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给公主撒了气,她的心情居然好多了,上了马,她决定要去找三郎,这个死心眼的女人,究竟想干什么?她的任性让谁都受不了。
长安距离东都不远,她常常会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一辆马车,两个随从,这可不是这个天朝第一公主的排场。当她来到距离东都还有十几里的七仙镇,三郎已经接到了消息,正在城郊的悦来客栈等着她。
“你来干嘛?”一见面,三郎就忍不住埋怨她。
“三哥哥,我就不能来吗?你躲到哪里,我都能找得到你。”她得意地说。
“我现在什么都没了……”他情绪十分低落。
“你想说什么?”她看得出他冷冰冰的样子,心想可能有什么误会。“三哥哥,你不妨直说。”她一往情深地注视着这个男人。
“我要听你的真话,你告诉我,是不是你安排人杀了玲珑?”他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
“什么?你,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她明显被委屈了。“呜呜,呜呜……我大老远地跑来,你却这样对我!”
“那,那还有谁会害玲珑,她一个丫头,会得罪谁啊?”他发问。
“我怎么知道,我为什么要杀她?我除了任性、不听话,杀人的事,我可从来没干过,可是,连你都不信我……”她哭得梨花带雨,声泪俱下。
“那,会是谁呢?”他自言自语。
“三哥哥,真的不是我!”她接着委屈,看着他毫无表情的脸。
“果儿,看来我错怪你了。”他上前抚摸着她的肩膀,其实一听说她来了,他就在疑惑,如果玲珑是她杀的,她应该不敢这时候来找自己。
“呜呜……”
“那会是谁呢?”他还在自言自语。
“你也不问人家,来找你干嘛?”她把脸贴在他的手臂上说。
“对了,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你摸摸。”她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说。
“啊!你,你真的怀孕了?”他顿时感觉头皮发麻,心跳加速。
“嗯!”她乖巧地点了点头。
“那,崇训知道吗?”
“知道啊!只有你不知道了。”她调皮地说。
“哦,我知不知道无所谓吧?”他尴尬地一笑。
“不,你应该第一个知道!”
“啊!为……为什么?”他害怕的结果终于出现了。
“如果要是你的孩子,你打算怎么办?”她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那,那我们就远走高飞,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过一辈子?”他又是在试探。
他的回答真得令她大吃一惊,她贪婪地注视着他那张英俊的脸,情不自禁扑进了他的怀里。片刻,激情而主动地吻他的嘴唇,他没有逃避,也没有迎合她,只是像木头一样,一动不动,毫无表情。
“你舍得放弃这一切吗?”她终于停了下来,他可以说话了。
她无法回答,事实就是这样,经过了荣华富贵,谁愿意再去颠沛流离。
“三哥哥,你会爱我一辈子吗?”她迟疑了一下,反问道。
“我会疼你一辈子。”他感觉这件事真得闹大了,让他无法面对。
“但是,我不想放弃现在,也不想放弃你。”她明显没有提孩子的事。
“那就由你做主吧!”他正在回忆那一晚自己的感受,可是怎么也想不出自己真得做过什么过分的事。
“要是这个孩子真是你的,你答应我,永远对我们娘俩好!”她的话说得模棱两可。
“你说什么?你是不是不能确定这个孩子是我的?”他急切地问。
“那一晚,我也喝多了,我们究竟做了什么,我也记不清。后来,我怕真的怀上你的孩子,就接二连三的和驸马同房,所以,所以……”她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那你不还和武延秀在一起了吗?”
“他,他别想成为我孩子的父亲……”她微微一笑,诡秘地说。
“你们好像很放肆……”话中带着无尽的醋意。
“为了气你呗!”
“我看你是心里寂寞罢了!”
“我就是寂寞,谁要你不陪我……”她的任性,顷刻间暴露无遗。
“我只能陪你吃,陪你喝,疼你,可不能陪你做那件事啊?”
“那我就找别人,你也管不着。”她显露出无比的骄横。
“好好好,我管不着,我也管不了,我不想管。”
“我想你管我,你为什么不管我?你打我吧!我错了,我和别的男人只是为了气你。”她啜泣着说。
“果儿,你不是个小孩子了,如果你真的爱我,那我们来生吧!来生我一定娶你……”他深情地抚摸着她挂满泪珠的脸。
“来生,我要是长得很丑呢?”
“我不介意。”他摇了摇头叹息。
“我不想要这个孩子,我怕……”她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可是,他也是一条生命啊?”
“我怕……他长得像你。”她极为羞涩地说。
“还是留着吧!不会的。”他十分肯定地告诉她,因为他已经确定那一晚,他们没有做逾越雷池的事,就当是孩童时代的一次“过家家”。
“你确定?”
