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娘实在忍不住捂嘴笑起来。
这么琢磨的话,那位凤阁的大少爷,应该长得不怎么样呢。
九娘笑过之后,猛地想起一件事,好奇地看向楚东阳,问道:“老公,那位姓凤的大少他该不会还不知道凤歌跟我们在一块儿吧?”
不然他为啥不直接找凤歌,反而跟“绝杀”的人闹矛盾呢?
“大概还不清楚吧!”楚东阳轻轻叹了口气,然后伸手拍了拍九娘的肩膀,说道:“我去给你找件厚衣服穿,等大家都吃完饭,咱们就赶紧出发吧!”
就算凤阁现在还不知道他妹妹凤歌跟他们在一起,等他到了京城肯定会知道的。要是半路上碰上白殇和他的手下,那还用等到进京才能知道吗?
楚东阳本来计划在富余村待两天的,但如果留下来,等凤阁发现凤歌在这儿再折回来,那肯定会引发一场冲突。到时候可能连累铁柱一家人,甚至整个富余村的村民。
九娘想了想,认真地点点头:“那还是赶快回到杏花村吧,别在外地惹麻烦。”
两人趁马车不注意在里面翻了几个跟斗,弄得头发和衣服都有点儿乱七八糟的。
楚东阳先给九娘系好腰带,然后再整理自己的,最后才把她抱回马车。
这时,厨房里已经弥漫着诱人的香味。
雷轲和他的手下已经挤进厨房,把灶台围得水泄不通,若非惠芬说还要再炖会儿,估计他们早就把手伸进锅子里抢卤肉吃了。
土狗听到惠芬的话,连忙附和道:“嫂子说得没错,这肉得多炖一会儿,炖烂了才好吃。”
刚才土狗啃的那只卤鸭炖得时间不够,肉又硬又没味儿,所以他决定吸取教训,这次多炖一会儿。
“你懂个啥!”雷轲瞪了土狗一眼,看到他嘴巴上沾满油渍,突然想起刚才几位嫂子抱怨的“煮熟的鸭子飞了”,原来就是这家伙偷吃了。
雷轲一把抓住土狗的后脖颈,冷笑道:“你这个小混蛋,居然敢背着我吃独食!吃得满嘴都是油,撑不死你!”
土狗疼得直叫唤,求饶道:“雷老大,我本来是想拿去给你吃的,结果忍不住试了一口,那鸭子太硬了,还有点儿没肉味儿,这样的东西就算给你,你也未必愿意吃。我心想不能浪费嘛,就自个儿嚼巴嚼巴解决了……雷老大,我真没想吃独食啊!”
“狡辩!”雷轲手指一紧,更使劲地捏住土狗。
土狗疼得呲牙咧嘴,喊得更大声了。
小岩全程目睹了这场闹剧,直到雷轲最终放开了手,他才慢悠悠地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吃独食还死不承认,真是活该被雷老大教训!”
土狗趁机狠狠地踩了小岩一脚,然后迅速跳开,嘴里还轻蔑地说:“既然爱吃独食,那又怎么样?咬我呀!”
“绝杀” 的兄弟们坐在一旁,冷肃笑嘻嘻地拍着青山的肩膀,调侃道:“青山,那个家伙可是你的大舅哥哦!幸好你没和他动手,否则将来你们见面时岂不是很尴尬?”
“绝杀”的兄弟们听到这话,纷纷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而之前被绑在树上的那几个人,此刻却笑不出来,其中一人摸着下巴说道:“青山,你这位未来大舅哥的手下可都是高手,而且他们还会使用卑鄙的手段,所以要搞定他们可不容易。”
言外之意,想要把凤歌娶进门,恐怕不是件轻松事。
青山则始终保持沉默,低声说:“难道因为他很厉害,我就要放弃娶妻吗?”
听到这话,大家都愣住了,随即有人笑着说道:“我们不是建议你不要娶妻,只是提示你要有所准备罢了。”
就在这时,楚东阳与九娘并肩走来,看到大家欢快的样子,他皱眉说道:“大家快点麻利地收拾东西,半个小时之后我们就要启程。”
“了解!”尽管小伙伴们心中非常疑惑为何要如此匆忙离开,但谁也没有提出疑问,而是齐声回答后,各自开始整理行囊。
铁柱刚刚从厨房走出来,听到楚东阳的话,不禁心头一紧,赶紧跑过去问道:“东阳,不是说好再多待几天的吗,怎么突然就要走了呢?”
