个没用的东西自己掉水里了。
若是直接死掉就算了,偏偏贱人命硬活了下来。
如今还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勾搭上了明昭卫的人,她这是想上天呢!
蔡芷雅捏紧了手里的鞭子,若她抽花那张讨人厌的脸,看她还拿什么勾引人!
傅惜看着对方举起的鞭子眼神一凝,这人可真是讨厌啊!
鞭子挥舞的破空声里,傅惜已经打算拼着这破身体受伤,也要给这恶毒的小丫头一个教训。
谁知就在他抬起右手准备硬接的时候,从窗外飞进来一个食盒,那食盒带着冲劲砸在了软鞭的中间。
“住手!”
下一秒惨叫声响起,蔡芷雅捂着脸尖叫起来。
鞭尾在那股力道的冲击下掉了个头,成功抽在了她脸上!
“我的脸!我的脸!”
蔡芷雅捂着脸的手很快沾染了血迹,领路的丫鬟小厮吓得腿都软了。
小丫鬟赶紧冲上去扶住了她,“三小姐!三小姐!”
小厮跌跌撞撞往来路跑,这下可真是不得了了!
“傅小姐你没事吧?”
金甲迅速来到傅惜身边,余光瞥到稳稳当当立在地上的食盒,赶紧将它捡了回来。
“没事。”
傅惜自然的收回手,盯着他将食盒打开,在那破桌子上将三菜一汤端了出来。
香气四溢,瞬间弥漫了整个简陋的房间。
金甲将饭菜一一摆在桌上,然后退到一旁,恭敬地对傅惜说:“傅小姐,请用膳,这是主子特意安排的。”
傅惜点点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的坐在桌前,开始享用这顿“惊喜”午餐。
蔡芷雅捂着脸,疼得眼泪直流,她恶狠狠地盯着傅惜和金甲,仿佛要将他们两人都瞪出个洞来。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蔡丞相匆匆赶来。
蔡芷雅立马扑了过去,“爹爹,女儿被人毁容了!你要给我报仇啊!”
蔡丞相看着依旧在吃饭的傅惜,再看向那条三女儿最爱的鞭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可心里的那股火气还是哽在心口!吐不出咽不下!
“明昭侯的人,果然名不虚传。”
蔡丞相冷冷地说了一句,然后转向蔡芷雅,“你闹够了没有?还不快回去!”
蔡芷雅被父亲严厉的目光吓得一哆嗦,她不敢再闹,只能恨恨地瞪了傅惜一眼,然后带着满腹委屈愤恨离开了。
蔡丞相看着女儿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然后转向金甲,“指挥使今日之事,本官会给你一个交代。但女子容貌……”
金甲站的笔直,“大人多虑了,小惩大诫而已,自然不会留疤。”
蔡丞相松了口气,看了傅惜一眼转身离开了。
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管,不在意。
等傅惜吃完,自有人将东西收拾好。
金甲上前一步,“傅小姐,主子给您安排了新住处,咱们现在出发是否妥当?”
傅惜看了眼破败的屋子,毫不留恋立马起身。
“走吧!”
坐上精致舒适的马车,傅惜真的很想把发明菩提的老祖宗捞出来打一顿!
怪不得他父王当年闹腾的不行呢!他还笑他爹心性不足,如今……
傅惜攥着裙摆,只怪自己当初笑得太大声!
马车很快便到了明昭侯府一墙之隔的灵溪院,小院清幽雅致,刚过来的厨娘丫鬟已经齐齐候在廊下等待传唤了。
金甲将傅惜安顿好之后,便去见了沈艾浅。
“主子,傅惜小姐已经安顿好了。”
沈艾浅停下笔,“可顺利?”
金甲汇报了一下过程,沈艾浅冷嗤一声,“去查一个叫庄成的秀才,给他和三小姐之间牵个线。”
沈艾浅袖子一甩直奔隔壁,她得去瞅瞅大老板有没有什么新想法!
这些人真的是太让人讨厌了!
她觉得自己的计划有点慢了,她要加快进度!
省得看着这些讨厌的人整天在眼前蹦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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