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你还算有点本事,不过我是真讨厌你们这群臭道士,自以为是!”
“张口闭口为了天下安定,为了解救黎民苍生?”
“说的好听!”
“但在我看来,你们不过是为了那两个臭钱罢了。”
“毕竟他曾经也是!”
“为了做上高官,什么都可以舍弃,甚至包括自己的结发妻子!”
“只要他不死,我的怨念就会一直不散!”
“就让你们感受一下,我所遭受的痛苦吧!”
女鬼越说越激动,身上的阴气,不住地开始往外涌,如同浪潮中的海水一般,仿佛要将人吞没。
就连我都感觉,眼前的场景在不断地变换,仿佛穿越了一般。
哪怕女鬼看不见我,但我却依旧是存在这个屋子里面的。
也不知道女鬼用了什么方法,阴气的扩散,甚至能笼罩整间屋子!
眼前的场景,仿佛来到了一个穷困潦倒的山村,村子满是荒凉与破败。
场景就像在不断地调整视角,终于来到了一户人家停下。
那户人家中是一家三口,虽然日子平淡,却看起来十分温馨,也像极了多数人想要憧憬的平淡与美好!
那户人家的男子是一个中年书生模样,身形恰到好处,面容也算是俊秀,放到现在,也是个清秀型的中年帅哥。
而女人则是束发,头上插着一根木簪,眼中尽是对男人的崇拜与深情。
边上还有一个小男孩,在院子中乱跑,场面十分悠然惬意。
但仔细看便能发现,那个女人的相貌,和女鬼一般无二!
虽然脸上没有那么冰冷,也没有散发出的那股子病态,更没有女鬼如今眼中的暴虐,但依旧可以认出,这个女人就是女鬼生前的样子。
我就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我心中也开始向往起这样的生活。
夫妻相知相伴,孩童为家中增添了生机与活力,可谓是美满的家庭。
虽然生活清贫拘谨,在女人的眼中,却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嫌弃与不愿。
这时,男人一句话打破了平静的局面:
“夫人,你说我今年能考上吗?”
女人却笑了笑,眼中满是柔情:
“夫君不必过于忧愁,无论夫君如何,奴家也会照顾好小儿的,夫君只管尽其所能便是。”
“况且,以夫君的学识及底蕴,又岂会在科举上乱了阵脚。”
“夫君尽管大显身手,奴家会等你回来。”
说罢,女人便拿起了桌子上的毛笔,在硕大的白纸上开始挥笔:
识破人间千百态,
焉能苟且保全身。
若君鸿鹄志犹在,
踏破泥泞出荒村。
一首诗浮现在纸上,收笔轻盈,小心翼翼地将毛笔搭在砚台上。
女人脸色微微泛红,有些娇羞:
“夫君平时苦读诗卷,深究文字,奴家也记住一些,临时起意,在夫君面前卖弄一番,还望夫君见谅。”
言罢,女人微微低下头,不敢直视男人的眼睛。
男人拿起桌子上的诗句,开始细细品味:
“踏破泥泞出荒村......”
“是呀,我还真是糊涂了,空怀大志,却优柔寡断,独自消磨,真是不该。”
“多亏夫人为我指点迷津,宛如拨开云雾才得见明月,我有夫人,实属三生幸事!”
“夫人,我决定了,明日便踏上路程,如若我考中进士,于京城寻得安身之所,必接夫人来与我同享富贵。”
女人却笑着摇了摇头:
“我并不求那泼天的富贵,我也不求那金银绸缎。”
“我只求与夫君相伴一生,便为奴家一生所愿了。”
“夫君一路难免劳苦,路上也无人作陪,若是乏累也无人依靠。”
“今日我便为夫君解乏,一解夫君疲劳。”
说罢,便跪坐在男人身后,为男人按摩起来。
我感受着温馨的一幕,不知为何,女人会变成如今女鬼这副样子。
画面再度变幻,随着时光的流逝,女人也变得更加成熟,约有三十多的样子,但家境却更加贫苦。
那个满院乱跑的孩童,也变成了十五六的大小伙子,体格壮实,看样子被照顾得很好。
然而院子中,却并没有了男人的身影。
小伙子无意中问起母亲:“娘,爹什么时候回来啊?”
“自从爹出去参加考试,已经有快十个年头了吧!”
女人却满脸慈祥:“大壮不要急,爹地马上就会回来的。”
虽然女人口中这么说,眼中却还是不免有些落寞。
夫君自从离开后,已经十年没有回家,不知道夫君如今怎么样了?
面对儿子的询问,女人也只能应付着回答,这一应付,便是十年!
时间依旧一天天过去...
终于有一天,村里面通知,县衙内新上任一位知县老爷,听说是从京城回来的,还是当地本地人来着。
由于之前的县令不作为,已经被革职了。
女人也想着去一趟县衙,去找寻夫君的下落。
她心里其实都想好了,如果夫君不慎客死他乡,自己就守着儿子,等他娶妻生子,自己这一生,也算对得起夫君了。
但麻绳专挑细处断,苍天最是造弄人。
女人进入县衙的那一刻,整个人已经傻掉了。
那县衙大堂之上,威风凛凛的知县老爷,不是自己那十年未归家的夫君,还能是谁!
女人心中变得五味杂陈,夫君回到县城,却并未履行当年约定。
女人跪在县衙大堂之下,眼神毅然决然地说出此来诉求:
“启禀大人,奴家为杨氏,此次,正式来恳请大人,帮小女子寻找我那十年未归家的夫君下落!”
女人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貌似不像是乞求,而是质问!
大堂上的老爷面色未变,就连手指都颤抖了一下,随后便开口回道:
“本县日理万机,并无多余人手去替人去着手男情女爱的小事,如若无其他事,请速速退出堂去!”
听到男人这么说,女人的心也跟着冷了下来:“大人,您难道就不想听听,我夫君的姓名吗?”
女人抬起头,眼神丝毫没有躲避的盯着知县,就想看对方究竟要做到什么地步。
然而知县却不耐烦的朝外挥了挥手,示意找人将女人带出去。
女人终于控制不住自己,大声喊道:“夫君,你真的要这么做?”
“难道有什么,比自己的妻儿更加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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