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衍潇闷哼一声,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
谢少师见状,立即红了眼,瞪大眼睛怒吼道:“混蛋!你们竟然敢伤世子!”他想要冲过去帮忙,但身体的伤势让他无能为力。
此时,朱衍潇强忍着剧痛,伸手握住刺进心口的匕首,另一只手顺势一挥将焚影堂那人击退,一个飞道卫飞身上前在那杀手跃入阴影前将他格杀。
看到飞道卫的烟花,这时流水已经带着十几名飞道卫赶了过来,“快带世子走!我来挡住他们!”流水大声喊道。
行云满头大汗的对着流水点了点头,簇拥着朱衍潇和谢少师向后撤回。身后只听见流水等人与焚影堂众人兵器相交发出的激烈打斗声。
京城第二日传出消息,忠亲王府朱世子昨日被刺杀,命悬一线。
怀圣帝动了真怒,命锦衣卫、金吾卫全力彻查凶手。着刑部、大理寺、京兆府全力配合查出幕后真凶目的。所有负责该案件的官员及护卫都听从忠亲王调遣。
锦衣卫与金吾卫办案哪里需要讲道理,说进府就进府,说拿人就拿人。
整个京城顿时人心惶惶。
事情发酵后,集贤茶坊最近几日议论的全是这件事。众人捕风捉影,根据自己朝中的关系传出的只言片语互通有无,传的有鼻子有眼。
“忠亲王府的朱世子据说伤势颇重。”
“听说伤到了五脏六腑,具体伤在哪里太医院的几个老东西嘴紧的很。”
“估计...”此人压低声音。“是陛下不让讲。”
“嘘。本公子听说朱世子可能命不久矣。”
“当真?”
“可不是。今日苑尚书家的千金说在鹤银楼见到了沈二小姐,整个人憔悴的就像个死人,毫无生气,眼睛红的就像兔子,一看就知道整日以泪洗面的结果。”
“忠亲王府这几日谢绝一切外人探访,大门紧闭。据说啊…”此人左右瞧瞧,压低声音道:“在悄悄准备后事呢。”
“唉,朱世子那样谪仙般的男子也要陨落了。”
虽说朱衍潇一直高高在上,出身和周围环境造就了他的为人:冷漠而疏离。
但,在东镶就像仙人一般的存在。相貌顶级,家世顶级,才学顶级。正因性情冷漠,所以对谁都一视同仁,大家反而觉得他为人清正。
这样一位翩翩公子,却要陨落了。
焚影堂那座阴气森森的宅子里德王今日心情却颇好,看着立在堂下的周毅然与其他几位副堂主,笑道:“哈哈哈哈,长安,好手段。重创了朱衍潇,这比本王计划的折损谢少师更为有利。
周毅然已然恢复了贵族公子的气质,他笑着上前行礼:“是殿下拥有潜龙之资,属下不敢居功。”
“哎~长安太过谦逊。眼见那朱衍潇应是命不久矣,本王甚是愉悦啊。此眼中钉,一心辅佐三皇兄,就因他是嫡出。本王多次示好拉拢竟视而不见,不识抬举。”
“殿下”,周毅然抱拳:“此人诡计多端,切不可掉以轻心。万一这是他们想出的苦肉计…就为了引我们上钩也未可知。”
德王沉吟,点了点头,“不错,长安此言有理。此人狡猾至极,目前还未知本人是否为苦肉计,如何才能得知真相呢?”他扫过众人,“诸位也是焚影堂的实权人物,不要任何事情都让长安做了,你们也要让本王觉得诸位有用才行。本王,可不养废物。”
一位年龄稍长约四十来岁的男子上前行礼,“回殿下,属下觉得此时可去忠亲王府一探究竟便知那朱世子之伤是否属实。”
“蠢货。”德王骂道:“本王不知去王府一探?王府固若金汤,你们是嫌他们手里没有本王成事的证据,急忙送去当证据?如此没脑子,杀了。”
男子急忙跪下磕头,“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周毅然冷冷的目光扫了此人一眼,上前道:“殿下,此时正值用人之际。马副堂主虽不算聪慧,但功夫了得,对殿下忠心耿耿,求殿下饶了他。”
“哼。若不是用人之际,长安又为你求情,本王现在就斩了你。你们都下去吧,本王有话要与长安单独说。”
“谢殿下。”
“属下告退。”
几人行礼后匆匆离去。
“长安,下一步你怎么考虑?”
