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着这五个日本战俘说:一听你这名字,就知道你必然勇猛异常!给我活着剥了他们!
昨天后半夜被我熊一顿的三位企图夺权客人跳出来一个,义正辞严地说:你这是违反日内瓦公约的!
我皱眉问他:啥日你妈公约?
他重复说:是日内瓦公约,参战双方不允许虐待俘虏。
我看向老陆说:又来个小秀才!交给你了,这个应该扛骂。
一提起老陆骂死老秀才的事情我就想笑,他自己反而显得特别尴尬。
老陆知道我发疯起来的时候,谁都挡不住,他干脆也不阻拦我,搂着刚才那人的肩膀去谈人生了。
把人钉在门板上的举动确实也挺瘆人的,你们也不会觉得新鲜,耶稣不也是被钉在十字架上的么?
一向慈悲为怀的麦克张此刻也是咬牙切齿,一句废话都没有。
把五张钉着活人的门板架在破城墙最高的地方,让杨粪球从一个年龄最大的日本兵下手,皮厚,好剥。近处的枪声停止了,场面暂时安静下来。
我也举着铁皮喇叭对着二里多外的鬼子大喊:鬼子们,鉴于你们上午虐杀我军战俘,为了表示我大中国来而不往非礼也,现在请你们看一个节目,活剥人皮!让你们了解一下我的待客之道,也不枉你们来中国一趟!
老陆还专门过来帮我翻译一下。
日军纷纷从破墙头后面露出脑袋向城墙上观看,当看到惊人惊悚的一幕之后,瞬间爆发出惊声尖叫,声声入耳,我是如听仙乐,命令杨粪球加快动作。
第一个鬼子没撑多久就死了,皮只剥到胸口,没了皮的上身露出了白色的肋骨和红色的肉,浑身血次呼啦的。
第二个鬼子比较能撑,一张皮直接剥到了肚子处才咽气。
城里的鬼子开始朝着我开枪,太远了,精准度太差了,根本打不着。
一颗子弹擦着我的脸飞过去,脸上瞬间火辣辣的疼,徐志凤跑过来,把我按在地上,把我的头也给包了起来,张嘴说话都费劲。
紧接着炮弹开始落在我们下面,眼瞅着炮弹打得越来越多,吓得杨粪球跳下破城墙,找地方隐蔽起来。鬼子的想法和我一样,想结束自己人的痛苦。
打了两天,双方在断墙破瓦之间来回争夺着地盘,目的只有一个,要对方的人命。
我们白天打下来的地方晚上就得丢下地盘把人撤回来,说不准,夜里就被鬼子抄了后路。
剥皮表演结束之后,日军开始疯狂反扑,甚至搞起了自杀式袭击,应该叫板载冲锋,这满地的碎砖头块,走路都费劲,你冲个毛线呀,动辄就摔个膝盖淤青,看着那一个个罗圈腿冲过来的样子,都得忍住不笑才不会暴露。
巷战比野外攻坚战更加让人神经紧张,因为你不知道哪一处房子内会突然飞出子弹,绊脚的不一定是砖头块,还有可能是冒着烟的手榴弹。
靠在墙根处休息的时候,跟你背靠背的可能就是你的敌人。
撒完尿打哆嗦的时候,抬头发现隔壁墙头后也有敌人在提裤子。
宜昌城东西两侧郊外的战斗依然非常激烈,他们围攻好几天了,已经慢慢靠近了宜昌城。二十多万人散在这偌大的宜昌城周边,好像也不是那么壮观了。
真的希望长沙那边早点吃掉阿南惟几的部队,原本打算坚持三天的,可是五天都过去了,我们还在南城附近厮杀。
能供我们双方藏身的断墙也越来越少,更多的时候是趴在瓦砾堆里与对方互射,这些鬼子总也杀不完,就跟捅了蚂蚁窝一样,才死了一波又来一波。
我们这边已经阵亡了200多人,伤300余人,城外树林里横七竖八的躺着伤员,医生们也是筋疲力尽,靠着树就能睡着。
我们每天都在小规模整编,以保证建制完整,现在我们就靠着一口气撑着呢。
我每天都要保持激情满满的样子,不能让兄弟们看到我的疲惫和软弱,这是我能鼓舞士气的唯一方式。
从师部调过来的那三位公子哥每天翘着二郎腿等着看我们笑话,除了叫嚷着要吃饭啥事也干不了,就是三台造粪的机器,我都想把他们给毙了,省得碍眼。
师部又给我们调拨了一些弹药,唯独一个援兵都没有。
周正平带着后方剩下的毛孩子们来增援了,看着这些跟步枪差不多高的孩子,我实在是不忍心把他们投入战场,可不忍心也没办法,看着他们掂着脚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高的样子,也只能咬着牙挑了一部分个子高的孩子补充到前线。
我当时想着,再坚持两天,两天之后,无论上头有什么命令,我都要撤兵了。
我打算把伤员全部运到后方去,可这些轻伤员说啥都不愿意走,有人甚至忍着伤痛拿起枪继续进城战斗。
