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俊见元卿这副要死不活的鬼样子,火也熄了,上前拍了拍元卿的肩膀:“得了,兄弟我明白你,你铁定是太压抑了,我都了解,今天晚上就给你找个干净漂亮的,保准你满意,还是云顶,如何?”
元卿一巴掌就拍掉时俊的手:“得了,你又在瞎说些什么呢!”
时俊却哈哈大笑了起来:“没瞎说啊,你丫得胡思乱想到哪儿去了。我寻思着,这次给你介绍的是媚儿在美国的一个校友,人家早就瞄上你了,各方面条件还可以……”
不待他这番“皮条”话儿结束,元卿就不客气地打断他,“爷可不要大洋马!”
时俊冲着他挤着眼,“怎么,你又不是没有尝过鲜,以前也不见你这么挑?”
“总之,现在不要!”
“放心吧,媚儿的这个校友是个如假包换的纯种京城人士,家里算是个书香门第,老子娘都是教书的,她本人比媚儿早了几年留的洋,人到是老实温婉,你就看看呗,这年纪大一点的女人比较体贴会照顾人呐!”
元卿想了想,还是点了头。见面后一聊才知道时媚的这位同校师姐兼女友的田小姐同元卿竟然还是一个中学的校友,不过元卿发现时俊这小子有做谎媒的嫌疑。这样一个喝酒如喝水般豪放的女人才居然会被他形容成“老实温婉”?
田小姐三杯两盏淡酒之后便晕晕乎乎了,直喊着头晕要元卿就近送她去酒店的客房部休息。
元卿碍着时俊的面子只得开了一间房送田小姐进去。
只是没想到的是这一进房间门,田小姐立刻化身为美女蛇,“嗖”地一下缠住了元卿。
元卿的嘴唇被热烈的吻住,他直觉的推开了这位热情过度的田螺姑娘。
“你醉了,田小姐!”元卿冷冷地道,天知道若不是中间人是时俊,他真想一巴掌扇了过去,他元卿也是一个女人可以随便强吻的?再者,他也没有说过从不打女人来着的。
田螺姑娘笑得花枝乱颤,尖尖的手指点住了元卿挺直的鼻梁:“元大公子并非坐怀不乱之人,如此良辰美景,何必做这种煞风景的事情呢?”
这般文绉绉地说着,她那修长的手臂再度缠绕住元卿的肩膀,就在这一瞬间元卿想猛地推开她。但是他忍住了,他命令自己投入到这场欢爱当中。
男欢女爱,这送上门来的女人,为何不要?以前也不见自己这般作的?元卿在自省。
可是当田螺姑娘的右手一路蔓延而下,就要顺势抚上那处儿的时候,元卿还是一把推开了她。
没意思,他就是不想,“你好好休息吧。”说着,便不再看一脸错愕的田螺姑娘,干净利落地转身开门离去。
再不离开,怕以后时俊那厮真要嗤笑他是真的不行了,因为元卿发现对于那位田螺姑娘他完全没有反应的,有木有!不过他给自己的理由是:书香门第加上时俊是中间人,怕是以后扯不清。
走出酒店的元卿适时接到了家中太后大人的电话,元母令他即刻回家,说得那是十万火急。
元卿却是怎么也没有料到,太后大人所言十万火急的事情竟然是让他回来看一份时刻表。一份清楚的标明了从明日起每天晚上元卿需要约见的名媛的姓名和家世的预约表单。
元母喜滋滋的说道:“雷明昊前天来过电话,还跟我说了你工作现在挺稳定的,建议把你的婚事提上行程,我就在琢磨着,也是啊!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都会满地跑了,不过卿儿,你慢慢看,咱们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一定得挑一个你喜欢的姑娘。时家的那个小子能认得什么好人啊,你也是急糊涂了,怎么想到找他介绍啊……”
元卿猛地摔掉了花名册。
元母脸上的喜色甚至来不及褪掉,她面带喜色的错愕的问道:“你这孩子,这是怎么了这是!”
元卿一字一顿的说道:“这件事情,你们谁也不准插手!”然后他头也不回的冲上了自己的悍马,一直到了自己那处的公寓他才缓过劲儿来。
雷明昊果然还是跟母亲提了,元卿略显狼狈的瘫坐在沙发上,一路上他就在想,应该还是上次在温泉时雷明昊教育自己的,让他调回京里后就找一门亲事定下,收心。
温泉的那会子功夫,他自己也没当回事,自小雷明昊就比他大哥元君更喜欢对他说教,他也习惯了……又或者说,其实当时他也是认可雷明昊的话的,反正他的年龄也差不多了,婚娶什么的也确实是该排上行程了,像他们这样的人家婚姻对象可不是爱情排第一位的,他也知道……只是现在……他却是接受不了了……
喘了半天气后,元卿走进厨房找水喝。天知道,他已经很久没有在这边开伙了,若大的冰箱里只有一瓶不知道是哪一天气泡水,肯定不能喝。
看来要想喝水,只能自己动手烧开水了。元卿拉开橱柜找电水壶,却看到了一袋麦片和藕粉,元卿关上橱门,一边洗水壶,准备烧开水,一边在使劲地想了又想,这才慢慢的想起来,这些全是胡悦宁买来的。
元卿心底的烦躁骤然消失,他的心里开始变得温热起来,不是那种酌人的热意,而是一种暧暖地,如同冬日里的暖阳的那种。
自打看到胡悦宁的第一眼起他就不对劲了。
那时,他的直觉警示他,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名声都是要靠自己使手段维护来的,荣辱不过一线之隔,所以他才故作戏谑地故意拖胡悦宁“下污水”合流。反正在他们眼里紫衣那处的云顶,服务员不说个个是“甲醇”,至少这上了顶楼的……不是个狐狸精就是个缠人的蛇精……
这时电水壶发出了烧开的响声,惊醒了元卿,他迅速拔掉电源,替自己倒了一杯水。
事实证明,胡悦宁压根就不是什么手段高超的狐媚子。她不过是一个有点傻的姑娘。
元卿慢慢的走进自己的卧房,要比狐媚,怕是胡悦宁比不过这些天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她是一个傻傻的丫头,元卿清楚的记得胡悦宁在这里,在这间卧室,在自己的床上,她是怎样把他给踹下床的。
是的,他一直都记得很清楚,因为那是他元卿第一次被一个女人给踹下了床,还是个他首次带到这间可以说是他最为私人空间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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