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席间,趁着宁知念出去时,左行之得个空就去找她了。
两个人在没人的地方见了一面。
“安安,手是不是很痛。”左行之心疼的抓起她的手,放在手心。
宁知念有些恍惚,自己还没从方才那些场面缓过来。
“上了药,没什么事的。”
没想到一向举止得体的左行之,一把将她拽进怀里了。
宁知念被吓了一跳。他素来对自己保持距离,闻到一些酒气,今日难道是喝了酒的原因?
“安安方才弹的真好听。”左行之只是轻轻抱着她,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动作。
宁知念有些红了脸,不知所措。他这是…作为哥哥担心自己?还是…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左行之慌乱间收回了手,和她说自己有些醉了,先回去了。
回去的马车上,宁知念和哥哥说了下大概的情况,包扎了一下双手,就昏昏沉沉的靠在车上睡了。
她那会都换好装准备去弹琴了,结果因为没有琴被逼到绝境,找了几个宫女都说没有,又去找了管事姑姑,那个姑姑的表情也有些可疑。
最后还是和采月拦下了舞女团的管事姑姑,问了他们都会什么舞?可有琴?
自己都做好打算跳舞了,结果这支舞团曾经随过军,一些军营曲都学过。
慌忙之下,宁知念就去威胁了管事姑姑,如果她敢不这么安排,定要去治她的罪。
自己这些曲还都是小时候娘亲教她的,娘亲年轻时就经常在军营里弹军曲,助军威。
自己对这些军曲儿算得上熟悉,也不想弹任何有关情爱的曲。
至于琵琶。
“宁妹妹,你找什么呢?”
当时自己正在焦头烂额的找琴,没想到那个郭将军的女儿叫住了她。此人叫郭念,瘦的实在是风吹就倒。
有些病急乱投医,宁知念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郭姐姐,我的琴坏了,眼下在找多余的琴。”
“你可会弹琵琶?可以用我的,我弹过曲儿了,太子也没多看我两眼。”说完,郭念还有些失望的低头。
宁知念明白她什么意思了,又谢又安慰的拿着琵琶跑了。
其实自己更擅琵琶,琴就还算好,所以这次才准备弹琴。
回了家,在车上打盹后又吹了吹晚风,自己是一点都不困了。
舒展了一下疲惫的身体,自己还穿着表演那身的服饰,却也没力气洗澡。
这指头上了药,还是疼。
坐在院里的木椅上,盯着那花瓶出神,想到左行之的拥抱,又想到还有荷包的事,感觉脑子里乱嗡嗡的。
对了,荷包,自己的琴被砸,是不是郑芸芸干的。
又听一阵响动,自己甚至不用回头看,就知道是谁来了。
“殿下又来了,要做什么?”
她的额间都散落下了些碎发,按照那些传统的规矩,女子把发髻梳到没有头发散落才算是德。
宁知念站起来,转身,对上他的视线。
景玄走过来,看见面前的小人儿面容有些憔悴,精致的妆容也稍微弄花了些,却给这绝色添了一丝韵味。
“还在生我气?”
被景玄的话惊了一下,宁知念垂眼摇摇头:“臣女不敢。”
景玄靠近她,她也没有躲,有些欣喜。
大手抓起她受伤的手,从暗兜掏了瓶药打开,轻轻给她抹上去。
感受他在为自己上药的过程,宁知念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面前的男人,和太子一样,她根本没办法反抗。
如果他不高兴了,会不会对哥哥也动手?
“疼不疼。”
宁知念点点头,暼见了他腰间的香包,那是她给他的。
“今日宴会,有人发现殿下戴了我的绿色香包,若不是我把香包换了回来,怕是要被人污蔑了。”
景玄依然抓着她的手,学会和自己告状了,不错。
“谁?”
宁知念没说话。
“今晚你登记的曲目明明不是那入阵曲,为何换了?这么想引人注目,嫁给太子?”
换作往常,宁知念肯定反驳回去了,但今天没有。
宁知念摇摇头,也不挣扎,“是我的琴被人砸坏了,也没人给我其他的琴,只好借了人家的琵琶。”
景玄似乎对今日格外温顺的宁知念很满意,摸了摸她的脸,她也没挣扎。
这小兔子怎么变得这么温顺了?
宁知念从那天起就想通了,眼下自己顺着他,他什么时候腻了,就会放了自己。
自己只是因为这容貌被他看上了,如果有一天自己毁容,又或许老去,他一定会第一个不要自己。
差点就得意忘形,忘了他是谁,他什么身份,忘了哥哥的安危。
如果他真的心悦自己,为何不求亲,明媒正娶了她?
景玄弯下身,宁知念立马闭了眼睛。
看着眼前的小人儿这般模样,景玄搂紧了她,将她抱在怀里。
并没有预想中的感觉,宁知念轻轻睁开眼,看着他。
“你真不会弹长相思?”
宁知念不知道该说什么,说自己会,是欺君,说自己不会,也骗不了他。
“若是有了心爱的男子,臣女不会也会去学。”她的声音很小,他却都听进去了。
他的吻还是来了,没了上次的粗暴,反而多了几分隐忍,但举动间还是充满霸道,想占有她的感觉。
鼻息间还有方才他席间喝的酒味。
她就像一摊春水靠在他的怀里,任由他摆弄,他手上也不安分,掐着她的腰肢,托住她的臀。
她怎么这么软?腰怎么这么细?景玄就这么亲着她,久久不能放手。
怀里的小人儿有些晕乎了,才放开她。
只见她面色潮红,一脸情乱。
他到现在都没给她一个交代,所以她也不问了。
把她搂在怀里,蹭着她的脖颈,一只大手还不断摩擦着她的胳膊。景玄开口:“琴的事我去查。”
宁知念轻轻点点头。
他也不提香包的事,大概就是不在乎了,自己的名誉。
“还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景玄看着她。
她今天怎么这般乖巧,是累了吗?
宁知念咬了咬下唇,还是扯了扯笑。“谢谢你的药。”
又在她唇间落下一吻,景玄走了。
宁知念去沐浴,疲惫的靠在桶上,有些呆滞。
太后如今没了话语权,皇上身体也不好,太子那般威胁。
关于娘亲的死,如今除了景玄,谁还能帮自己?
林府那边也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只有父亲和那个江老大夫…
江老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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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后的左行之酒醒了,开始后悔。
今日的失态,安安会不会怕了?
她在席间弹的那几曲,虽是军曲,但她的容貌和她的身姿身姿,还有琴艺…那些男人看她的眼光,像是想要吃了她。
他就害怕,害怕她是别人的。
所以单独见了她,他才会那般急切的想把她抱在怀里,她只能是他的。
等宁大将军一回京,自己便要去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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