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国不去了,打道回羽地。
常小庆刚从令国过来,不想又千里迢迢地赶回去。
而且,自从司徒晖把令国经济搞垮后,陆家现在没人了,后代迁徙到女月国定居。
陆爷爷还是康朗,女月国传闻是女娲补天所居住过的地方,受天地恩惠,在那里生存的人,都很长寿,陆爷爷快一百三十岁的老人,在女月国,几乎每天都有事忙,忙着去检查各大店铺里的账本,忙着去检查铺里的卫生,反正就是要勤勤快快干活,家里没人敢给他过生辰,就是想要他忘记自己的年岁是几何,这样,他就觉得自己还不长,还能好好地活着。
陆子惜三胎两女一子,司徒晖原本不受母族待见的,可自打嫁给陆子惜,他的母王对他有了很大改观,大概是觉得他嫁了个会说话会办事的好女人,让她在女尊面前有了脸面,又得了两孙女,其中一个孙女,成女尊候选人,家族危机解除后,才对儿子嘘寒问暖。
司徒晖不想恨了,他也想有娘疼,母王只有得他一个儿子,他不孝顺谁孝顺,只能骗自己,肯定是因为家族的重压,才使得母王对他苛刻的。
陆子怀也成了亲,娶了一个原始巫族的女子,喜欢养蜘蛛,经常带着一堆好吃实用的东西一块回了巫族,有时会带着媳妇一块游历山水。
对了,陆子怀去看望他二哥二嫂了,带着媳妇,路过二哥家,讨个便饭,二哥杨春云一眼就感觉出陆子怀是他弟弟,俩人什么也没说,却又什么都说了。
曾经的不堪,谁也不想想起,更不想再提及,当做不认识,各自的生活会更加平淡适从。
那个曾经叫薜竹的女人,已经白发苍苍,生了一个儿子,儿子又得了一儿一女,现在是个温柔又严苛的慈祖,她会教孙儿们写字、念书、做饭、砍柴,教一切能教的,唯独不教琴、不教画。
陆十二入赘了女月国蓝家,蓝家有个女儿喜欢养狼,误以为大街上乱逛的小灰是只没主的狼,就哄回家养着,陆十二找了好久好久,还是小灰的白狐媳妇带着去找,才找到小灰的。
小灰被养的胖溜溜的,因为那蓝姑娘不爱遛狼,只会喂吃的。
陆十二带着小灰跑了几天,才把体重控制住,可小灰又不见了,找去蓝家,那蓝姑娘正喂着小灰,陆十二没打扰,他刚好,不喜欢喂。
就这样,一个喜欢喂,一个喜欢遛。
有一天,陆十二想把小灰带走,被蓝姑娘碰到,高高大大的汉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可那双眼,饱含了温情,蓝姑娘害羞跑开了,陆十二去追,想解释一下,他觉得自己要把这些日子,小灰吃的肉食的钱结清才行。
陆十二问都需要多少钱才能带走,蓝姑娘害羞地说,这事得问她爹娘。
陆十二去问了,蓝家开口就说十万两黄金,外加丝绸千匹和各玉器珍宝啥的,他们蓝家的姑娘,可不是那么好带走的。
陆十二没想到小灰的伙食费这么贵的,他对钱没啥概念,可也知这十万两黄金很多很多。
于是,他在努力凑足伙食费,还是不够,他不好意思问家里人要,后来听说去比武可以免了这费用,陆十二就去了,于是,他成了蓝家的赘婿。
“哈哈哈哈哈……”
李敢当肚子都笑抽筋,“陆十二怎么这么憨呀,人家说的彩礼,他居然以为是小灰的伙食费。”
笑着笑关上,李敢当就想哭了,他们真的都变老,听到他们还在,高兴又忧心,他实在不敢想,再过十年,他们还好吗?
“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常小庆一句话,成功创到李敢当的心坎。
立马没了伤感。
不带这样刺激人的。
“前面就是落河了。”
解小脚指着前面的树影,再往前过去,就能看到洛落河,当年瞿人是红猴赶到此处的,无意发现羽国的存在,所以,红猴是还是帮凶。
羽人为此,让飞禽每日路过红猴山拉翔云降下。
那红猴以为是雨,尝过后,觉得味道不错,每当有翔云降下时,就张大了嘴去接,羽人得知后,解气又不解气的,实在奈何不了这些红猴。
解小脚对常小庆恭敬,毕竟是师父,面子还是要给的,常小庆教治病法子还是挺有意思的,解小脚一点就通,跟爷爷说的法子不一样,是真感觉能救人,而不是糊弄人。
也可能是他那句话无关痛痒,随口一话的鸡汤打动了解小脚,人、生来就渺小,却因内心伟大而伟大。
常小庆看到落水河那一刻,就好像一条银川流在面前,水净清冽,不急不湍,水像天上落下来的水,却惊奇的发现,水好像是往上流的。
“还真是往上流的水呀,那源头的瀑布肯定很壮观。”
常小庆好想走过去瞧瞧,是不是会看到传说的飞流之水,直上三千尺。
“别了,那瀑布有个漩涡,一靠近就吸人,去不得的,你还是看看这下游的河水就行了,你尝尝,跟咱村村里的水一个味。”
一个味的?
常小庆不信,掬一捧品尝,再细细品尝,还真是难分细微,常小庆拿出储物袋里的水比较,感觉这落河的水,似乎更清甜上一些。
“是吧,好喝吧,不然我也不会来到此处,我乍一感觉,以为到了咱村里呢。”
李敢当畅快地喝了几大捧,洗去脸上污垢,眼里还有曾经少年时的肆意。
解小脚听他们说了一路,没问,也不懒得问,他早知道白敢敢不是他们真的羽人,羽王是个聪明,不可能不知道,白敢敢对羽国有益,他才留下来的,甚至有时候还怕他会离开,总拿些好东西出来,想留住他。
“不能洗脚!”
见常小庆伸出腿,解小脚以为他要脱鞋子洗脚呢,这落河流下去的水至羽国内,他要洗脚了,那大家都喝洗脚水了吗。
“小脚,我不伸腿跳出去,难不成踩下河里泡着水过河,还是你觉得,这水会让路,让我不湿衣就能过去,你不能因为我伸腿,你就怀疑我要做坏事,你这想法不对,得改。”
解小脚略有尴尬,常小庆比白敢敢还会怼人,怼得有理有据的,让人百口莫辩。
李敢当捂着嘴偷笑,总算有个能治得了解小脚的人。
“你别笑,把小黑和快快一块背过去。”
“你放进储物袋里不就好了吗?”
“不行,它们掉毛。”
李敢当:这……无力反驳。
落水河没有搭桥,因为不需要,水中有巨石,跳上石头,小心着点,半步的悬空,小孩子都能跳得过去。
但李敢当不放心解小脚,背篓里一猴一狗挨挨的,解小脚一脸郁闷被人夹在胳膊过了对岸。
他原本不肯的,常小庆说他不懂事,要想不麻烦别人,就先顺从眼前的难关,别关键时候挑事了,出事怎么办,掉进河里怎么,捞不上来怎么办,会不会流到源头冲去瀑布漩涡还未可知了。
解小脚麻了,他听了就是,别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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