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阳抱手成拳,在光头混混向后倒去,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已然猛虎入羊群。
生死血飞之间搏杀出来的体术,哪是街头强奸犯混混可以媲美的。
快速抽飞两人,宋阳左右踢腿,又有两个混混捂着裆倒在了地上。
{曾经,我茫然前行~
暗夜的路上~
微风,刺痛着灵魂~}
“为什么要欺负我!”宋阳怒声道,一个上勾拳,将一个混混打得在空中后翻。
“为什么你们的恶念让我这么痛!!太痛了!”怒吼着,伴着深夜闭路电视中的歌曲,宋阳再次打趴下一人。
{找不到应该的方向~
生命这样的旅程~
要用多少泪水来完整~
是否我能期待遥远天际,一起飞翔~新造的人……}
“既然你们不知悔改,那我就好好唤醒你们的灵魂的真善美!”宋阳拽着一个人头发说道。
光头混混爬起身来,啐了一口国粹和血水,在自己的同伴被蹂躏的时候,看上了马桶盖。
跑过去,脚蹬在水箱上面,开始往下拽马桶盖。
众多混混也是意识到了不一起上是不行了。
团团将宋阳围在中间,宋阳背靠墙角,省去两个方向的防守,这时依然是冲拳起手,一边格挡一边攻击。
一个混混闷头抱住了宋阳的腰。
宋阳环住他的脖子,提要发力,将他甩飞出去,当做了人形兵器打开两三个人。
{生命这样的旅程~
我渴求你的微笑来完整~
你能为我打开自由的门~
牵起手吧,新造的人~}
“笑啊,为什么不笑了!?”宋阳拉住两人的手,问道。
然后将他们头碰头碰在一起,两人的鼻梁骨全都断了。
这边的打斗声,很快吸引来执勤的警察——也就是黄火土。
“喂喂喂喂!!”黄火土本来都要睡觉了,可是拘留室传来的惨叫声又将他吵醒。
当他站在牢房外面的时候,站在地上的混混只剩下捂着鼻子的光头了。
此时光头混混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拔出马桶盖来。
朝着宋阳冲来。
“住手!”黄火土喊道。
可是宋阳已经朝着光头混混的头挥出一拳。
光头混混登时举着马桶盖不敢动了,宋阳拳头停在他的眼前,然后——还是用左手腹勾拳将他击倒。
“呕!!”光头混混捂着肚子跪倒在了地上,吐着酸水。
黄火土连忙打开牢房。
“不许动!”黄火土手按在枪上说道。
宋阳笑着举起了双手。
{你看白色的翅膀~耀眼而无瑕~我们平凡的灵魂,紧紧跟随,不需多想~
生命这样的旅程~要用多少泪水来完整~是否我能期待遥远天际~一起飞翔~新造的人~
生命这样的旅程~我渴求你的微笑来完整~~是否我能期待遥远天际~牵起手吧~新造的人~
走向那道光~把名字忘记~他将会永生~在你我心中~
啦啦啦啦啦
他将会永生~在你我心中~}
至此,公共办公区内的歌声也是戛然而止。
宋阳被黄火土按在了墙上,戴上了手铐。
……
一个小时过后。
“不是吧,大哥,你不回家,还要再把我们叫回来,”李丰博一脸是衰相领着一个同事返回了警局。
“你他吗审一下不就好了吗?真是死板。”另一个同事忠祥也是抱怨道。
“他一个人在拘留室打趴下了二十个混混。说要见我,按理说我应该算是当事人了,所以必须要同事帮忙做笔录。”黄火土面无表情的说道。
“多少?你说多少?”忠祥不可置信的问道。
“二十一个,轻则断鼻梁骨,重则昏迷不醒。”黄火土领着两人来到了侦讯室。
推开门,宋阳正抽着从忠祥那里顺来的烟。
身上衣服整齐,脸上没有伤口淤青,完全不像是打过架的人。
“他吗的,你偷你爹我的烟。”忠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的烟,将桌面上剩下的半包赶紧揣回了自己的兜里。
“哎,阿sir,不要那么小气嘛,本来我都睡觉了,可是要有大事要发生了,我还得被迫加班,一根提神的烟都不给,太奴隶主了吧?”
