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太子府内,李显正在大厅里独坐,刚刚眼线来报女皇的饮食和起居状态异常,他感到吃惊,端起茶盏,发觉里面并没有茶水,生气地一推茶碗,刚想张口叫人,一个婢女就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她是看到了势头不对。
“站着干什么?沏茶。”他怒气冲冲地说。
“是……”婢女端着空茶盏出去了,不一会儿端着一盏新茶上来,稳稳地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这时候他百无聊赖地瞅了一眼这个婢女,端庄的五官,小巧玲珑的身材,忽然觉得这个婢女还有几分姿色。
“你是哪里人啊?”他有一句没一句地问。
“回太子爷,我是苏州人”。
“哦?”
“从哪里过来的?”他接着问。
“我原本投靠在京城的亲戚,后来他们一家子都没了,就在别人的推荐下进了宫准备做宫女,是安乐公主看上了我,把我要了过来”。
“多大了?”
“十六岁”。
“过来!”他直勾勾的目光,让她不寒而栗。
“过来!”他又重复一次自己的命令。
她唯唯诺诺地走到他跟前,他一把拉着她的手,把它放在自己的手掌上:好嫩的小手啊!他已经好久没有碰别的女人了,这么多年除了韦氏,他几乎是个和尚,老是对着这一个女人,能不腻吗?
他的手开始不老实,可是没有过于放肆,毕竟这里是大厅啊!
“老爷,不要。嗯,嗯……”婢女开始努力地挣扎着。
她更多的是恐惧。
“太子好兴致啊!”他刚开始抚摸她细而滑的脖颈,就听到黑暗中的庭院里传来又一个女人的声音,他惊恐地松开手,以为是韦氏。
“哼!”他故作镇静地坐着。
“父王,是我。格格、格格……”一进门,李显才发现是女儿安乐公主。
此时的安乐公主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
“这个鬼丫头,老是没大没小!”显又气又无奈地呵斥着,却一脸的尴尬。
安乐公主的乳名叫果儿,是李显和韦氏最疼爱的女儿。
早年,太子李显和韦氏被废黜房州,在千里颠簸的路途中,韦氏动了胎气,在马车上生了她,一时没有其他的包裹,他情急之下脱了自己的外衣,包裹这个在襁褓之中的幼女,因此取名“裹儿”。随着时间的推移,“裹儿”便改成了“果儿”,李显觉得既亲切又富有美感,这个公主十三岁就出落成一个美人儿,聪明伶俐,姿态端庄,随着他常常行走于宫中,女皇也喜欢万分。
他和韦氏更是对她恃宠而骄,渐渐使她生成了飞扬跋扈的性格,每事必与人争,而且不甘示弱,一副大小姐脾气。
宫廷是个大染缸,特别对于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孩子来说,自小行走宫中的果儿,不像以前男人主政的时候,男尊女卑规矩多。哪些地方能去,哪些地方不能去,而她生长的这个时代,女权主义严重,所有的事实依据都在扭曲着这个少女的心灵。一是女皇的放纵给她一个很坏的榜样;二是宫中的男宠多,难免会出什么乱子。虽然借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动公主,可是却时时刻刻在影响着这个早熟的女孩。
一个黄昏,她独自一人行走在后宫的回廊里,已经是春天了,桃花开罢梨花满园,空气中时时传来一阵阵清香,这是御花园的花啊!在争奇斗艳,花儿完全开的时候,空气中会飞散着花粉,那些花粉,能够刺激人类的荷尔蒙分泌,所以这个季节是个多情的季节,所有的生物容易动情。
果儿边走边浏览着四处,她要到御花园去,看一看昨天还没完全开的梨花今天是不是都开了。
十四、五岁的女孩正是天真浪漫的时候,刚走过一座偏殿,准备从角门拐进后殿,便听到了偏殿里传来一种奇怪的声音,好像是个女人的叫声,声音很低,她好奇地找了一个隐秘的窗子,用手指捅破窗纸向内一看,只见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纠缠在一起,赤身裸体。
她不由得脸红起来,连忙收回了目光,小手拍了拍如鹿乱跳的胸口,急促地喘着气,片刻,好奇心驱使她又一次投去天真的目光,因为那个女人的声音太刺耳了,像有一种魔力在吸引着她: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偷吃,他们居然像畜生一样,女人是宫女,男的好像是女皇的一个男宠……
果儿不敢再看下去了,她捧着自己快要跳出来的小心脏,一口气跑到了御花园,稍坐片刻,又跑回了东宫,躲在自己的闺房了,连晚饭都不愿意出来吃。
下人们不敢问,韦氏吩咐给她端了一碗银耳粥,她端起碗发现连那粥里都有那个不堪入目的情景,喝了几口,她感觉脸儿发热发胀,躺着又胡思乱想,干脆起来,无聊的坐在桌前写字,“男人,女人。男人和女人……”她反复写着这几个字。
看来他们在做人间最美好的事,要不怎么会彼此投入,那么快乐呢?
