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美味啊!"品尝过后,何雨水不由发出赞叹。
刘大娘溺爱地看着何雨水,额外给了她一筷子:“好吃你就多吃点儿。”然而何雨水害羞的脸红了起来,微嗔道:"妈妈,我吃饱了,再多的话会让我变胖哦。"
“没事,等会吃完饭,你可以帮我们去大杂院忙活一下,这样还能趁机减减肥。”李爱国微笑着提议。
“大杂院?”何雨水疑惑地问。
王大奎一边吃饭,一边解释:“我们租了一个院子在社区医院后面,打算开个小卖店处理废品。”
刘大娘皱着眉头:“在这个时候私人物品做生意,行得通吗?”
“没事,挂在街道办事处名下,放心吧。”王大奎耐心地向刘大娘阐述情况。
“这样就好,那样挺好。”刘大娘满意地点点头,接着对何雨水说:“丫头,大奎是爱国的朋友,他创业我们也应该帮忙。你多吃点菜,到时候大家一起出力。”
“嗯。”
何雨水狼吞虎咽地大口吃了起来,这真是个绝佳的借口——人多才吃得香嘛,团结力量大。
几个小时里,五六个人一起努力,杂院很快收拾得整洁干净。
“爱国哥哥,外面太热了,要不要尝点凉绿豆汤。”傍晚,太阳逐渐西斜。
刘大娘炖了一锅清凉的绿豆汤,由何雨水用搪瓷盆端过去。这丫头走得虽远,却满脸通红、汗水直流,直到把瓷盆放到石桌上,都还没歇口气。
“谢谢雨妹妹。”
李爱国用水桶刮了把脸后,擦干脖子上的毛巾,喊着王大奎和张二炮一起喝汤,豆汤的清香让人顿感凉意扑面而来。
盛夏之中,一连几碗绿豆汤,舒缓暑热,使人身心舒适。
张二炮抹去额上的汗珠,望着满是破损的老房子,对李爱国说道:“爱国哥,工人们不是正在帮你修理房子吗?我们或许可以请他们一起帮忙整修这堆破败的房子和周边的围墙。”
张的手刚抬起,就被王大奎啪的一掌打回来:“建围墙也是花钱的,我们的经费有限,首要任务是处理紧要的事情。现在我是经理,你要做的是收购员的角色,必须听从我的命令。”
张二炮摸了摸脑袋,嘟囔着:“我只是提了个建议,你至于吗,当哥的样子?”
“哎呀,安静点行吗?”李爱国放下瓷碗,表情严肃起来。“其实我也考虑过收拾这个地方,但转念一想,它的‘沧桑’也有它的好处。”
张二炮扯了扯袖子,擤了擤鼻涕,显得有些迷茫:“有什么好处,是指漏水还是透气?”
又是啪的一巴掌,这次打在收购员的前额上。
“听我说完。”李爱国说着,站起来手指着破旧的房子,“做什么事要像什么样子,咱们收旧品的人,就得带点旧物品的样子才对,破破烂烂才有味道。”
"如果整理装修像莫老板那样,满堂生辉、灯火通明,客户们会有勇气进门吗?" 王大奎思索了一下,觉得他说得对。
"确实,那莫老板的地盘,看着都有点怵头,咱们这些普通人都是绕着走的,只会去那种脏乱的小饭馆。"
李爱国接着补充:“等一下你去木厂找个破牌子,用毛笔写下几个字作为门牌,咱们就能正正规规开业了。”
虽然王大奎感到有点寒酸,但他还是用力点了点头。
两人喝完绿豆汤后,王大奎跳上倒行驴,从废品店冲了出去。
...
半小时之后。
回来的王大奎身后,多了块木板,那是一块方形木板,刷着黑漆。
它的大小几乎与商场门前的名牌一致,长度和宽度都不容小觑。
李爱国走上前细看,只见木板上刻有几个金色的大字:何家当铺。四周还饰有雕花纹理,给人一种宏伟壮观之感。
"这家伙... 简直就像个大商家的牌匾啊。" 李爱国皱紧眉头质疑:“大奎,你要这木板干什么,不是让你找普通的吗?”
"嘿。"王大奎憨笑着露出一口大白牙,“其实我本来要去木厂,可转念想到邻居王大毛几年前捡了个闲置的牌匾,只花了半斤大米我就换来了。”
当年,不少不义商人见风向不对都离开了。店铺里的商品或是卖了,或是被随意遗弃。牌匾就更不用说了,往往被人当作废物处理。
当时不少乡亲喜欢沿街寻觅废弃牌匾,因它们平滑结实,能做家具的面板。
李爱国试着轻敲了敲木板,其声音浑厚沉稳。随后他剥掉一层黑漆,露出了下方深红色底色。质地细密、木质纹理直而浅淡,触感光滑,散发出引人入胜的光泽。
王大奎此时也发现异样,凑过去双眼睁大:"天哪,这块牌匾居然是紫檀木的。"
"啪。"
他脑后挨了一下。李爱国收手回骂:"无知小子,这是红木,懂吗?"