宋阳苦声说道。
“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李丰博一拍桌子问道。
“你想知道当年为什么那颗子弹会拐弯吗?”宋阳转头问黄火土。
三个警官面面相觑。
“现在杀死那个匪徒的凶手要回来了,哦,不应该说是一直都在。”宋阳说道。
“谁,你说的到底是谁?”黄火土对十七年前的事情耿耿于怀,于是凑近了追问道。
“仙人不可呼其名,鬼怪不得应其声。说了她们也就知道了。”宋阳说道。
“搞吧喜欢装神弄鬼是吧,信不信我明天就送你上法院,下午就枪毙。”李丰博挥拳作势要打,说。
忠祥及时拦住了他。
宋阳探手作无辜状。
“好吧,好吧,原来你们的悬案是真不查啊。”宋阳有些嘲讽地说道,“我只能说明日太丰化工集团,霉菌,淹死。”
“你!……”李丰博气不打一处来,又要上前。
“诶诶,好了,没必要听一个疯子的话。”忠祥拉着两人出了房间,他实在是不想大半夜陪着一个疯子加班。
“宿世冤执,五狱成仙,黄火土你一定会回来找我的。”宋阳喊道。
但是众人已经散去。
为了不让宋阳再闹事,今晚就将他关在侦讯室了。
“不得不说,这警员的烟还真好抽。”
等众人走后,宋阳的手铐锁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挣开了,而从兜里掏出来的,还是忠祥的半包烟和打火机。
【隔天早上,太丰化工集团】
进出办公大楼的人络绎不绝,正是上班的时候,一辆小绵羊摩托车从远处开来,停在了大楼下面。
一个戴着头盔,背着斜挎包的人匆匆从车上下来,跑进了大楼里面。
今日的台北足有40度,一众上班族还是热的发昏,也不知怎么的不开空调。
一个上班族,抬了抬胳膊,办公桌上的纸张因为汗水,粘在了身上。
办公室里平时靓丽的女秘书,也不得不擦干净汗水,然后再补一补粉底,才敲响老板的办公室。
“咚咚咚”
办公室中没有应声。
女秘书又是“咚咚咚”敲了三下,将耳朵边贴在门上,还是没有听到人声。
将手放在门把手上轻轻转动,门没锁。
于是女秘书抬脚进了办公室。
蹑手蹑脚的走近办公桌。
老板此时正裹着毯子,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女秘书还以为他是睡着了。
走近了才发现,老板的脸色白的吓人,不像是活着的样子。
轻轻探手,朝向老板的鼻子。
“啊啊!”女秘书发出尖叫。
法医很快赶到了现场。
隔着手套,法医做出和女秘书同样的都动作,却是触碰老板尸体的脸。
即使隔着手套,也能感觉到尸体的冰凉。
这样的体温与闷热的办公室差别很大。
法医皱了皱眉头,不确信的拿起手电筒,抬起尸体的眼皮照射。
确信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而站在一旁的李丰博此时却是热的不行,不停地扇着衣服。
李丰博向外走去,看到女秘书在另一间办公室接受问询。
“咚咚咚”李丰博轻敲办公室的门,吸引女秘书的注意。
“喂,小姐,怎么搞得?你们这边冷气没开?”李丰博问。
“老板叫我们把他关掉。”女秘书说。
“什么?”李丰博探头做出不信的表情,“你知道现在外面几度吗?”
“两个小时以前,老板一直对我说办公室太冷,然后我就给他一条毯子啊。
可是,他还是说太冷呐,最后就叫我们把中央空调关掉。”女秘书说。
“那你现在可以开了吧,反正你们老板现在已经死了。”李丰博说道。
女秘书正向问询的她的官员露出问询的眼神,李丰博突然愣住了。
“太丰集团,淹死……”他忽的想到什么,连忙向着老板办公室跑去。
此时法医正用镊子在尸体的鼻腔中夹着什么。
李丰博正好跑了过来,看到了法医夹出来一细小冰块。
用手一捻,冰块化成了水。
“怎么回事?”李丰博确定又疑惑的问道。
法医却是愣着神没说话。
忠祥这时走进来,说:“组长你知道他是谁吗?”
