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你是看不起谁,你不会以为就凭这些男的,就想让我移情别恋吧?”骆长宁看着这些长相两极分化的人,一时很难评。
“骆长宁,到底是谁给你的错觉,我会找几个看上去比崔九渊更出色的男人让你挑?”
“我要是能找到又出色又听我话的男人,我自己留着不香吗?还轮得到你。”
“苏棠,你都有谢时宴了,你居然还吃着碗里的瞧着锅里。”
“怎么,你吃饭就只吃碗里的,锅里,盘里都再也不看了,那你是准备多大的碗,一次就夹够了。”
“苏棠,你强词夺理!”
“好好好,我强词夺理,我无理取闹,我的郡主殿下,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骆长宁冷哼一声,不再理会苏棠。
而少年馆长听着两人的话,怎么都觉得很怪异。
但又说不上来,哪里怪异。
苏棠带着骆长宁又来到了盈香楼,花高价点了两个男头牌,轩公子和桑公子。
带着一群男人穿街过巷,来到了长公主府。
长公主没想到长宁会和苏棠一起来。
她觉得儿子和苏棠不合适,但女儿和苏棠多接触没有坏处。
虽然有些双标,但她认了。
她希望儿女都也可以活的随心。
“公主,叨扰了!”
“这些人是?”长公主看着一大群男人,皱眉。
她倒是不是对男人有什么意见,她只是对长得丑的男人有意见。
“公主,这些都是特意来陪长宁玩乐的。”苏棠笑着说道,还亲切的称呼骆长宁的名字。
长公主怪异的看了骆长宁一眼,没说什么。
女儿的口味特殊些,也没什么,总比崔九渊那个蜂窝心眼子强。
“长宁,那你和苏棠好好玩,母亲就不打扰你们了。”
骆长宁想辩解一番,但看着母亲意味深长的眼神,又不想说了。
她对母亲的感情很复杂,母亲一生自由不羁,她有些羡慕,但同时也承受了很多流言,还有父亲家里人很多不满的声音。
母亲和大多数母亲也是不一样的,她从不以闺阁女子的要求来约束她,总让她随心而活。
她随心勇敢的去追求了崔九渊,追在他身后很久了,但依然受到了很多的流言,所以很多时候她也不知该如何做才算是好。
她甚至都快不知道自己的心到底是怎么想的,因为心总是在变,又该如何随?
苏棠看着这一幕,便觉得母女俩似乎并不是很亲密。
不一会儿,陶素婉也来了,和两位郡主见礼。
骆长宁淡淡的应付了一声,没什么表情。
苏棠对着沉默的骆长宁道:“乖,你先坐着自己玩会,一会带你看戏。”
“苏棠,我不是小孩子。”
“我知道,你是女孩子,差不多,都是要哄的那一种。”
骆长宁对着苏棠翻了个白眼,但确实乖乖没动。
陶素婉看着这一幕对苏棠问道:“景和郡主这是把自己当男子了?”
而少年馆长此刻听了陶素婉的话,总算明白之前的怪异感从何而来。
但此刻看向苏棠的眼神更加怪异了。
“素婉,你这是陷入固定思维了,搞创作的,思维要打开,我为何要把自己当男子,我一个女子哄一个女孩子有何不妥,男子难道是天生就会哄人吗?素婉,男子有时候也许才是需要哄的那一个。”
“你去试试,你会发现男子其实也挺好哄的。”
“郡主哄过很多男子?”陶素婉觉得苏棠的这个结论应该需要实践经验佐证才是。
“也不算多,有用的就哄哄。”苏棠想了想,目前哄过的好像只有谢时宴。
当然还有外公,其实也需要哄。
“有用才哄吗?”陶素婉讷讷的问。
“没用你也哄,那你是吃饱了撑的慌吗?”
“郡主,我记下了。”
苏棠没再废话把陶素婉拉到一旁商议起来:“英雄救美的桥段,赶紧想几个。”
“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让被救的人印象深刻,恋恋不忘。”
于是两个人展开了思想的碰撞。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商定了几个桥段。
骆长宁坐了一会,突然发现周围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突然传来毛骨悚然的琴音,虽然是在自家的院子里,骆长宁还是有点莫名的害怕。
琴音戛然而止,假山后面窜出五六个容貌丑陋的男子。
还发出阴森森的笑声。
一名男子奸笑道:“这可是郡主,现在四下无人,兄弟们,你们说要是我趁机和郡主发生点什么,以后是不是就发达了。”
男子一边说,一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就算是演戏,这么大逆不道的想法他也不敢往外说。
再说了,他们是花钱雇来的,这是在郡主自己家里,这种话,这位郡主能信?
但是为了钱,豁出去了。
反正另一位也是郡主,她给钱她说了算。
那位郡主可是说了他是主演,是另外的价钱。
身边的男子都起哄道:“你赶紧上,兄弟几个给你放风,我们可是武馆里身手最好的。”
男子一步步朝骆长宁走去。
少年馆长和苏棠站在高处,看着这一幕,对着苏棠道:“你这是把玉宁郡主当傻子吗?”