“嗯,放心吧!”他拍了拍她的头,目光中充满温情。
当这个女人在他怀里的时候,无论怎样,他都找不出和其他女人的感守,就像金仙和玉真,无论和她们有多么亲密,也不会让他有任何非分之想,这就是兄妹之间的感觉,却区别于和其他异性。他思考了很久,总是很有把握的感觉,那一晚,他们没有做过分的事,最多只是肌肤之亲而已。
可是,这个女人对他却是赤裸裸的爱情,那种偏狭的心理让她如同走在一条胡同里,越走越窄,无法回头……
京城太子府上,大家各司其职正在忙碌着,杨宇飞踉踉跄跄地冲了进来。
“怎么了?”太子妃杨氏看着自己的亲弟弟被打的鼻青脸肿,不由心疼地问。
“姐姐,姐姐你要给我做主啊!”他哭着说。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是那个安乐公主,差下人打我……”
“她为什么打你,为什么?你招惹她了?”听说是那个疯丫头,杨氏也怕再闹下去。
“我没做什么,她问我是谁,我说我是太子的大舅子,她就破口大骂,说太子是他们家的奴才,我听不下去了,就和她理论,她就差人打我。”他唾沫横飞。
“你干嘛去惹她?”她不禁眉头紧锁。
“我没有惹她。”
“唉,这个女人也太狠毒了。”她说了一句心里话。
“怎么了?”这时候太子刚好回府,见此情景,不禁心生疑问。
“还不是那个安乐公主给打的。”杨氏接过话来说。
“谁,为什么?”他气愤地问。
杨宇飞把刚才的话又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啪”他猛地一拍桌子,“什么东西,淫妇。”他恶狠狠地说。
在他的记忆里,安乐公主和韦后已经不止一次在辱骂、鄙视他了,一次宴请朝臣的公开场合,她们娘俩一唱一和的左右逢源,他看不惯,中途打算离场,却被中宗唤住。
“皇儿,在这个时候你怎么能走呢?群臣都在,来来,替父王劝酒。”中宗告诫他说。
“哎。”他连忙下去劝酒。
“什么东西,有我在,还轮不到他。”这个过程被韦后看在眼里,她立刻不高兴起来,顿时骂骂咧咧的。
“是啊!只不过是我们李家的一条狗,也不看看自己的出身。”安乐公主也在帮腔。
周围那么多大臣听到了都装作没听见,继续宴饮。
“你说谁呢?”这时候,太子终于忍无可忍了。
“说我们家的奴才呗!”安乐公主咄咄逼人。
“好了,好了……”中宗每次都是这样做和事佬,不分青红皂白,其实是在滋长她们。
一场宴请到最后闹的不欢而散,武三思在一边暗暗得意,因为太子一直都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这话要从头说起。
朝中大臣、太子党和韦武党对立是从一年前开始的,雍州处士韦月将、高轸上书中宗,揭发武三思与后宫私通,把持朝政、排除异己的种种罪责,这一帮政治傻子,明显是在揭中宗的老底。中宗大怒,将此事交予宋璟处置,命令立即诛杀二人,岂不知二人皆是太子李重俊的师傅,此一来太子将难逃其咎。宋璟连夜进东宫,拜见太子,此时,三郎已经为太子想好了计策,太子便和盘托出。
第二日,宋璟向中宗奏请审问韦月将二人,中宗随之大怒:“宋爱卿啊!你觉得此事还要审问吗?这不是明显的诬陷吗?”
“圣上,此人告发的不是一般人,乃是当朝德静王,而且牵涉宫中,圣上不问就杀了他们,恐怕难以向天下人交代。”宋璟坚持己见。
“我还以为你已经杀了他们,你却还要审问?”他显然是怕此事张扬出去,会让天下人耻笑。
“圣上,如若不审就杀了他们,那请陛下先杀了我吧!”
他的一席话让中宗无言以对。
随后,左御史大夫苏珦、给事中徐坚、大理寺卿尹思都认为即使不审,也不宜速斩,因为夏天杀人有违时令,中宗只好改为重重杖责,流放岭南,但是秋分节后,武三思派杀手,在广州都督周仁轨的帮凶下还是杀了此二人。
此后,武三思还不罢休,一直在寻找宋璟包庇韦、高二人的证据,无奈毫无结果,于是他又开始为太子李重俊罗织罪名,不断在韦后耳边告太子的恶状。
一次宫中宴会上,武三思多饮了几杯,为了躲开热闹,他来到了御花园的褚秀亭,不想遇见了一个美色少妇,在几个宫女的簇拥之下,正在向他款款而来,武三思一时淫心大起,连忙迎了上去。
“美人……”借着酒劲他上前就想冒犯,色迷迷的让人恶心。
“大胆,你是什么人?敢如此无礼。”随从的宫女拦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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