那夜,她做了个梦,梦见一个男人在皇宫里,拼命的追赶她,要来侵犯她,他身强力壮,可是当她伸手抓住那个男人,要反抗的时候,他又变得那么的小,很可笑!这难道就是一个女孩子的怀春?
那次以后,她经常神不知鬼不觉地往那个地方去,去御花园只是一个借口,常常隔三差五地遇到他们在一起偷嘴,她觉得很香艳刺激,时间久了,她开始用胡思乱想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只是一种尝试,意念和感官的尝试,直到遇到了他。
“妹妹。可要去看花?”一个阳光明媚的夏天早上,她在一个大殿前追蜻蜓,远远地走来一个男子。
“你谁啊?”她傲慢地问,用眸光斜睨了一下他。还不错,衣带飘飘,是一个白面书生。
“公主,在下失礼了,小人武崇训”。
“没听说过……”她再一次傲慢地回答。
“公主,我家主人是梁王府的公子!”一个随从抢着回答。
“梁王府,很大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好一句刻薄的话。
“很小,很小!”武崇训接过来说。是啊!对比皇宫,那是一个小。
他感觉这个女子很难缠,可是他喜欢。因为她和其他的女人不同啊!毕竟人家是公主,有点脾气是正常的。
第一次接触,他以尴尬告终,灰溜溜地走了,好在我们的武公子有耐心,经常制造机会接近这个公主,而且无论她发多大脾气,他都不计较,始终不厌其烦。渐渐的,裹儿被这个厚脸皮的家伙缠的没有办法,对他的态度开始有所改变。
武崇训是武三思的长子,仰仗着他老子和女皇的庇护,整天在宫里瞎转悠,调戏宫女,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但也不是胸无点墨,从小读了一肚子诗书,又有什么用呢?当官要靠的不是这些,随着年龄的增长,武三思开始使用他这张政治牌,随着李显的复出,他的算盘早已精打细算,如果这个联姻成立,武家就可以在相当长的时间里依旧在朝中占上风。这个武公子莫讳深通,果儿是天朝第一美人儿,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你都会些什么?陪我玩!”这是果儿对他说的第一句听起来很舒服的话。
“我,会的可多了,你想玩什么吧?”
这个武公子真的很会玩,各种能讨女孩子喜欢的游戏,大唐流行的各种娱乐他是样样精通,可谓是个玩家,他聪明,很多东西他一学就会。如果他要是专心学问,大唐将会出现又一个名人。
经过了几个月的接触,他们开始产生了感情,毕竟一个原本心性单纯的女孩子,要哄好她确实不是什么难事。
过了一段时间后,他们开始单独相处,不准下人随从,一个午后,他们从上阳宫赴宴出来,一起跑到了居于东北处的一个小院里,这里有一个小小的花苑,在一个假山旁边坐了下来,武公子今天喝了点酒,脸有点红,而果儿更是妩媚,虽然没喝酒,被那宴会的气氛熏得已经有了几分醉意。
“你醉了!”她看着他迷离的双眼说。
“你也醉了!”他们四目相对。
“我想吻你!”他忽然附在她的耳边悄悄地说。
她的脸儿更红了,这个傻瓜,这种事还要先征求别人的意见,直接来不就完了吗?
毕竟是她的初吻,他略略地尝了她的唇,一只手托着她的下颚说:“你真美!”事实证明这句话对于哄女孩子是最管用的。
“来,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看来果儿今天真是忍不住要说出自己的秘密了。
“在哪儿?”
“你跟我来……”他们一前一后手拉着手跑到了那个令她魂牵梦绕的地方。
可是,那个大殿里静悄悄的,连个人影都没有,她失望的看着他。
“是什么?”
“不告诉你!”她害羞地低下头,这时候的果儿是世界上最美的女孩,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再也忍不住了,走上前紧贴着她的身体,又开始吻她,这一次不单单是唇,由唇到额头到两颊、耳后,她浑身发热,心跳急速,有点喘不过气来,双手不由自主地抱住了他的脖子……
她没有想过自己的第一次也是在这个大殿里,当她梨花落雨般失落地回到府里,心还一直在那个地方,还有那个让她一想起来就不能自已的经过,涩涩的,好像不是她曾经想象的那样子,这是为什么?她困惑。
此后,她们不能自拔,在很多地方,不同的时候,这个皇宫的许多角落,以他们认为很隐秘的方式,一发而不可收拾,当韦氏发现自己宝贝女儿有异常的时候,果儿已经怀孕了。
好在这桩婚姻是所有人都看好的美事,一场轰轰烈烈的仪式之后,武崇训成了准驸马,住进了女皇给他们建的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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