苏棠没搭理他。
骆长宁此刻心里打鼓,这是什么情况?
“苏棠,你给我出来,苏棠……”
男子大笑:“你就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骆长宁看着男子猥琐的面容,心里突突的,说话开始结巴:“你不要命了吗?这可是本郡主的家里。”
男子继续向前走。
骆长宁神情焦急,大喊:“来人啊,来人啊……”
可惜除了自己的声音,什么动静也没有。
少年馆长看了苏棠一眼,郁卒。
他没想到玉宁郡主这也能入戏,这拙劣的演技,漏洞百出的台词和显而易见的不合理。
罢了,是他过于聪明了。
就在男子要靠近骆长宁时。
盈香楼的头牌轩公子,挺身而出。
挡在了骆长宁的身前。
谦谦君子,此刻瞬间就伟岸了。
“你休想伤害郡主。”
男子看见突然冒出来的人,瞬间就动起手来。
对着轩公子一阵拳打脚踢。
但轩公子除了闷哼声,没有丝毫退让。
男子对着身后的兄弟喊道:“兄弟们,快点过来弄死他。”
身后的五名男子,马上加入群殴的战斗。
轩公子喷出一大口血,形容狼狈,但语气坚定:“你们想要伤害郡主分毫,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郡主,你快走……快走……”
骆长宁,脚步跟灌铅了似得。
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轩公子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
骆长宁根本无法逃离。
这时一群俊秀的男子从天而降,把骆长宁团团围住,关切的问道:“郡主,你没事吧?”
“本郡主无碍,你们快看看他。”骆长宁指了指地上躺着的不知死活的轩公子。
骆长宁不知道事情怎么发展成这样了。
两名男子迅速把轩公子抬走。
剩下的人和对面的男子打起来了。
双方打的不相上下,但长相最俊美的男子始终守在骆长宁身边。
每当贼人要攻击到骆长宁的时候,他就挡去对她的攻击。
骆长宁这一会心里七上八下的。
“郡主,放心,我会保护你的。”男子边打边转身对骆长宁说道。
打斗一时没分出结果。
流云戴着口罩飞身而来。
压低声音大喊一声:“一群废物。”
然后迅速把骆长宁掳走了。
“快撤,让人给长公主传信,不给够银子,那就把玉宁郡主一部分一部分给她送回去。”流云说完。
心里大呼过瘾。
这句台词是她自己想的,她觉得简直不要太爽。
这要是真的就好了。
骆长宁应该老值钱了。
流云带着一群长的不够严谨的人,撤离了长公主府。
骆长宁被关在了一间小黑屋。
此刻,她是真的很害怕很害怕。
她不知被关了多久。
门被悄悄打开。
盈香楼另一个头牌桑公子蹑手蹑脚的进来了,小声的说道:“从轩那里得知郡主有危险,在下偷偷跟着贼人,找到了此处,郡主快跟我逃走吧。”
骆长宁看到光明,心下只有一个念头,离开这里。
所以她点了点头。
桑公子在前面带路,刻意跟骆长宁拉开了距离。
但又时刻提醒她:“郡主小心,路不好走。”
一路上骆长宁心悬着,整个人紧绷着,就怕被人发现。
还好一路还算安全。
桑带着骆长宁来到了一处空旷之地。
流云带着一群男子追来了。
“把他们给我拿下!”
流云带着人对着骆长宁和桑公子步步紧逼。
好在救援的人又及时赶到。
一群美男子护在骆长宁身前。
但他们哪里是流云的对手。
好巧不巧,流云的剑就划破了他们的衣服。
一个个衣衫不整,但还是死死的护着骆长宁。
风呼呼作响,兵刃相交的声音此起彼伏,此刻还响起了激昂的琴箫声。
健壮的身躯夹着些许鲜血,一个个庄严赴死的表情。
让骆长宁感受到了悲壮的美感。
但他们近乎裸露的身躯,依然抵挡不了流云对金钱的执着。
他们都倒地了。
桑公子也一样。
“看你现在还往哪里逃?”流云说着放声大笑。
此处不是演戏,她是真开心。
“你……是谁?”骆长宁边后退,边问。
声音结巴,脚步也磕磕绊绊。
骆长宁往身后一看,吓了一跳。
是悬崖。
她现在进退两难。
此时在山顶看戏的苏棠对着少年馆长问:“重头戏来了,是你上还是我上?”
少年:“男女授受不亲。”
苏棠上下打量一眼他:“冒昧的问一句,你多大?”
“十四。”
“确实不大,想的倒是挺多。”苏棠盯着这个功能不知是否发育齐全的少年说道。
啧啧……这小子之前满脸不屑,这会倒是入戏了。
骆长宁已经退到悬崖边上了。
她的双腿开始打颤。
流云飞身而去。
骆长宁一吓,没站稳。
整个人朝后倒去,发出大声的尖叫:“啊……”
这时苏棠从天而降。
揽着骆长宁的腰,稳住她的身体,微微下坠后。
脚尖瞪着悬崖的壁借了一下力。
飞身而上。
骆长宁现在有点恍惚,看着苏棠,心怦怦地跳。
苏棠揽着骆长宁站稳,但并没有松开,就这样带着骆长宁以一己之力,轻松击败了所有贼人。
苏棠看着呆愣的骆长宁,摸了摸她的头:“现在没事了?感觉怎么样?”
