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解旷,解娣,你们在说什么混话。”阎埠贵看到自己家三个孩子在各自队伍里,呛呛的正起劲,阎解旷都快冲到阎解娣面前用手指着骂了,气得他三尸暴跳。
易中海脸色发青,顺口溜里聋老太太和他都在里面,母夜叉和九尾龟不确定是谁,到底谁干的啊。
“棒梗过来,爷爷问你点事。”易中海忍着怒气招呼棒梗,这里面很多其他院的邻居,他可不能打骂人家孩子,人家可不惯着他,管你一大爷还是八级钳工,胡同巷子和家属院,你只能找家长,直接打别人家孩子不行,拿菜刀砍你家大门。
常威拿着小竹椅子坐在大门口,脚下是还有点跛的小心,一个月怎么腿还没好,一摸到腿就叫,大骨头吃了不少。
其他小孩还在大喊大叫,奇怪奇怪真奇怪,九十五号真奇怪。喝人血的聋老太......说着说着当场就打起来了,边打边说,文明吵架,不带爹妈和器官,多和谐。
为南锣鼓巷文明风气作出杰出贡献的常威表示,这都小场面,大概类似于,你瞅啥?瞅你咋地?再瞅一个试试?试试就试试?
小孩才不管顺口溜什么意思,主要靠语气来骂对面,还得阎老师这样的文化人,才能体会顺口溜的意思,95号大院要不要都排个座次。
比如双尾蝎秦淮茹,操刀鬼何雨柱,活阎罗刘海中,短命二郎贾东旭,白日鼠棒梗,贾张氏应该叫丧门神合适,等过几年贾东旭死了再给她换个匪号。
可惜我常威,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上炕认识娘们,下炕认识鞋,一身才华无有施展抱负的地方,只能窝在南锣鼓巷跟一群禽兽斗法。
“棒梗,这个顺口溜谁教你的?”
“昨天胡同外面就在传,都说这是暑假要求背诵的古诗作业,开学老师要考背诵的。”棒梗认真回答。
阎埠贵脖子青筋暴露,“哪有这种作业?你听谁说的?”
棒梗指了一个小孩,阎埠贵先过去跟人家长通气,拉过来孩子让父母问一遍,他不能当人父母面呵斥,人家可不管你是不是老师,孩子放假没犯错误,又没骂你,你凭啥不讲理。
阎埠贵一直靠人设和人情拿捏别人占小便宜,今天被这股邪风弄的到处求人情,窝火啊。
到底谁特么干的!
常威看阎埠贵来来回回走,用手摩挲下巴,顺便给小心挠下巴。
咋不问问坐大门口的我啊,我会详细讲述,我先在交道口副食店传播,又跑到附近厕所,忍着恶臭模仿外地口音传给隔壁女厕所的大妈们听,还让李来福的兄弟跑到轧钢厂附近,在饭馆里假装聊天泄露天机,几顿饭花了五块钱呢。
我常威容易吗?造谣也需要成本和时间的,要不是前天灵机一动编了顺口溜,你们四个老东西还蒙在鼓里当蒙鼓人。
谣言的艺术啊,无人分享的成功,总是差了点喜悦,明年找个媳妇吧,要不做损都无人喝彩,多遗憾。
越打听消息越多,前面聋老太太冒充军烈属的事都出来了,阎埠贵看着易中海,脸色晦暗不定,他想明白了,这就是冲着聋老太太来的,军烈属这事谁传出来的的,易中海。
自己和那个母夜叉就是凑数了,人家主攻聋老太太,最近这老太太得罪谁了?让她总充大辈儿,还什么四合院老祖宗,呸,一个绝户还能成老祖宗,对四合院没有任何贡献。
转身就回家了,顺口溜的事他不管了,反正九尾龟是他怎么样,又没指名道姓。
易中海脸色比小心后背的毛都黑,眉毛要拧出水了,去后院罩房找聋老太太。
一个竹编小球滚到旁边,小心叫了一声扑过去叼着球跑,引得丢球的小孩哭着追。
小心你装瘸!狗东西,一会儿回家打死你,小心看到常威不善的眼神,一时有点尴尬,不知道该瘸哪条腿。扔下竹球跑远了,晚点回家吧,挨打也要晚点挨。
常威拎着竹椅子回院里,把飞出来的鸡甩回去,要抽空给上面搭个棚子,鸡有点野了,兔子第三窝也生出来了,院子快成动物园了。
到自己三间房外面躺椅躺下,刚好离聋老太太房子不到十米,现在常威能听到八十米外房间里讲话,快赶上狗耳朵了。
他给自己三间房前也搭了棚子,种了点葡萄苗和牵牛花,王大爷说他乱搞,自己的房子没弄爬山虎就不错了,从碧霞宫弄的矮几、蒲团和香几都弄到书房,除了财宝和老母画像,书房里还打了书桌、书柜和藤椅。
客厅木沙发茶几罗汉床,卧室的床和衣柜,包括花姨那边的炕桌,梳妆台和其他家具,都是找李来福父亲关系在木材厂弄的材料,让木匠师傅打的。(看吧,设定人物连家属我都安排上了,不挖坑是我的优秀品质)
折腾这么多东西,加上买粮食,现金就剩三百多块钱,粮票两百多斤,老张你真不是个玩意儿啊,欺骗我这个老实人,一碗粉......不是,一场功劳还给个假承诺。
藤编的方几放着紫砂壶,木几上红泥小炉烧着水,撸狗喝茶抽烟吃肉,就差媳妇了,还有升职加薪,要不要买个猫,前世最喜欢养猫,不吵不闹,干净卫生。
常威还在胡思乱想,聋老太太屋里也乱成一锅粥,聋老太太激动地在炕上用拐棍敲打炕沿,“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中海,这事从哪儿传出来的。”
“老太太,你怎么也乱了,现在是怎么平复这件事,烈属是我悄悄传出去的,真要较真我们都没好果子吃,街道对军烈属的身份非常严格,我本想着似是而非,谁问就当他听错了,目的是为了你当老祖宗,现在被人捅出来,这人有什么目的?”