“目前来看,朱衍潇重伤之事多半为真。”周毅然分析道,“但殿下仍需小心提防,以免中了对方的圈套。依长安之见,焚影堂可派一些精明的手下,暗中监视忠亲王府的动静。同时,也可以利用在京城的人脉,搜集更多关于朱衍潇伤情的消息。”
德王微微点头,表示赞同,“此外,我们还是要按原计划继续行事。不能因为朱衍潇的事情而乱了阵脚。”
“是,殿下。”周毅然拱手应道,“那属下便先去安排人手监视忠亲王府。”说完顿了顿,道:“若殿下觉得有必要,长安可去寻沈二小姐,从她的行为举止进一步证实朱衍潇的情况。”
德王愣了愣,有些不解:“为何此事也要征求本王意见?长安自己安排即可。”
周毅然却一片坦诚,“殿下,属下不想让您觉着属下是个只会谈情说爱之人。还有,她现在与朱衍潇定亲,与她走的太近怕殿下猜忌长安对您不忠。”
“哈哈哈哈。”德王笑的真心,“长安啊长安,无需如此谨小慎微。本王深知你的苦,也只有本王可以改变你的苦。沈二小姐是你的甜,但未解决苦,哪来的甜?本王日后必会成全你的甜。”
听闻一个皇子此言,周毅然有些动容,“谢殿下。知长安者唯殿下也。”
德王也有些兴奋,感觉大事将成,自己离那个位置又近了一步。
待周毅然离开后,德王的眼神变得越发阴冷,“朱衍潇,这次就算你不死,也别想再妨碍本王的大事!”
安伯侯府,青花小苑。
沈神神今日小憩后醒来觉得院子里异常安静,落针可闻,她觉得有些奇怪。平日她稍微有点动静绿痕都会探个头来瞧瞧,今日她都起身了也没见那个身影。
她很是不安的快速穿戴整齐后走出屋外,来到院子里,在光秃秃桂树旁的秋千上坐着一位穿着天青色锦袍的男子,他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荡着秋千,闭着眼仰头感受着吹过的微风,很是惬意。
“子…”不对,此人不是子渊。他比子渊瘦一些,衣服穿在身上看上去有些单薄,走近后看清此人的脸沈神神惊疑不定。
“长安?”
男子听见声音,睁开眼睛,双颊凹陷有些憔悴的面庞露出好看又熟悉的微笑:“神神,好久未见。”
周毅然趁她没有防备,眼睛好似要找出破绽一样的打量沈神神。
女子没了往日明媚张扬的神情,一看就是哭过的眼睛又红又肿没有任何神采。整个人清减的厉害,衣服穿在身上显得空空荡荡的挂在衣架上。
美依旧绝美,但此时的美没有任何生气,甚至透露着一股灰败之气。
周毅然此时内心已隐隐有了答案。
“长安为何会在本小姐的院子?”沈神神忽然像想起何事,冷冷开口:“安伯侯府不欢迎任何焚影堂的人。周四公子请回吧。”
“神神,别如此无情。本公子喜欢你的情意是千真万确的。”
“所以,四公子就想办法除去子渊?”沈神神眼泪忽然流出,声音充满愤怒,“周毅然,滚出去。本小姐不想再见到你。”
“神神,本公子…”他张了张口,不知如何解释。
“滚。本小姐与周四公子这辈子不可能。”
“朱衍潇…他…还好么?”周毅然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因为你,他,即将离开本小姐了。”想到此处,沈神神已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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