楚东阳轻轻拍了拍铁柱的肩膀,微笑着解释道:“如果你家里没什么事情需要处理,你可以带上你的妻子和我们一起回到杏花村住上几个月。毕竟我们有马车,走的还是官道,来回也挺方便的。”
“你这个人!”铁柱气愤地挥舞着拳头砸向楚东阳的肩膀,不满地抱怨道:“咱们已经好久不见了,你难得来我家一趟,结果吃完饭后就马上要走,这算哪门子事儿啊?你还好意思让我带老婆孩子去你家!我大老远地跑过去,结果也是吃完饭就得回来,你心里到底咋想的?”
楚东阳轻轻按住铁柱的肩膀,无奈地笑着说:“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咱们以后多走动就是了。不过我担心到时候你会觉得我们人太多,把你家的粮食都给吃光了。”
“你说得这叫啥话?”铁柱横眉怒目地质问道,“我家除了粮食啥也不缺,再说就算粮食没了咱还有钱呢,吃完了再去买就成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哈!下次有空我就让我家孩子们去你家住上十天半个月,到时候你可得别嫌弃我们吃得多。”楚东阳笑着说。
“下次再来这种话还说得出来?眼看天就要黑了,你们居然还不肯留下来过夜!”铁柱说完,瞥了九娘一眼,然后用责怪的口吻对楚东阳说:“你们这些大男人跑来跑去当然没事,可是弟妹她肚子里还揣着孩子,却要跟着你们风尘仆仆地赶路。东阳,我得说说你,你就不能体贴一下你老婆,就算歇息一晚再走也行啊?”
九娘笑眯眯地摇了摇头,回答道:“谢谢铁柱大哥的关心,我坐马车的话,两天就能到家了,不会太累的。”
铁柱听后,愣了一下,然后深深地叹了口气,垂头丧气地道:“好吧,既然你们坚持要回家,那我再怎么挽留也是没用的。但是你们先等等,我去给你们准备一些路上吃的食物。”
“铁柱,真的不用了。”楚东阳拦住他,严肃地说道:“我们自己有吃的,你就别操这份心了。不过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
“什么事,你尽管说!”铁柱看到楚东阳如此认真,也变得严肃起来。
楚东阳把铁柱拉到一旁,低声说道:“你待会儿去告诉乡亲们,如果有人来村里打听我们,就让他们说不清楚就行了,别透露太多信息。”
铁柱心里一惊,连忙问道:“东阳,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现在是不是有仇家来找你算账?”
楚东阳轻轻地摇了摇头,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之前护送恭亲王家的世子和郡主们回京,难免会得罪一些人。”
“那些人应该去找恭亲王算账啊,找你干嘛?”铁柱握紧拳头抱怨道,然后又说:“东阳,你安心住在这儿,要是那些人敢来这里找你麻烦,我保证让他们有去无回!”
“这里还有一村子的人呢,尽量避免惹出麻烦吧!这里的乡亲们那么善良纯朴,热情款待我们,我要是给他们添乱,我还有什么颜面继续留在这里?”楚东阳说着,用力地拍了拍铁柱的肩膀:“好了,别的不多说了,以后肯定还会有机会再见面的。”
铁柱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楚东阳说:“但也不至于这么着急吧?我还是去给你们准备一些路上用的东西……”
“真的不用,我们马车上都有。”楚东阳想起今天刚收到的那五车东西,于是对铁柱说:“带太多东西赶路确实不方便,留下一部分给你们吧!”
“啥?我给你准备东西你不要,你反倒要送东西给我?”铁柱皱着眉头,连连挥手,说道:“我不要!我家什么都不缺。反正都是放在马车上,有什么不方便的?你全带走算了。”
两人就在那里你推我让的,而九娘则在另一边指挥着人们把马车上的东西搬下来。
只见她早先已经查看过清单,了解车上装载之物,暗自思忖后决定将货物分为三部分,其中一部分赠予铁柱家,另一部分则分发给乡亲们,最后留下一部分供自家使用。
足足五车的物品,卸下之后堆积起来足以构成一座小山。
此时,惠芬与几位嫂子从厨房走出,看见九娘正在分配物资,不禁好奇地走上前来询问:“九娘,这些东西包装得如此完好,为何全部卸下?”