"管它红木、紫檀还是别的什么,到我们这家回收站,都成废物。”
尽管知道价值不同寻常,王大奎并没有捡到宝的心情,一脸郁闷地抓了抓脑袋。
一时之间,李爱国有些愣住无言以对。
看来还得提高员工的专业素养。不然哪怕捡到稀世珍宝,他们恐怕也只是将其视作垃圾,送去厂里当原料。
对,家里有一些关于文物和古董的书。明天带来,让他们好好学一学。
不过,王大奎虽然说得没错,对于后世可能价值上百万元的东西,这儿不过是破烂废品。
破旧招牌,李爱囯不再有任何想要留下的念头。他吩咐王大奎和张二炮一起,将破旧的牌匾搬下来,随后前往合作社,请何雨水购买了黑漆与红色宣纸。他们用黑漆覆盖原当铺的名字,再覆盖一层红色的纸。纸上醒目地写着:"南铜锣巷集体废旧物资代销点"。看着这一切,刘大妈不住地点头赞叹道:"从前那种吞食人心的当铺如今变身为为大众服务的废弃物品收购点,虽然都是收破烂,意义却是截然不同啊。"李爱囯对着刘大娘竖起了大拇指。这位老太大,的思想觉悟真是越来越提高了。
那时候,任何店面开业都得有个仪式。于是,李爱囯选定在明天早晨进行这个盛事。他请刘大娘与何雨水负责通知四邻邻里,并安排王大奎与张二炮驾上他们的倒骑驴,摇铃打鼓,在附近的小巷子里招徕顾客。而他骑着单车先回到了机械段宿舍。
张雅芝本来说今天要到铁路法院办完离婚手续就过来帮忙,但他整天等了却不见人影,不禁心里忐忑起来,不会出什么事情吧?骑着双人车,在夕阳余晖中返回机械段,李爱囯刚刚踏入大门,就被保安科人员拦住。
"李师傅,你刚巧回来,武装部长牛部长请您去一趟。"武装部,对机器段来说是个不容忽视的地方。无缘无故的召唤,常常意味着不好的事情。
"牛部长?你知道这是关于什么事情吗?"李爱囯紧皱眉头,抽出一根烟递给对方。“您太客气了。”安保人员不好意思地笑笑,收下香烟,揣进了袖筒。他左顾右盼地小声说道:“没事的,李师傅,你们131包乘组的人都被邀请了,应该没什么大事。听说是和你们乘组里的张姓组员有关。”
说完这话,安保似乎意识到说多了,缩了缩脖子进了屋。张姓组员,该不会就是张雅芝吧?
盛夏时分,蝉鸣此起彼伏,令人感到心烦气躁。然而,李爱囯此刻感觉空气变得冰冷凝重。“姓名?”“李爱国。”“年龄?”“十八岁。”“家庭出身?”两小时前,当他和整个131包乘组在武装部聚集,牛部长宣布了内部调查的结果,原因未明。
所有人都明白,这种出自武装部的内部调查,常与情报泄露相关联。牛部长身后的两位穿着灰中山装、面无表情的中年人——严峻的脸色、规范站姿以及犀利的目光,都在提示他们的不凡身份。他们经历过风风雨雨,有着狐狸般狡猾又敏锐的洞察能力。
李爱国能觉察到五人组老黑的气息弥漫在他们身上。
此刻,白组长的脸色立刻变得阴沉起来。
她对自己的团队有着深厚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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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131组创下安全记录的巅峰,如今内部审计却在这节骨眼上开展,明摆着有人存心败坏名誉。
她刚要申辩,却被部长牛先生愠怒打断:“白队长,这次内部审查是总部直接布置的命令,期待你提升认知,积极合作。”
听到来自总局的命令,白队长犹如泄了气的皮球,只好静静地旁立无语。
审问依次按排号进行,先由白组长,随后是曹文书,就像队列中的妇女梳理辫子一样,一个个轮过去。
审计一直延续至夜晚,没有丝毫停止的迹象。
所有包乘班组成员被集中在大会议室中,饭菜是一份份被端入来的。
每当牛部长念到一个名字,对应的人员便进去接受询问。
其他人则陷入冗长的等待,煎熬着每一刻。
最后轮到了李爱国。
而在火车维修段的某个暗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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