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叶南溪照旧在墨逸尘的怀里醒来。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目之所及,是墨逸尘健硕的胸肌,块垒状的样子让人恨不得上去咬上一口。
她咽了咽口水,鬼使神差的,抬手抚了一把,又抓了一把。
正欲从他的怀里退出来。
还未来得及躺平。
墨逸尘强壮有力的身躯已将她牢牢禁锢住,下巴抵在她的头上,骨节分明的大手随之覆在那柔,,软之上……
他的薄唇落在她的发髻,耳垂,脸颊上,一下又一下痴迷地蹭着,“礼尚往来。”
一时,温热的气息刮得叶南溪心痒难耐。
险些招架不住。
“墨逸尘,我错了。”
“晚了。”墨逸尘说着,抬起一腿,将她圈进动弹不得,“可以吗?”
叶南溪清晰感觉到他小腹下蹿起来的炽热,“墨逸尘,你消消火。”
“消不了。”
“晚上?”叶南溪看似询问的语气,却是带着一股坚定之意。
墨逸尘无奈叹了一口气。
看得见,吃不得,命苦。
他的大手游移着,冰凉的薄唇又凑了过去。
好一会儿。
他才舍得松开她,而后,起身,颓然坐在床榻上,一动不动,极力压下心中的那股燥火。
叶南溪也坐起身,拿起肚兜和中衣快速穿了起来,“你精力这么旺盛,怎么之前连个通房都没有?”
墨逸尘侧头看着她询问的眼神,“我要是有通房,你还会嫁给我吗?”
“那肯定是不会的。”
叶南溪摇了摇头。
若墨逸尘有了旁的女人,别说叶牧呈从中撮合,就是十个叶牧呈帮助,都没用。
“这就是了,冥冥之中,我知道有个女子会出现在我的生命中,我一直守身如玉只为她。”
叶南溪忍俊不禁。
一个大男人乱用词语。
守身如玉是这么用的吗?
“墨逸尘,没有我时,你是怎么熬过来的?”叶南溪的头凑到墨逸尘的下巴处,仰视着他的俊脸。
“请听下回讲解。”明知故问!
“不嘛,我现在就要听。”
“……叶南溪,你再勾引我,小心你下不了床榻。”
“好好好。”
见墨逸尘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叶南溪妥协,立即识趣地下了床榻,走到屏风处,拿起外衣,自行更衣。
她还真怕大早上,被他折腾一个时辰。
她这小腰,昨晚被他折腾得还有些发酸。
看着她溜之大吉的样子,墨逸尘嘴角露出一抹坏坏的笑意。
答应晚上,那就等着。
……
皇宫
承曦宫。
两日一到,皇后便迫不及待到了承曦宫。
“前两日,皇上身体抱恙,臣妾一直记挂着。但李公公说不让打扰,臣妾便今日才来。看皇上气色不错,臣妾这颗心总算是放下了。”
“嗯,李公公之前已同朕讲过,皇后有心了。”
这时。
婢女端着托盘进来,分别在两人面前放了一杯茶。
皇后的视线落在茶盏盖子上,但眼神毫无聚焦,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永宣帝自然注意到皇后欲言又止的样子。
“皇后前来,可是还有事?”
听及此。
皇后立即起身,径直跪了下去。
“皇上,瑾川他到底是皇上的嫡长子,皇上将他圈进宗人府,旁的人该如何看他呀?”
“朕这么做,皇后应该知道缘由吧?”
“臣妾知道瑾川有错,但人死不能复生,皇上可不可以让瑾川戴罪立功,自我救赎?”
“他害死了二皇子,三皇子,朕未从皇后口里听到任何怜惜的话,反倒避重就轻,说着轻描淡写的话。
谋害皇嗣,罪该万死。朕现在只是将他关到宗人府,也未动刑,姑且算是小惩,皇后还要朕如何做?”
永宣帝的话犹如当头一棒。
皇后的眼泪扑簌簌落下来,顺着脸颊,滑落嘴角。
她手执帕子,不断擦着眼泪,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她心里很是担心。
万一墨瑾川被关久了,那些维系过的朝臣误以为她儿失势,从而远离怎么办?
那时就得不偿失了。
“可皇上命刑部尚书审讯他,这无疑是在向众人宣告他是个犯人。”
“这是正常办案。他害了两个皇子,朕有必要知道其中的细枝末节。”
永宣帝凝视着皇后。
封后三年,皇后在他面前一直端的是通情达理,善解人意。
自她陷害叶南溪那次,他便发现了她的另一面。
如今,涉及到墨瑾川,皇后的本性更是显露无疑。
“皇后,朕答应你,这件事,朕只要个水落石出,朕不要他的命。”
“可皇上关着他,跟要他的命又有何区别?”
“皇后,你逾矩了。”
永宣帝地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本来呈送到他面前的卷宗,除了此事,还有买官卖官,先太子一事。
但后两件事,他此时不能讲,也不能说。
大惩,反而有可能促使安定侯拥兵自重,到时起兵反了。
目前宜小惩小戒。
想想,他这个皇帝当得真是憋屈。
“皇后,朕公务缠身,还要逐一见六部商议事情,皇后回吧。”永宣帝敛眸低垂。
皇后默默垂泪,知道此时说再多也没有回旋的余地。
候在一旁的邢嬷嬷立刻上前,将其搀扶起来。
主仆二人行礼后,便出了承曦宫。
待两人离开后。
永宣帝招呼李公公。
“你派人去吏部和离王府,让吏部裴尚书和离王即刻进宫去御书房,就说朕有急事。记住,不可大张旗鼓。”
为了掩人耳目,他应该将六部尚书逐个宣到御书房问话。
“是,老奴明白。”李公公疾步走了出去。
约莫半个时辰后。
吏部裴尚书,匆匆赶到御书房。
他拂袖,跪地行礼,“微臣参见皇上。”
“起来吧。”
“谢皇上。不知皇上宣微臣所为何事?”
永宣帝眼睛一指。
李公公立即上前,将那份买官卖官的卷宗呈给裴尚书过目。
裴尚书看着上边从京城到地方州县各大臣的名字,没有太多意外,但心里更多的是惶恐不安。
他作为吏部尚书,负责文职官员任免,考核等职责,但没能从源头上把好关。
他神色紧张,不安地摸了摸乌纱帽,立即又跪了下去。
“皇上,微臣失职,微臣有罪。臣作为吏部之首,已经在控制了,但还是免不了有心之人暗箱操作。
买官卖官屡禁不止,文武百官心知肚明。只是,微臣万万没想到数量如此之多。微臣有罪,请皇上降罪。”
裴尚书言辞里尽是无奈。
从前,这种行为吏部把关,也能为朝廷增加些税银。
先帝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后来那些有权有势的朝臣暗里勾连。
买官的银子都进了他们自己的腰包不说,拉帮结派,结党营私呈愈演愈烈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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