九娘微笑着回答:“因为东西实在过多,带回家实在太费事,还不如分享给大家。”
听到这话,惠芬与几位嫂子连忙挥手拒绝:“不要不要,我们真的不要!”
听到她们的反应,九娘开玩笑地说道:“嫂子们如此急切地拒绝,难道是觉得这些东西不够好,嫌太少了吗?”接着,她指向地面上那一大堆物品,继续说道:“这些食物和用品,我带回家也用不完,嫂子们也别嫌弃了,权当帮个忙,拿一些回去用吧!”
惠芬瞪了九娘一眼,说道:“九娘,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这些都是京城送来的,我们虽然没见过世面,但也知道这些都是值钱的东西。我们只是不缺吃穿而已,并不是有钱人家,这些东西别说用了,我们连见都没见过呢!”说完,她转头对其他几位嫂子说:“我们还是帮忙把这些东西重新装回马车上吧。”
九娘假装不高兴地说:“几位嫂子,如果你们不接受,就是瞧不起我们。”
几位嫂子听罢,停下手中的动作,面露难色地看着惠芬。
九娘见状,立刻换上一副笑脸,走到惠芬身边挽住她的胳膊,说道:“嫂子,我真心实意地把你当作嫂子看待,你可千万别跟我客气呀!东西你就收下吧。你看,我们这么多人来到你家,你准备了那么丰盛的饭菜款待我们,礼尚往来,我也该有所表示才行。这次回来得比较匆忙,这些都是别人送的礼物,我只不过是借花献佛罢了。不过嫂子你别在意,反正这些东西也不是外人送的,就算知道我拿去送人了也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惠芬听了,感到非常为难,她抬头环顾四周,发现自家的铁柱正与楚东阳在角落里交谈。于是她转向九娘,无奈地摊开双手,说:“这件事我做不了主,还是等铁柱来了听听他怎么说吧!他要是同意,我就收下,他若不同意,即使九娘你再怎么劝,我也是不敢拿的。”
九娘笑了笑,也看向角落里的两人,看到楚东阳一直把手放在铁柱肩头,心中一定,知道楚东阳肯定能够说服铁柱的。
于是她对惠芬说:“嫂子,你尽管放心拿好了,铁柱大哥和我家东阳可是在战场上建立起的深厚友谊,这些东西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九娘转身对手下的说:“几个‘绝杀’的兄弟,把刚刚分好的那一份搬进去吧。”
惠芬不知所措,伸出手指来回晃动,眼睛不时地向四处张望。
她看到自家的铁柱和楚东阳正在角落里低声交谈,于是她扭头对九娘说:“这事我没法作主,还是要等铁柱来了问过他再说吧!他要是答应,我绝对会照办;他要是不肯,就算被你逼得再紧,我也不敢伸手拿的。”
九娘随后将这份礼物拆成了若干份,分别递给了各位嫂嫂,其余的则都叫“绝杀”的兄弟们带回各自家中分发。
等到铁柱跟楚东阳结束交谈,朝这边走来时,九娘早已把礼物派发完毕。
铁柱看到自家堂屋里堆满了各种物品,立刻拉过自己的妻子惠芬询问:“惠芬,这些东西你都收下啦?”
惠芬无奈地长舒口气,回答道:“九娘话已至此,我怎能拒绝呢?这些东西都是她安排人搬进来的,我刚才已经告诉她了,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就还给她。”
铁柱也跟着叹了口气,说道:“罢了,既然已经收下,再还回去岂不是太失礼了?他们马上就要离开了,咱们锅里炖的肉应该已经煮熟了吧?找个干净的大桶装起来,给他们带上路吃。”
惠芬不禁感到疑惑:“之前不是说好要多留几天吗?为何现在又如此匆忙?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成?”
铁柱脸色阴沉地回答:“这件事你不必过多追问,赶快去装肉吧。”
“哦,好的,我这就去找个干净的桶。”惠芬答应着,快步走进了房间。
铁柱见她跑得如此着急,不禁吓出一身冷汗,急忙追上前去,大声喊道:“你这婆娘,叫你慢慢走,你跑那么快干嘛?要是摔倒了怎么办?”
