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女人,无论是何种身份,我都能轻易扮演出来~”
御非篱微微笑着挑起朝露的下巴,染了朱红色蔻丹的指尖抵住她脸颊的皮肤,带来丝丝刺痛的感觉,“只是~扮得久了,有时候也会忘记自己究竟是谁……”
对此朝露不知该如何回应,在御非篱面前总是没由来地产生一种深深的挫败感,明明知道了这些阴谋,却依然逃不出对方的手掌心——也许御非篱一早就知道她和阴铃花的会面,连凤吟会在同一时刻出现在城郊与人打斗也是经过精心计算的!
这个人,真的好可怕……
“你到底想怎么样?”被御非篱捏住下巴躲闪不开,朝露恶狠狠地瞪向那双足以魅惑众生的眼眸,只想从那里面捕捉到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
御非篱笑容狡黠地眨了眨眼睛,悠然道:“还用问么?都这么久了,你还是一点都没有身为一个玩物的自觉呢~”
朝露冷不丁地一愣,回想起御非篱的确不止一次地说过类似的话,难道……自己在他心目中,真的只是一件聊以解闷、可有可无的玩物而已?不,她不相信,如果仅仅如此,御非篱根本没必要为此花费这么多的心思不是吗?
“怎么,不相信?”御非篱笑容轻快,带着蛇一样危险而魅惑的信号,将她整个人压制在牢房的石壁上。
“……不信。”
她回答得很平静,毫不退缩地迎上御非篱的视线。
谁知她话音才刚刚落下,御非篱就撑着石壁放声大笑了起来,呼吸间温热潮湿的吐息擦过她的耳垂,“看来我以前对你太温柔了啊~都到了这个地步,还不肯面对现实么?”
“我不信。”朝露咬牙切齿地重复了一遍。
其实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半是直觉,而另外一半则或多或少地带着负气的成分——以御非篱的性格是断然不会在无意义的事情上浪费时间的,这一句句戳人心窝的话语也是故意说出来刺激她的。
“那要我怎样做,你才肯相信呢?”
御非篱越靠越近,比女子更为秀美的鼻尖不经意地触碰到朝露耳根后的皮肤,然而这暧昧的距离只能让她越来越失望,也越来越心寒……
尽管这些轻薄的动作让她觉得很不舒服,但她还是直言不讳地把自己的论断说了出来:“你心里,有我。”
此言一出,御非篱的动作也骤然一僵,但很快他就带着讥诮地笑了一声,手指停留在朝露腰带连接的部位,状若无意地把玩挑弄着,语气却十分冰冷,“那我们就来验证一下,看看我心里到底有没有你。”
朝露心里一惊,身体瞬间冰凉。
那修长漂亮的手指动作极快地一挑,她身上的衣服就被内力尽数撕裂,一阵刺骨的寒意涌上心头,残存于此的最后一丝希望也随之熄灭……
御非篱轻言浅笑着握住她的腰肢,无一丝怜惜之情地将指甲嵌进皮肉之中,冷彻人心地低语道:“我说过了,这种表情一点也不适合你~”
语末还故意俯在她颈窝处嗅了一下,“你不是最喜欢我对你温柔么?放心吧,至少在这件事上……我会很温柔的。”
温柔……
没错,御非篱的温柔就像一种毒药,能在不知不觉间引人沉醉,为他着迷,明明知道那温柔背后隐藏的是毁灭,宁愿飞蛾扑火,也要追随到底。
朝露无言地仰起头来,御非篱的眼神很清明,表示他根本没有动情,所做的这一切不过是为了羞辱她,让她绝望。
“有意思么?”毫不反抗地任由对方摆弄,她的心情早已死灰一片,再也激不起波澜。
御非篱的唇浅尝辄止地贴在她胸口处,肌肤相亲,却没有丝毫浓情蜜意的气氛,就连那状似爱抚的触碰,也是带着惩罚性质的。
褪去衣物后裸露在外的双腿被托举着架高,摆成羞耻的姿势,可即便如此,她也不曾露出示弱的表情,反而目光灼灼地直视着御非篱的眼睛。
“……害怕了?”
