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会过后,刘海中生气,常威也很生气,跑到后面马厩,把石头凿的食槽托举二十下,两百多斤轻飘飘,单手托着才感受到分量,最近力气增强变缓,到达这年龄的体力极限了?
“收!”周围一切都原地不动。
系统没有,空间也没有!
生气!回屋又夹了一个二合面馒头和土豆丝。
常蕤要端花生米,“你没吃饱吗?”
“吃饱了,咱妈今天做的土豆丝好吃,想多吃几口。”常威找了一个理由。
“这是我做的,你没吃出来吗?”常蕤疑惑看着常威,虽然以前常威话少,舌头很灵的,谁做的菜一口就吃出来了。
“嘿,嘿嘿,我就说嘛,怎么有股子青出于蓝的香味,原来是姐姐你做的啊,那我多吃几口。”
“你就贫嘴吧,跟那许大茂一个德行。”
常威把土豆丝几口扒拉完,“就他那大驴脸,也配跟我比,我跟你说姐,许大茂可不是什么好人,他借着下乡放电影的机会,没少祸害农村大姑娘和小寡妇的,我要是他爹,没把他腿打断都算我客气。”
花姨从屋里出来了,“常威,你听谁说的?许大茂下乡敢干出那事儿?虽然他前天缠着你姐,但是你空口白牙,坏人家名声可不成。”
“嘿哟,我的妈妈诶,肉联厂去收购站听说的,收购站不是总下乡吗?许大茂在附近农村干那事,好多人都知道。”常威编个理由,拍着大腿想要增加他剧透的可信度。
可惜花姨不接受他的拍大腿,“干了那事还能让别人知道?”
“有些是想嫁进城里,有的是工分少想赚点钱,有的是被他花言巧语骗了,这事别人不一定瞧见,队长和书记肯定知道,他们也不能把许大茂抓了吧,这两个人都是你情我愿的,何况是自己村自己大队的妇女,抓了许大茂还不得把女人逼死,还败坏当地的女人清白。”
“你要这么说,就说得通了,女人难,农村女人更难,有点良心的干部都不能把女的逼到跳河那一步。”花姨点了点头,“以后许大茂要相亲,我可不给他介绍,这不砸我招牌。”
“妈,您啊甭操那心,人许大茂的妈早给他相看好了。”
“你咋知道?”
“红星轧钢厂公私合营前是谁的?您知道吗?”
“娄振华,娄半城的啊。”
“许大茂他妈在娄半城家里当老妈子。”常威抛出一个炸弹,这事一般人还真不知道,许大茂他妈嘴巴很紧,要不最后大家没想到他能娶了娄晓娥,而且两个人身份地位悬殊,根本没人往那块想。
花姨脑子很灵,“你是说,许大茂他妈要把娄半城的女儿娶回家当儿媳妇?”
“妈呀!她可真敢想呢,娄半城解放前那可真是黑白两道通吃,当年西霸天福德成要买他铺子开烟馆,娄半城直接给撅回去了,福德成也犯浑,晚上就烧了铺子给娄半城几分颜色。”
“娄半城真是个人物,直接找了当时四九城袁师长,一百根大黄鱼要买福德成两条腿,后来青帮托人说和,赔了铺子这事才算完。”
“西霸天,还南霸天呢,妈,你这江湖传闻都哪听的,一百根大黄鱼买两条腿,评书先生都不如你讲得好。”常威感觉像听故事一样,这解放前的人操作太迷幻了。
“这孩子,你妈我可不是编故事,解放前,四九城就有东南西北四霸天,那时候太太们坐一起聊福德成这个事,当时孙司令的五姨太太亲口讲的。”
花姨一有心事就想抽烟,点上烟整张脸隐藏在烟雾后,“许大茂这个事,我还真得打听打听,他爸许伍德前一阵还托李媒婆给许大茂介绍对象呢,万一别人相中了许大茂,不是把人家耽误了。”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许家全家都花花肠子,干的事也脏。”
“妈,你这抽烟的姿势少说快二十年了吧,您当年干嘛的?”常威一直很好奇花姨的历史,有见识,有坚守的底线,通人情世故,读过书又不是太有文化。
“你妈我啊,就是一伺候人的,都是跟先生和太太学的,早点睡吧。”
关了灯,常威反复琢磨花姨今天的话,娄半城有钱有手段,心狠豁得出去,这才符合解放前半城的称号,虽然不是真的半城,那时候四大家族随便一个都能压死他,但也证明四九城,他娄振华有地位和话语权,能跟青帮的大佬顶着干,四九城的江湖里也算大人物。
之前看到把娄振华写的唯唯诺诺,确实有点问题,毕竟十年风暴前就闻到危险,跑路到香港的人,现在再低调也有他自己的傲气和底气,怎么会被人牵鼻子走。
以后这类人少接触,自己也就占了剧透的先机,凭那点社会经验和情商,根本不是人家对手。
四月中旬,天突然热了起来,要换单衣了,常威又长个了,花姨拿着常达之的衣服去给他改。
困难时期可没有什么死人衣服的忌讳,平常人家穿不露肉的都算好衣服,常达之一个会计,常年带套袖伏案工作,没有磨破的地方。
工作服洗完晾干了,花姨拿出两副套袖和一块带补丁的布递给常威,常威扯了几下工服,“就这结实的劳动布还用套袖?”