“什么目的?”聋老太太也冷静下来,“冲着我来的,顺带着你,九尾龟就是阎埠贵,母夜叉应该是贾张氏,他们两个人是混淆视听的,主要针对我,喝人血的聋老太太,还立地太岁,这是说我有背景有关系,假冒军烈属在大院里称王称霸。”
“那我全院开大会,对大伙儿说明这件事都是外面误传,我们只是尊老爱老,等这件事的风波过去,再做几件事树立你的权威,这院子还不是掌握在你我手里。”
“不妥,这事肯定惊动街道办。”聋老太太细细思量后道:“这事是不是误传都传开了,街道王主任必然要给出一个态度,纠正我的五保户身份,还会通知院里的邻居,我这层金身袈裟没了。”
“所以我们要主动去坦诚。”
“主动坦诚?”易中海第一反应是捂盖子,老年间常说八字衙门朝南开,有理没钱别进来,民不与官斗,能不接触官方尽量减少接触,突然听到聋老太太让他去街道办主动坦诚,心下忐忑不安。
聋老太太浑身气血仿佛被抽空了一半,眼皮也耷拉下来,“中海,跟新中国官方打交道,主动比被动强,积极比消极好。一会儿,你带上我主动去街道办找王主任,把误传我是军烈属的事跟王主任讲清楚,因为误传闹出现在的谣言,对街道办的管理也是一场风波。”
易中海念叨着王主任,想明白老太太的话,这事已经摊开让别人一览无余了,那么老太太和他的站位就很重要,他们没有从中获得什么利益,只是一个尊称,大不了这次被刮下点金粉,金身还是那个金身。还能消灭谣言里卖小孩、抄家和管控大院钱粮的事。
“也好,老太太,起码不能被扣一个剥削阶级的帽子,如果这帽子不摘了,以后再难出头。”
“主动找王主任,把这事尽快平下去。中海,对方没那么贪心,他下手又准又狠,就是剥了我军烈属的身份,你们三个还有那些大院里抄家卖孩子的事,都是推波助澜的,人家压根没想把我们弄成压迫剥削的地主恶霸,属于有枣没枣打一杆子。”
易中海喊傻柱背上聋老太太去找街道办,95号大院的人看着他们的背影,感觉有些凄凉,仿佛此一去就没有回头路。
刘海中端着茶缸子,用盖子刮刮上面的茶叶沫,慢条斯理说道:“老易靠山倒了,看他以后怎么当一大爷。”
刘光齐今天跟同学约好去北海划船,等过些天毕业证下来就上班了,现在刘海中对他属于放羊状态。
今天的事就冲着聋老太太来的,这老太太得罪什么人了,以往在院里呼风唤雨,靠岁数大装聋作哑欺负人,加上易中海和傻柱配合,一大爷和打手联手老祖宗,就是一个恶霸团伙。
活该。
跟刘海中打了招呼,说跟同学去划船,刘海中掏出三块钱让他请同学喝汽水,别那么小气。
“为啥要请同学喝汽水?”二大妈觉得这钱花的不值。
咔哒,刘海中把茶缸盖子一扣,“要不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光齐是中专毕业,他同学不也是中专毕业,以后都是技术员,大家现在各个大厂,说不定谁就升上去了。”
“等他们升上去,我们说不定都入土了。”
“光齐班上同学很多人的父母当领导,你以为都是咱家这样的工人阶级,眼皮子浅,现在同学交往,请喝个汽水就能加强下联系,这笔账比阎埠贵算计高多了。”
二大妈表示刘海中格局更大,技高一筹。
常威滋了一口茶水,刘海中真是单纯的愚蠢啊,怪不得以后坏的时候也那么直接,这种蠢货造成的恶,后果更严重。其他人使坏为了钱为了名为了权,常威造谣就是为了聋老太太,下一步还会给聋老太太的来历身份扣尿盆。
刘海中就是一心一意的坏,领导一发话他就使劲,没有缘由的使劲坏,拿着机枪乱扫射,无规律的伤人害人,就像一头狗,大脑里只有一个指令,让主人生气的都咬死,起风前把他搞掉。
“常威,我今天去别人家操办婚礼,你也一起去帮帮手。”花姨扭着身子过来,看见常威滋润的样子就不高兴。
哎,女人咋就见不得男人闲一会儿,不给你找点事做她难受,屁股坐下不超过十分钟就让你抬屁股干活。
走着,还没见过这年头婚礼啥样呢,积累下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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