于是,铁柱搀扶着惠芬走进了屋子。
楚东阳走到九娘身旁,斜眼看向她,嘴角含笑,低声说道:“我刚才劝铁柱接受这些礼物可是费了不少口舌,没想到九娘已经轻松搞定了。”
九娘挑起眉毛,笑着回应:“相公一直都知道我做事能力很强,这种小事对我来说当然不在话下。”
楚东阳轻轻捏了捏九娘的手,微笑着说:“你也去准备一下吧,我们待会儿就要动身了。”
九娘点了点头,心想行李都在马车上,似乎没什么需要整理的,只是想去上个厕所,刚才喝了不少水,现在肚子有点涨。
半小时之后,一行人再次踏上了旅途。
村子的村民们一路将我们送到村口,热情地挥手告别,邀请我们下次有空一定再来玩。直到我们走出村口好长一段距离后,惠芬怀孕身子不便,我们才停下脚步。要是没有这些限制,我们可能会把他们送到更远的地方。
大黑狗跟随着小黑狗一直奔跑在九娘的马车边,似乎没有任何要停下来的迹象。
惠芬在那儿等待许久,始终不见大黑狗回来,她开玩笑地说道:“哎呀,这只坏狗狗,有了儿子就忘记主人了。”
铁柱安慰她说:“没关系啦!它跟着东阳回去也好,跟小黑团聚。而且东阳家里也不可能会让它饿肚子的。你就别太操心了。”说完,他扶着惠芬转身离开,说道:“咱们回家吧!”
当我们刚走到村口时,突然看见村东头的一个大嫂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对铁柱说:“铁柱,你家的大黑狗呢?我听说虎子他娘说,大黑狗嘴里叼着一截断肢跑到你家去了,把她直接吓得晕倒,现在虽然苏醒过来,但是手脚仍然发软。你快回家看看吧,真要出大事了可得赶紧禀报官府,让官兵来查明真相……”
自打富余村富裕起来以后,这样的事情就很少发生了,尤其是近几年,简直是风平浪静,别说死人了,连吵架拌嘴的都很少见到。
因此,当人们听到这样的消息时,一下子就变得非常紧张。
惠芬吓得脸色苍白,紧紧抓住铁柱的手,紧张地说:“大黑狗还没回来,咱们先回家,把家里里外外都搜查一遍……”
铁柱心里大概能猜到一些,也许楚东阳之前匆忙带人出门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吧!
既然楚东阳说不想给乡亲们添麻烦,那么这件事情应该已经得到妥善处理了,否则他也不会走得如此决绝。
铁柱调整了一下情绪,然后对惠芬说:“你别自己吓唬自己,说不定是虎子他娘看错了呢?你也知道,她自从生了虎子之后视力就开始下降,稍微远一点儿的东西都看不清楚,还经常认错人。她看错了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惠芬愣了一下,歪着头认真思考了一番:“你说得没错!咱们村子最近几年一直都很平静,没有跟谁结过仇,最近这段时间除了九娘他们,也没有其他陌生人来过村子,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的……”
正当惠芬说话的时候,她突然停住了,脸上露出恐惧的神情看着铁柱,说道:“他们走得这么匆忙,会不会真的是……”
铁柱立刻打断她的话:“你胡思乱想什么呢?这种话怎么可以随便乱说?如果被别人听见了,人家会怎么想?我了解东阳,他绝对不会伤害我们的。”
“我并没有说他要害我们。”惠芬有些尴尬地低声说道:“我刚才只是随口说说而已,这又没有其他人在场。”
刚才那位大嫂已经走远了,估计正在村里四处寻找是否有可疑的物品。
“说话得谨慎些啊!你得多留心自己的嘴巴,要是乱讲话,可能就会惹出大事儿来哦!”铁柱脸色阴沉地训斥惠芬说,“大黑在咱们家里生活那么多年了,难道你还不清楚它吗?别看它只是个狗狗,但它可不一样,比别的狗还要聪明懂事呢。如果真的是它叼回断肢,肯定会来找我们的。但是,今天它有来找过你吗?”
