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廷钰收到暗卫的消息,漪澜郡主的心腹刘嬷嬷带着小厮仆妇,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去福满楼寻人,扑了空。
能哭会演的刘嬷嬷在福满楼涕泪满衣裳,高声哭诉了白疏香百般狐媚,用种种借口勾住宸王,欲抢嫡姐的未婚夫婿。
漪澜郡主和段大小姐心善,不计较白疏香抹黑侯府,却被人如此摆布,她作为忠仆,不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于是自作主张,想要前来与白疏香交涉,不要来缠着宸王。
慕廷钰听完暗卫的描述,暗笑,狐媚?勾人?就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
多看她几眼,就要脸红,还勾人?只怕王府的菜,比孤本人还招她喜欢。
不多会儿,满京盛传,被忠义侯府赶出来的白氏母女,转头勾搭上了刚刚从西境凯旋的宸王。
宸王向来是上京的焦点,特别是灭了西戎后,更是成为了满京百姓心中的神,每个人说起宸王来,都是目光炯炯,滔滔不绝。
于是,这则流言一传十,十传百,以最快的速度传遍了上京,众人瞠目结舌,议论纷纷。
“听说当年是白芷萝下药算计了忠义侯,想要借此进侯府过好日子。可没想到,忠义侯虽然纳她为妾,却冷待她多年,她心灰意冷,便和女儿演了这一出戏,抹黑忠义侯府。”
“贪心不足蛇吞象,偷鸡不成蚀把米。可怜忠义侯府这么多年的声誉,就这么被她们抹黑了。”
“娘亲是狐狸精,女儿也是狐狸精,那白疏香竟然盯上了宸王殿下。宸王是谁啊?是她嫡姐的未婚夫婿,她倒好,狐媚成性,竟然对宸王死缠烂打,用各种借口缠着宸王。”
“你怎么知道她用各种借口缠着宸王?”
“那肯定是她缠着宸王,难不成是宸王缠着她吗?宸王威风凛凛,怎么会看上一个狐狸精?”
“宸王心善,肯定是不知她的真面目,好心相助,却被她缠上。”
“宸王糊涂啊,怎么能迷上狐狸精?段大小姐可是京城第一才女,那个小狐狸精哪里比得上段大才女?”
前几日,忠义侯强抢民女一事,在上京城传得沸沸扬扬,于是这则流言传出来的时候,便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有人信,有人疑。
信者说:“忠义侯洁身自好,声名向来不错,怎么就突然间变得这么坏?极有可能是被人恶意抹黑的。那白氏母女肯定就是狐狸精,会做戏,会勾人。
有人看见宸王的亲随亲自到福满楼接白疏香,还有人看见白疏香自由出入宸王府,那可是她嫡姐夫的王府,她怎么这么不知羞耻?都有人看见了,还能有假吗?”
疑者说:“前几日侯府的声名一落千丈,忠义侯都被关进了大理寺监牢,现在都还没放出来,这就说明忠义侯就是有问题,忠义侯强抢民女肯定是真的。
这次流言,摆明了是忠义侯府想要挽回声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最可怜的还是那对母女,娘亲好心救人,却被人囚禁十几年,最后还落得这样的声名,咱们老百姓怎么斗得过这些公侯之家?”
众人议论纷纷,莫衷一是。
忠义侯在大理寺监牢得到可以出狱的消息时,心中却长长松了一口气,应该是宸王回京,为他求了情吧。
养尊处优多年的他,坐了几日牢,素来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已经散乱不堪,腰酸腿软,全身无一处舒坦。
他的未来女婿是叱咤风云的宸王,谁敢惹他?
待他出去,看那些人还敢说他一句坏话吗?
想到这里,忠义侯抬头挺胸、目不斜视地走出大理寺,那傲骨不可折的模样,似一介冤屈一朝洗雪的孤高之士。
门外漪澜郡主在马车里候着他。
“夫人,事情已经过去了,是不是?是宸王求的情吗?”忠义侯一上马车,就疲累地倚靠在马车壁上。
其实,这几日,忠义侯在狱中的时候,想起往事,对漪澜郡主颇有怨言,若不是当年她自作主张,把人接进府,哪有这样的风波?
可毕竟这些年也算是恩爱夫妻,现在又能出狱,便把那点怨恨都藏起来。
漪澜郡主用锦帕轻轻擦拭他脸上的污秽,道:“是我。不是宸王,宸王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如何保你?夫君,我们先回府再细说吧。”
忠义侯应了声,就靠着车壁眯着眼打盹。
到了侯府,一家人见忠义侯回来,便觉雨过天晴,皆大欢喜,都喜气洋洋地安排起来。
在府门口,忠义侯跨了火盆,用柳条抽打了,才进府。
忠义侯用柚子叶水泡了澡,才清清爽爽地去松鹤堂见老夫人。
“母亲,孩儿不孝,让您受惊了,还好有惊无险,总算回来了。”
“你此次能平平安安地回来,全仰赖漪澜的智计。”老夫人坐在罗汉床上,拨着佛珠,缓缓道。
漪澜郡主便将这几日的种种都讲与忠义侯听。
“什么?那个小孽种竟勾搭上宸王?这不是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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