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早上,辰晨开车赶去杂志社,副驾上放着便利贴。
红灯时,他摸着上面的字迹看的出神,紧接着就是一个没注意,迎面撞上了前面的车。
M·E杂志社。
“简柔,辰主编还没来吗?”
“还没有,可能是昨晚喝的太多,现在还在休息,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吗?”
梁安琪摇摇头,随后才说:
“倒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是想问问他,关于这期特刊的事,主题方面还得让他定夺。虽说是关于儿童的,但是这里面需要他做主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这时简柔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是的,我是。”
……
“什么?!那他现在人呢?”
……
“好的,我马上赶到医院。”
“怎么了,简柔,谁在医院呢?”
“是辰主编,交通局刚来电话,说他出车祸了。”
眼见简柔拿包就要离开,梁安琪放下手中的资料,立刻追了上去。
“简柔,你别着急,我和你一起过去。”
看着她们两个人风风火火的离开杂志社,徐桦不禁好奇,这是又出什么事了?
医院。
“两位女士,大致的情况就是这个样子。是辰先生追的尾,所以他应该是全责,赔偿的事情他也联系了保险公司,责任已经划分清楚,就是待会得麻烦来个人和我去签个字。”
“好的,多谢多谢。”
然后简柔就迫不及待的走向病房,就连身后的梁安琪也顾不上。
怀着忐忑的心情,简柔好不容易走到了病房门口,却没有勇气打开,停在半空的手握了又松。
“刚才不是着急过来吗?怎么现在反倒不进去了?”
“梁副主编,我说万一我说的是万一啊,辰主编要是毁了容破了相了,我们可不能嘲笑他。”
“这不能吧……”
“万一呢?”
“好,我保证我绝对不会。”
随后两个人紧张的进了门,但是在看见辰晨被包成像粽子的头时,梁安琪还是没忍住笑出声来。
“梁副主编,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很搞笑,但是你能不能稍微避着我一点。”
“好,辰主编,我转过身去笑你啊。”
“梁副主编……”
“好了,辰主编,我不笑了,我下去给您签字,然后再买点清淡的粥和点心来。”
待梁安琪走后,看着简柔的表情,辰晨哀怨的说道:
“简柔,你要是想笑的话就笑吧,我不介意。”
“才没有呢,我是担心你。”
“你说这话我都不信,你现在的嘴角比ak47都难压。”
“有这么明显吗?我感觉自己已经隐藏的很好的啦……”
“简!柔!”
“错了错了,辰主编。”
说着还上手去扯他的纱布。
“辰主编,你这伤的那么严重吗?怎么裹成了这样?”
“一言难尽啊……刚才交通局的人打电话,给我包扎的小护士一听电话那头是女声,就立马给我裹成了这样,还说一定会让我女朋友心疼死。”
“那她还挺善解人意,人不错。”
“简!柔!”
“你看你,又动怒,再这样不帅了啊!”
……
待辰晨吃完饭后,梁安琪先行离开,简柔则下楼去拿辰晨的检查报告单。
“怎么样了,我身体还不错吧?应该没啥大事吧?”
拿着检查单的简柔盯着他,许久不说话。
“简柔你别吓我啊,到底怎么了?”
“就是……”
还没说完,检查单就被辰晨夺了过去,仔仔细细地看着上面的每一行每一个字。
“简柔,就轻微脑震荡而已,你干嘛老是大喘气吓我?”
“我早上听到你出车祸的时候,我也是吓了一跳,现在还不能让我吓吓你。”
辰晨无语,没想到这个简柔还挺记仇。
“对了,辰主编,你开车一向都很稳妥,今天这是怎么了?”
辰晨摸着口袋里的便利贴,沉默一会才解释:
“我昨天晚上没休息好,所以早上开车的时候,一时分了神。”
“辰主编,如果下次再有这种情况发生的话,还是我过去接你吧,毕竟安全第一。”
“好。”
辰晨看着忙前忙后的简柔,总想着把便利贴的事问清楚,每每话到嘴边时却怎么也张不开口。
“辰主编,没什么事我就先回杂志社了,医生说你还得再住两天,我明天再过来看你。”
“好,简柔。就是有一件事情想问你……”
“请说,辰主编。”
他犹豫了好久,还是决定放弃。
“没什么,路上注意安全。”
门刚关上,又被人打开。
“又怎么了,简柔……”
只是在看清楚来人后,辰晨的语气立刻变得很不友好:
“你怎么来了……”
入夜,医院天台。
辰晨站在栏杆处,手里紧紧地攥着便利贴,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掉下来,一滴一滴,将它打湿。
无边的黑暗笼罩在他身边,抬起头,思念的牢笼却再次将他锁住,痛的他久久不能呼吸。
而后,他拿起打湿的便利贴,一点一点的将它撕碎,随着风,静静地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与此同时,沐氏集团的办公室里,沐潇楚站在窗边抽着烟,闪烁的灯光打照在他的脸上,冷峻而又阴沉。
“沐总,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详细地址发给辰主编了。”
“我走了之后,他有没有说什么?”
“这个嘛……”
“但说无妨。”
“辰主编只说希望有一天,您也像他一样这么痛苦。”
“不会有这一天的。”
“什么?沐总?”
“没事了,许助理,你现在可以下班了。”
沐家别墅。
沐潇楚再一次来到沐潇晗的房间,四年以来,房间内的摆设没有任何变化,一切还停留在她离去时的样子。
他走到床边,慢慢躺下,感受着她的气息,触摸上还未穿上的婚纱。恍惚中,他好像看见沐潇晗穿着婚纱站在他眼前,一起身,才发现那只是自己的幻觉罢了。
泪水划过眼角,承受不住的疼痛,让他再一次一个人失声痛哭起来。
门外的李妈听见声音,既难过又心疼,无奈的摇着头叹气,好久后才离开。
山茶花读不懂白玫瑰,北山的风吹不到南山尾。
沐潇晗,我一直以为这个世上最难过的事情应该是生离死别,可是……
爱而不得,满盘皆输,你不在的时候,我的晚安从未说给别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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