第六天的时候,事情终于迎来转机,有兄弟部队突破了鬼子的外围防线,先后从东门和西门杀入城区,我们这边的压力骤减。再也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阻击,总算让我们喘了一口气。
我们把阵线向前又推进了三里多地,鬼子这回也已经是强弩之末,炮兵消停了,大规模的反冲锋没有了,据守着城区几个主要街道负隅顽抗。
第七天的时候,我们和第十集团军60军的兄弟会师了。
他们在城中摧毁了鬼子的防空阵地,空军的20多架飞机开始低空飞行轰炸长江上的日军军舰。
守城的日军开始全面溃退,他们冒着轰炸,过江北上,逃离宜昌。
1941年冬天,这座饱经战火的城市终于要被我们收复。
胜利,是我们一直都在渴望的事情。
败的凄惨,胜也是惨胜。
每一次大会战,都是血流成河,尸山血海。
国土是一片一片的丢,收复是一丝一丝的收。咱们现在脚下的每一寸土地,都是抗战烈士鲜血浇灌出来的。
我们进城之后,见到了好几支攻入城内的部队,我们信心满满,清理城中残敌如同探囊取物,完全收复宜昌已是板上钉钉。
日军成群战机丢下的炸弹打碎了我们的幻想,进攻长沙受阻的日军转头支援宜昌,让执行牵制任务的第六战区瞬间变成了日军的正面攻击目标。对于日军来说,长沙已然难以攻克,起码要保住宜昌。
三个旅团齐头并进,从东边长沙战区直奔上游的宜昌而来。
在城东负责进攻的部队转入防守态势,节节抵抗。
日本人的飞机开始对宜昌进行了无差别轰炸。城中的日军已经所剩不多,攻入城内的部队出现了较大伤亡,但仍旧坚持清剿日军。
好不容易打进来的,岂能功亏一篑?
仅仅不到一天的时间,东部防线彻底崩溃,日军大股部队从东门入城,我们再次陷入苦战。
我们接到师部的命令,立刻撤退。
可两军已成胶着状态,撤退哪有那么容易的?
司号员一遍又一遍的吹着集结号,召唤分散在城中各处的兄弟们。
我带领全团团试图交替掩护退出战场,可支援而来的鬼子像疯狗一样咬住不放,我们边打边退,伤亡不断增加。
这个时候的宜昌街道上,除了一片焦黑之外,就是遍地的尸首,有国军的,也有日军的,此刻双方都没有精力收敛了。
日军一时半会儿拿我们也没有办法,眼看就要撤回到南城了,追击我们的这股日军突然后撤了,让我们大感疑惑。
一颗迫击炮弹落在我们后撤的路上,没有爆炸,这种情况我遇到过,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下令所有人捂住口鼻,有防毒面具的赶紧戴上。
我猜的没错,这是日本人扔的一颗毒气弹。
炮弹落地没多久就开始嗤嗤冒出绿色的烟。
下令让没有防毒面罩的兄弟用最快的速度撤出去,我带着面罩的100多个兄弟啊坚守着这一区域,我们有命令在先,要收集日军使用毒气弹的证据,等这颗毒气弹的烟雾全部放完了,就把这玩意带走。
日军在国际社会上一直否认使用毒气弹,也尽量销毁使用毒气弹的所有证据。
我们在等,鬼子也在等,都在等这颗毒气弹冒完烟。
戴着防毒面具呼吸很困难,呼吸声显得很重,想对着兄弟们喊话更难。一切只能靠手势指挥。
为了拿到这个毒气弹,我们和日军展开了激烈的争夺。
日本人一直使用迫击炮封锁挣我们的路线,仍有兄弟奋不顾身的跑过去试图拿到这玩意,鬼子躲得暗处开枪射击。已经有五名兄弟倒在地上不动弹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示意从两侧包抄这股日军,牵制住他们,待他们的火力转移之后,我亲自冲出掩体,几个翻滚跑到那颗毒气弹旁边,捧了几把土扔在上面,抱着空弹壳跑回来,子弹在我脚底下穿梭着,很幸运,没有一颗子弹打中我。
为了这个空的炮弹壳,我们折损了十来个兄弟。
边打边退,终于退出了南门,坚守在南城破城墙上的兄弟用机枪阻挡了追击的日军。
我像抱着宝贝一样,完全顾不上手上被烫出来的泡,一口气跑到城外阵地里,我还怕它继续漏气,用手刨出一个坑浅浅地埋了起来。
扯下面罩,指挥阻击,让炮兵兄弟们把所有的炮弹全部打出去,全团所有人次第退出。
咱不玩了,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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