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牧呈不禁皱起眉头。
三日前打的?
就是下雪那日?
遂侧目望了过去。
“南溪,到底怎么回事?”
叶南溪肩膀下沉,鼻孔里喷出一口浊气,“没怎么,就是三日前,我和二哥出去,偶遇王爷,不小心打的。”
“不小心?”叶牧呈半眯起眼睛,眼神的疑虑之色越来越重。
“嗯。”叶南溪面不改色地点了点头。
墨逸尘你不是装吗?
以为她不会装?
“北辞,你们一起出去的,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爹,那日一起出去不假,但我有事临时离开一会儿,回来后,”叶北辞举起拳头,做了一个挥出去的动作,“他们已经打完了。”
叶牧呈看着兄妹二人含糊其辞,无奈地揉了揉额头。
只要几个儿女在,真相永远都是扑朔迷离的。
突然。
叶南溪杏目圆睁,惊叫一声,“王爷,我打的是你左脸吧?怎么现在是右脸乌青?”
她抬起右手在空中打了一拳。
他们当时相对,右手打的肯定是他左边脸,不会有错。
墨逸尘也怔愣住了。
他刚才在卧房里是用右手打的,打的右边脸。
竟然犯了低级的错误?
失误,失误。
“你记错了。”墨逸尘眼底毫无波澜,轻描淡写地说。
“王爷就别狡辩了,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记错。我习惯用右手,肯定打的是左脸。”
“南溪!”叶牧呈嗔怪道,“无论如何你都不能打离王,到底是你的错,你快和离王道歉。”
“爹,我不可能和他道歉,是他有错在先。”叶南溪不遑多让。
本来就是他强吻她。
只给他一拳,已经算便宜的了。
到头来居然要她道歉,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
“你这孩子……”叶牧呈。
“无碍,是南溪不小心打的,以后不打就是了。”墨逸尘垂下眼眸,眼底带笑,余光偷瞄着眼前的女子。
看着那张因发怒,一张一合的樱红小嘴,心里暗自得意。
但他立即不动声色地压下嘴角向上的弧度。
“殿下,你就别替她说话了,哪有不小心打成这样的?说了下官也不信。我们同在边境四年,殿下是什么人,下官最清楚不过。”
他抬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满脸歉意,“殿下,若不嫌弃就在府里用膳?”
“好。”
几人前后走了进去。
叶南溪站在原地,嘴巴大张,喉咙像是吞了一口冰渣子,吞咽皆不是。
爹,你真的了解他吗?
脸部淤青有上等金疮药,又过了好几日,肯定早就恢复如初了。
现在受伤部位都变了方向。
唯一的可能性——那家伙自己打的,栽赃陷害她。
绝对是!
腹黑的玩意,狠起来对自己都下手。
叶南溪抚了抚胸脯,平复几许心情,抬步迈了进去。
墨逸尘大手一挥,身后的云华和王府侍卫立即将礼物呈了上去。
叶牧呈疑惑地问:“离王殿下,今日可是什么特别的日子?”
“就是一般的日子,想来看看大将军。这是珍藏多年的贡酒——剑南春,送给叶大将军。”
“北辞,本王知你喜欢剑,这把龙渊剑剑芒刺眼,剑气逼人,你一定会喜欢。”
“三公子不在,听闻他想做骑兵,这个天机龙凤鞭,他一定喜欢。”
叶牧呈和叶北辞赶忙起身,行礼道谢。
能得离王青睐,真是几世修来的福分。
几人的礼物都送出去后。
墨逸尘从云华手里接过盒子,递到叶南溪面前,“知道你喜欢银子,这个送你。”
叶南溪本不想接过来,但看到叶牧呈递过来的眼色,便妥协下来。
遂伸手接了过来。
打开的瞬间。
叶南溪杏目圆睁,惊讶之余,盒子险些从手里脱落出去。
她立即倾身,将其抱了一个满怀。
货真价实的东西,怎么突然间感觉很俗气。
“王爷,就说我喜欢银子,也不用送这样的礼物吧?”叶南溪脸上的笑意比哭还要难看几分。
叶牧呈和叶北辞惊讶于她的神色,皆好奇地张望过去。
就见,盒子里躺着的是一个超大个金元宝。
“南溪,你打了王爷,王爷还送你金元宝,快谢过王爷。”
叶南溪有些哭笑不得。
看在他爹和金元宝的份上,吃点亏她认了。
“谢谢王爷。”她有气无力地说。
“你喜欢就好。”
收了礼后。
几人这才坐下一起用饭。
叶牧呈给墨逸尘倒杯酒,“难得与殿下一起用膳,这是南溪给下官寻来的好酒,殿下一定要多喝几杯。”
墨逸尘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胆怵地看了一眼叶南溪,“我能,能喝吗?”
见状。
叶牧呈的脸色立即阴黑下来。
怎么能让堂堂王爷在一个女子面前如此怯懦呢?
即使是他的女儿也不行。
“南溪,爹真是宠坏你了,你怎么能对殿下如此?到底是爹和几个哥哥将你骄纵坏了。”
“……我,我怎么了?我从未限制过王爷。”叶南溪睁大一双不可思议的眼睛, “爹,王爷先前对我做那样的事,现在来装可怜,绝对是装的,哼!”
“对你做什么了?”叶牧呈问。
“他,他……”
被吻一事,实在是难以启齿。
若是被她爹知道了,估计明日就能把她嫁给墨逸尘。
“看,说不出来了吧。今儿不管如何,你都得让殿下把饭吃了。爹老了,别再忤逆爹,给殿下布菜,算是赔礼道歉。”
叶南溪在心里一阵暗骂。
墨逸尘你丫的,有备而来,演了一出又一出是吧?
可恨的是,这家伙能拿捏住她爹。
叶南溪还是拿起筷子,给墨逸尘的餐碟里夹了一块云片火腿,一块樱桃肉,眉眼弯弯一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王爷,请用。”
吃吃吃,让你吃。
就差给你下点羽玄花了。
“南溪,这才对。爹宠你是宠你,但是非问题上爹绝不能含糊,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以后不胡闹就是了。”
“爹,你果然老了,真的是非不分了。”
“别小声嘀咕,爹能听得见。”
“我没嘀咕,就是想问问我还是爹亲生的吗?”叶南溪小声嘟囔一句。
此时此刻,解释已经变得没有任何意义。
她爹被蒙蔽住了双眼。
以前不是挺宠她的吗?
怎么这一刻,有了墨逸尘,她就得靠边站了?
墨逸尘端着酒杯,从酒盏上沿假装不着痕迹地望向叶南溪气得通红的小脸。
早知道有人能制她,他早就这样用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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