骆长宁哇地一声哭出来了,边哭边说:“苏棠,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苏棠一看这情况不是很妙:这孩子本来就不太聪明,不会真吓傻了吧。
“你不是说崔九渊救过你吗?现在救你的人那么多,他算老几?”
“骗子,都是假的。”
“嗯。那崔九渊属于哪一种?”
“你……”骆长宁死死的瞪着苏棠。
“怎么?难道没有一种场景让你似曾相识吗?崔九渊段位这么高?”
“你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凭什么说他也是骗人的?”骆长宁本想大声的吼苏棠,但不知怎么地,有点底气不足。
“因为,我不救你,刚刚他们都不救你,你不会出事。同样崔九渊不救你,你也不会出事。”
“你一个郡主,身边不乏护卫,暗卫,宵小奈何不了你,认识你的人不会轻易对你做什么,一旦真对你动手,崔九渊手无缚鸡之力,他凭什么救你,凭他长得好看吗?”
“九哥哥当时受伤了。”
“嗯,轩公子和桑公子都受伤了,还伤的不轻,但一会儿就能活蹦乱跳。”苏棠了然,原来是这一款,走的身残志坚路线。
“我当时只有十一岁。”
“那崔九渊还真是深谋远虑。”
骆长宁不想说话了。
“刚刚那么多人救了你,考不考虑移情别恋?”
“要是不好选,多恋几个也不是问题,但我你就别肖想了,我们不合适,我给不了你幸福。”
“但是,骆长宁,你对待感情毫无保留,真诚、专一、主动、勇敢,我要是个男的,肯定就爱上你了。”
“崔九渊,他不配啊。”
骆长宁静静地听着苏棠的话。
苏棠说的那些形容词,真的是她吗?
其实很多人笑话她跟在崔九渊身后,她是知道的。
母亲不赞同,总是斥责她,兄长也老是笑话她,说她丢人。
但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苏棠带着骆长宁回到了长公府。
一群演员也要离去了。
“给钱。”苏棠对着骆长宁道。
“凭什么要我给?”
“你不想给?那也行,我去找长公主结账吧。”苏棠说罢就要去找长公主,反正这钱要她出,不说门了,门缝都没有。
“行,行……我给,我给还不行吗。”
骆长宁也不情愿给,她受了大半天的惊吓,凭什么还要给钱,难不成她是花钱找罪受吗?
虽然回想起来,确实有些心动的时候,但担惊受怕那也不是假的啊。
可她知道苏棠说的出来,就做的出来,她给和她娘给有什么差?
骆长宁付了钱,演员都离场了。
只有少年馆长,纹丝不动。
“怎么,你不走,不会是也爱上我了吧?”苏棠疑惑,这孩子一副威武不屈的样子,用钱都买不来,这会又不想走了,是几个意思。
“我有钱,可以多给你买几块镜子,不是谁都缺脑子。”少年恼羞成怒的说道。
“那你赶紧去买,记得送到永安侯府,让我多看看,虽然我早已爱上了我自己,但不介意再多爱一点。”
少年知道嘴上说不过,手上也打不过。
所以他不说话了,就跟着。
“你离远点,非礼勿听。”
少年还是听话的走远了,但依然能看到苏棠。
“骆长宁,你只要不理崔九渊,他会来找你的。”苏棠继续向骆长宁伤口上撒盐。
“苏棠,我有时候羡慕母亲,但又不想和她一样,那些流言蜚语我听够了。”骆长宁并没有继续苏棠的话题,反而说起了长公主。
“你认为公主做错了什么?长公主纵然蓝颜知己不少,但都是单身之人,你情我愿。”
骆长宁沉默。
“公主若并没有什么错,他人依然非议,那就是非议的那些人有错。你用人别的错惩罚自己的娘亲,你可真是个孝顺的好大儿。”
“苏棠,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像母亲那样不在乎他人的言语。”
“这是自然,但骆长宁,你要站对边啊,那些人说话不好听,你骂他们啊,你打人啊。”
“说句不客气的,我要是你这身份,京城第一纨绔这称号没人敢跟我争。”
骆长宁恍然:还可以这样。
原来自己一直以来的困惑,是因为她太讲礼。
苏棠带着骆长宁飞到屋顶,看这远处街上来来往往的人:“骆长宁,众里阅人何其多,却无一人似长公主。”
“你应该骄傲的。”
“长公主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有造反。”
“苏棠,你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骆长宁听苏棠说话,总感觉心跳加速。
“骆长宁,改日猎一头豹子给你尝尝。”
“谁要吃豹子肉?”
“没让你吃肉,让你吃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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