御非篱扬唇浅笑,俊美无暇的脸上流露出来的,是温柔却没有温度的表情,他并未做到最后一步,像是在等朝露服软求饶。
“诚如你所言,我只是个玩物,”朝露垂下眼帘,目光幽幽地注视着地上的铁链,“你没有必要来询问我的感受。”
压根没料到朝露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御非篱脸上的笑容渐渐消散,手掌抽离她的身体。
朝露神情麻木地靠在墙壁上,看着失去兴趣的御非篱解开斗篷扔到她面前,倒也很坦然地拿了起来,裹住自己赤.裸的身子。
“你有这个觉悟,很好。”御非篱转身走到门边,冰冷的侧颜被寒意笼罩,不等朝露再说什么,就头也不回地甩门离去了。
……
……
深夜,皇城郊外别院。
因御风弦率领御府影卫及时赶到,被凤潇设计围困的众人总算毫发无损地逃了出来,只是没能救到朝露的挫败感始终围绕在几人之间,自打进门之后就没人出声说过一句话。
“都怪凤吟那臭小子!要是路上没有遇到他……”辰曜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刚开始就不该滥发善心出手相救,现在可好,连朝露都给搭进去了!
“话不能这样说~”君无夜倒是淡定,还优哉游哉地坐在桌边喝着茶,“就算没有凤吟,也有别的陷阱等着我们往里跳。”
听到这话,本来就满心不爽的辰曜顿时气炸了,“你的意思是,不管怎么样我们都逃不过这一劫咯?”
“那个幕后黑手对我们的情报了如指掌,很显然凤家两兄弟也是他布局之中的棋子,现在想想,大概我们启程来皇城的这一路上,途径了何处,遇到了哪些人,计划变更又是怎么样的,一切的一切都在那人掌握之中。”赫连不弃出奇平静地分析道。
辰曜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僵立半晌,又跌跌撞撞地坐回到椅子上。
房门“吱呀”一声从外面推开,刚好走进屋内的御风弦面色凝重——“皇城内外现已进入戒严状态,城门也被封锁,禁止出入了。”
得知此消息,几人神色各异,纷纷陷入了沉默。
“御风弦,你从凛都赶来的时候,那边什么情况了?”赫连不弃素来沉得住气,即便在此无计可施的局势下也能头脑冷静地思考出路。
“……指望不上的,他们一路真刀实枪地打过来,行军速度不可能有这么快。”御风弦摇摇头,也是黯然神伤地按着太阳穴靠在了桌边。
早就沉不住气的辰曜一咬牙,狠狠捏紧了拳头,“不就几个官兵么,我去打前阵!”
“不行!”
御风弦斩钉截铁地呼喊出声,眼神定定地看向辰曜,“今天为了救出你们,我带来的影卫折损了大半,你还敢这么贸然地行动,嫌命长了吗?”
“那你说怎么办?!”不服御风弦的说法,辰曜情绪激动地犟上了。
眼看着这两个家伙一见面就起了争执,火药味也越来越浓,君无夜无可奈何地叹着气走了过来,一手推一个,将御风弦和辰曜两人按回各自的座位,“难道你们没有发现,今天那人劫持朝露并不仅仅是因为朝露武功最弱,反而像是从一开始就锁定了目标的?”
君无夜这话一出,屋内瞬间安静。
“只因为他是那个凤吟的大哥,我们才不曾加以防备。”赫连不弃冷言冷语地补充道,或许这段时间活得太过安逸,整天和这群人厮混在一起,让他的警觉性有所退化,才导致了这场本不应该发生的意外!
君无夜端着下巴,目带沉思地说道:“他们抓走朝露肯定出于某种目的,断不会轻易做出伤害行为,所以你们也不必太过担忧,还是等那些守卫有所松懈的时候再想办法混进城去吧。”
“也只能这样了,你们先在厢房住下,之后的事情再从长计议。”御风弦点了点头,这处别院地处深山之中,也是他早年来皇城时特意命人修建的,外围设了许多机关陷阱,外人想要找到这里还是挺困难的。
就在众人准备离去之时,一直站在门边没说话的殊墨突然转过身来,不知何时停靠在他肩膀上的一只小麻雀叽叽喳喳叫得很是欢快……
不明白他这是唱的哪一出,其他几人面面相觑地互看了半天,谁也说不好该从哪里开始吐槽。
“……朝露被带去皇宫了。”殊墨面向众人,十分肯定地断言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到的人不在少数。
只有君无夜一脸意味深长的表情,哥俩好地搭上殊墨的肩膀,让那可怜的小鸟无处可去,只得扑扇着翅膀在房梁四周乱转——“哎呀呀~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还有你!这样一来,救出朝露就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了~”
见此情形,辰曜、赫连不弃和御风弦的脑海里同时闪现过三个字:有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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