“谁?”李丰博回答。
“太丰集团董事长。”忠祥一边用档案扇着风一边说道。
“奥,就是把贡废料倒进基隆河那个?”李丰博也是对此人早有耳闻。
“对,就是他。”忠祥说。
“来一下。”法医此时叫走了李丰博。
走到了办公室外,法医脱下来手套,说:
“很离谱,我认为他是淹死的……而且是在冰水中淹死的,他的鼻腔黏膜都结冰了。”
“真是淹死的?”李丰博露出问号的表情。
外事组的黄火土此时维持完秩序,业务室来到了公司内。
黄火土的脸上心事重重,显然太丰化工集团的巧合让他联想到了昨晚宋阳的话。
正四处扫视着,一个同事打着嘲讽的腔调走了过来。
“嘿,嘿嘿嘿,你是外事组的,这件案子不归你管,你来干什么?”他嘲讽着问道。
而李丰博这边和法医的信息交换还在继续。
因为正巧和昨晚宋阳的话符合,李丰博很难不怀疑,他是先杀人再挪尸,最后自导自演了一出自首的戏码。
于是李丰博问:“你觉得这里是不是第一现场?”
“这个现场很完整吗,他的员工也说他都没有离开过房间。”法医回答。
而此时旁边黄火土和警员争吵的声音引起了李丰博的注意。
“什么案子啦?”那个嘲讽的同事摇头晃脑的将要进入现场的黄火土一把推开,说。
“我说这里有我的案子啦。”黄火土解释说。
只是李丰博多看了他两眼,因为黄火土因为古板的作风是警队的边缘人物,所以此时也是没有过去制止。
“四十度的天气,一个上市公司的大老板淹死在十七楼的办公室?”李丰博再次确认道。
法医只是盯着他,不说话,因为李丰博的话显然是在质疑她的专业性。
见法医严肃的表情,李丰博也是没有再说话。
“他吗的什么案子啦?”此时那个嘲讽的同事言辞越来越激烈,是有意在排挤黄火土。
李丰博此时正好过来解围,就在同事骂出口的时候,李丰博一把推开了同事,用严肃的眼神逼开了帮架的人。
然后他将黄火土拉进了现场,躲开了同事说:
“火土,昨晚那个人他吗b嘞,真是说对了。”李丰博说道。
黄火土用明显心中有准备但是又不相信的眼神看着李丰博。
两人在眼神交换过后,知道宋阳是这起密室溺水案的关键突破口。
{曾经我茫然前行
黯夜的路上
微风刺痛着灵魂
找不到应该的方向
生命这样的旅程
要用多少泪水来完整
是否我能期待遥远天际
一起飞翔新造的人
生命这样的旅程
我渴求你的微笑来完整
你能为我打开自由的门
牵起手吧新造的人
生命这样的旅程
要用多少泪水来完整
是否我能期待遥远天际
一起飞翔新造的人
我们平凡的灵魂
紧紧跟随不需多想}
伴着办公区域传来的歌声,宋阳一个人在侦讯室中比比划划,像是很享受的样子。
“咣当!”侦讯室的门被突然推开。
李丰博却是看到已经挣脱开手铐,叼着忠祥的烟在自娱自乐的宋阳。
听到背后的声音宋阳也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太丰集团的董事长死了!”李丰博进来便说道。
宋阳侧头:“是不是裹着一条毛毯,然后被冰水淹死的?”
“为什么会这样?!”忠祥站在李丰博旁边问道,手却是悄悄将桌面上所剩不多的烟又装回了自己兜里。
“我说过,当年的凶手回来了。”宋阳转过头,说:“想当年,抽一口正宗的利群也是在小伙子里面有牌面的。
那时,不管是谁见了我都要递上一根利群。不是因为我喜欢抽烟,而是他们求我办事,就得递烟。”
说完,宋阳又缓缓伸出两根手指。
“警官,能给我一支烟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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