惠芬摇了摇头:“它并没有来找我。不过……”
“它也没来找我。”铁柱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说道,“我猜大概是虎子娘看错了吧。”
惠芬:“……”
……
楚东阳他们一路上快马加鞭,终于在天黑前赶到了逍遥关,简单吃了点儿东西后,趁着月色继续上路,没有丝毫停留。
“相公,凤阁和严子焱是结义兄弟,而严子焱又是苏霂的姐夫。如果凤阁问起来,苏霂肯定会告诉他的吧?说不定那个家伙觉得有趣,还会亲自带凤阁来杏花村……”九娘皱着眉头忧虑地说,“到时候恐怕还是免不了一场争斗。”
楚东阳那俊美的眉毛皱了一下,轻柔地把九娘搂入怀中,同时揉搓着她的脸蛋,淡然说道:“如果凤阁坚决不让他们妹妹嫁给青山,那这场纠纷就注定无法避免了,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而已。但如果他真的追到我们杏花村来闹事的话,咱们这么多人,就算他那些手下有三头六臂,咱们也不必畏惧他。毕竟嘛,‘绝杀’也不是吃素的哦。”
楚东阳边说着,忽然想起白天在山上时看到的几名“绝杀”的弟兄被绳子捆住吊在树上的那一幕,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不好看,微微侧过头去,抬起一只手遮挡住自己脸上的尴尬。
九娘并未跟过去,因此并不清楚“绝杀”的弟兄被捆绑的事情,于是她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得没错。‘绝杀’的兄弟们都是相公亲自训练出来的,总共有一百个人呢,每个人都是顶尖的高手,以一敌百,谁敢来挑战就是自寻死路。别说凤阁了,就算是皇帝亲临,咱们也不怕。”
楚东阳的脸色变得更差了,他的手微微弯曲,握成拳头放在唇边,咳嗽了两声,然后才缓缓说道:“那帮小子已经很久没有好好训练了,实力越来越弱。等回到杏花村之后,必须要加强训练,不然万一哪天别人找上门来,他们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楚东阳实在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了,于是他轻轻拍了拍九娘的肩膀,低声说道:“时间不早了,赶紧休息吧!”
今天正是农历八月十六,皓月当空,明亮的月光洒满大地,仿佛为大地披上了一件薄纱。
尽管现在已经是深夜亥时,但是外面却如同白昼一样明亮,所以晚上赶路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九娘走到窗边坐下来,掀起窗帘,探出头去望向窗外,感叹道:“相公,今晚的月亮真是圆啊!”
她竟然还不愿意睡觉!
楚东阳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将她从窗口拉回来,轻声说道:“掀开窗帘外面风太大了,小心感冒了。快点躺下吧!”
九娘被楚东阳拉回身边,便趴在他的胸口,双手紧紧环绕着他的腰,低声说道:“相公,咱们白天黑夜不停地赶路,马车里还能稍微眯一会儿,可是弟兄们怎么吃得消呢?”
楚东阳微笑着揉了揉九娘的头发,轻松地回答道:“这有什么吃不消的?连续三天三夜不睡觉也不在话下!”
“绝杀”的弟兄在西北关接受了最严酷的训练,并且在战场上历经磨炼多年,这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九娘愣了一下,接着又问道:“即使弟兄们能够忍受,咱们的马儿恐怕也受不了吧?”
奔跑了这么多个时辰,马儿的确有些疲惫不堪了,这会儿它的速度已经明显降下来,楚东阳显然也感觉到了。
“还能坚持跑到凌源镇。”楚东阳淡淡地说。
“那也是明天早上才能到达凌源镇了。”九娘歪了歪脑袋,疑惑地问:“到达凌源镇以后,相公是打算在那里稍作停留,舒缓一下身体,下午再出发呢,还是马上更换马匹,加快行程呢?”
楚东阳略微思考了一下,回答道:“到了凌源镇,只需半天时间便能赶回家了,确实没有必要再次更换马匹,浪费金钱。咱们就在凌源镇找个地方歇息半天吧,顺便吃顿饭。只要在天黑前回到家就行了。”
九娘的脑袋在他的胸口蹭了蹭,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腰,闭上眼睛,带着些许困意地说道:“好吧,全凭相公做主!”
楚东阳低下头,温柔地看着九娘,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背部,用柔和的语气说道:“累了就赶快睡觉吧!醒来时就已经到达凌源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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