花姨白了他一眼,“谁家扛活的肩膀头不缝几块布,你小年轻爱美,我才没给你弄几个补丁,这块布你垫肩膀上。”
说起套袖,前世小时候还戴过,袖口和胳膊肘最容易磨破的地方,有套袖才能保护好脆弱的布,感觉最大的作用就是耐脏,套袖脏了好洗,衣服袖口脏了洗多了布会烂。
充实而无聊的一周,常威已经混到分割车间打杂,力气大,下手稳,手眼结合以无厚入有间,古有庖丁解牛,今有常威分猪。
就是这肉食供应的断断续续,颇像老年男人前列腺,以为没了又有了,以为有了又很少,一周就上了两批猪,一天都分不到两头,刘师傅待的五积六受,没着没落儿的,已经拿起镊子拔猪毛。
鸡开始就放院子里散养,吃点虫子和草籽,王大爷说开春了在前院开几分地种菜,鸡要关起来,常威在后院挑挑拣拣一堆砖头,搭了一个鸡窝,王大爷找了芦苇编了草窝子。
两辈子也没抡过锄头,只能干下力气的活,连挖带刨入地一尺松松土,还担心王大爷弄人中黄上肥,结果人弄了点化肥,这老爷子有点人脉啊!
厕所里洒了石灰还不够,花姨说常蕤上厕所被虫子咬了,常蕤红着脸不高兴,就算是家人也是男的,这么羞臊的话题怎么说出口。
常威把剩的生石灰加水,咕嘟咕嘟冒泡后是难闻的臭味,自制杀菌石灰水,沿着厕所一米高刷了一遍,又把西厢房和王大爷的墙根都刷了,晚上花姨说熏的没胃口。
突然想起,来了半个多月,家里没发现臭虫和跳蚤,好像记得今年六月份除四害才改成苍蝇、蚊子、臭虫和老鼠,现在四月还在打麻雀呢。
又把家里角落缝隙刷了石灰水,对于跳蚤和臭虫前世的他可是深有体会心有余悸,二十一世纪很多老房子还有臭虫和跳蚤呢,好心养过流浪猫,从此跳蚤入住家里,杀了一年没杀干净,臭虫是刚到鹏城租房子,结果被咬了半年直接退租,家具和被褥都扔了才结束。
正在刷泡过石灰水的桶,听到隔壁院乱哄哄砸门,正要仔细听听热闹,哐哐哐有人敲院门,谁啊,老四九城人这么敲门都是报丧的,没礼貌。
开门一看是一个二十左右的男人,“您是?”
阎解成语带急切,“常威是吧,我隔壁院阎老师儿子阎解成,来找王大爷借三轮车。”
“哦,王大爷还没睡,进来吧。”常威让进院里,接着刷桶。
“王大爷,我们院贾东旭媳妇要生了,这不找您借下三轮车。”
“用吧,你回院让他们抱被子褥子垫着,我让常威推出去,节省时间。”王大爷不爱搭理95号院,但是孕妇生娃啥年月都是排第一的,关系再不好,人家开口了,不能不伸手帮忙,不然说你没人性。
中国老百姓首重生死,死者为大,无后为大,生死轮回代表人的一生,帝王将相,贩夫走卒,谁都逃不过生死二字,现在这讲人情的岁月,街坊邻居,父老乡亲,生死为大,碰着这种事必须出人出力,袖手旁观的人将来也没人帮忙。
阎解成噔噔噔跑了,常威拿过苕帚把三轮车扫了几下,单手提起来跨过院门和台阶,推到95号院门口。
59年,算算是小当出生了,这丫头和槐花继承父母的容貌,底子还是不错的,就是碰上重男轻女糟心的奶奶和那个吸血的妈,变成两个小白眼狼,一个白眼多点,一个白眼少点。
正想着剧情呢,贾东旭抱着秦淮茹出来了,后面易中海和傻柱积极托着腿,阎解成抱着褥子,三大爷和刘海中也跟着小跑,这场面像皇帝出行,一群太监跟着打罗伞,提宫灯。
贾东旭把秦淮茹放褥子上,手都在抖,二胎了怎么还像个初哥,看来贾东旭对媳妇还真不错,很紧张秦淮茹生娃,怪不得秦淮茹吸血卖惨上环也要养大三孩子。
“常威,你年轻,快蹬三轮送人去医院。”易中海突然发话,把常威都搞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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