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省火车站,人山人海,大家挨挨挤挤,喧闹不已。
林天放抱着俩宝,沈洪涛拿着行李,林晋琛护着余瑶瑶,一起顺着拥挤的人潮登上了火车。
林晋琛为母子三人所购车票依旧是软卧。然而,大多数人的假期已结束,回程人数显着增多。
一行六人到达隔间的时候,其中一个下铺已经有人了。
是一个35岁左右的中年女人,怀里抱着一个两岁左右的小男孩儿。
剩余的一个下铺和两个上铺是余瑶瑶母子三人的。
余瑶瑶一行人的到来,下铺的小男孩明显害怕的瑟缩了一下,女人神情出现了瞬间紧张,连忙低头抱紧孩子轻拍安慰。
林天放将俩宝放在了下铺上,沈洪涛把行李放到了上方的行李架和下铺床底下。
两人逗了大宝二宝几句,又和余瑶瑶打招呼告别后,和林晋琛说去车里等他,就离开了。
林晋琛握着余瑶瑶的手,满眼的不舍和深情。
“媳妇,我等你!你要加快速度呀。唉,真不想让你走!”
余瑶瑶心里闷闷的,强颜欢笑,“好,放心吧,我会努力的,争取早点结束来找你!”
林晋琛心疼的说:“不要太辛苦,要劳逸结合!我可以多等等,但是你不能累坏了!”
余瑶瑶压下心中的酸涩,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点了点头。
“好啦!时间快到了,跟大宝二宝说两句吧!”
大宝二宝眼泪汪汪的看着林晋琛,要哭不哭的小模样,委屈的不得了。
“爸爸,二宝想你,不想和你分开!你和我们一起回去吧?好不好?”
“爸爸,大宝会看好二宝,照顾妈妈的,你放心吧!也要照顾好自己,妈妈一有时间就会带我们来找你的!”
林晋琛眼眶发红,心里难受的不行,把俩宝搂进怀里,轻声安慰。
“二宝,爸爸也不想和你们分开,可是爸爸要工作,不能随便离开。但是爸爸保证一放假就回去看你们好不好?”
“大宝,爸爸很欣慰你能想着照顾弟弟和妈妈,但你也是小孩子,能照顾好自己就很好了!有余力的时候带着二宝给你们妈妈帮点小忙就行了!”
……
离别的话总是有千言万语,可时间有限,尽管有再多的不舍,林晋琛也不得不下火车了。
一家四口隔着火车窗户遥遥相望,余瑶瑶泪眼婆娑,大宝二宝默默流泪,林晋琛眼眶发红咬牙攥拳压住眼里的热意。
火车缓缓开动,窗外的景色逐渐后退,林晋琛的追着火车奔跑的身影消失在母子三人的视线里。
余瑶瑶的眼泪汹涌落下,大宝二宝捂着嘴呜呜哭泣。
余瑶瑶轻轻擦干眼泪,深深呼吸,平复了心情。
把俩宝搂进怀里,轻声安慰,承诺有时间会再带他们来找爸爸。
俩宝在余瑶瑶的安慰下,止住了眼泪,神情却始终蔫蔫的。
余瑶瑶拿出林晋琛给俩宝新雕刻的木质小坦克逗弄他们,俩孩子情绪果然好了很多。
最后俩宝一人搂着一个小坦克睡着了,梦里睡的也不踏实,二宝嘴里喃喃着“爸爸妈妈”,大宝眼角还挂着泪水。
余瑶瑶心里也不好受,可她是个成年人,还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情绪不能太过外露,需要尽量平和,给孩子们正面的引导。
俩孩子挤在下铺沉入梦乡,余瑶瑶守在边上闭目养神,思考着怎么度过火车上这几天,隔间里有了陌生人,不能像来时一样安全自由了。
下铺的中年女人抱着小男孩安安静静的坐着,存在感非常低,眼睛骨碌碌转,同样警惕着周围。
……
“咚咚咚!”
隔间的门被敲响,余瑶瑶和中年女人同时看向门口,眼神不经意间对上。
中年女人低下了头,轻轻拍着睡着了的小男孩,余瑶瑶起身打开了门。
身着列车工作服的女人欣喜开口。
“余瑶瑶同志,终于找到你了!”
余瑶瑶认出了她就是来时火车上和小组长李自强去发广播找大学生做翻译的姑娘,疑惑的问:“同志您好,有什么事儿吗?”
列车工作女人笑呵呵的介绍道:“余瑶瑶同志,您好!我叫谢静兰,是负责贵宾车厢的乘务员。你们坐火车来南省时,我们见过的!”
余瑶瑶点头,“嗯,谢静兰同志,我记得你!所以找我到底是有什么事儿?”
谢静兰满怀希冀的询问:“冒昧问下,余瑶瑶同志,您会不会失国语?”
余瑶瑶闻言猜到了谢静兰找自己的目的,犹豫了下,还是点头了,“会!”
谢静兰笑眯眯的说:“余瑶瑶同志,贵宾车厢那边有5个失国人,您能不能再去帮忙翻译一下?”
余瑶瑶狐疑,“翻译又生病住院了?”
谢静兰讪笑,“没有没有,是失国人觉着翻译无聊,拒绝交流。可是咱们和失国也有一笔生意要谈,所以……”
余瑶瑶无语,“所以?是让我去调节气氛?还是帮忙谈生意?我就是个医生,这两件事都不在我的专业范围内!”
谢静兰尴尬挠头,“余瑶瑶同志,能不能再帮帮忙?列车长和其他领导说了,您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绝对不亏待您!”
余瑶瑶呼出一口气,沉思了下,“行,我带着俩孩子不方便,需要有单独的隔间,能安排不?当然,我会自己掏钱买下隔间的所有车票。”
谢静兰猛点头,“好好好,余瑶瑶同志,您稍等片刻,我会去请示下列车长,一会再来找您!”
说完不等余瑶瑶回话,一溜烟跑走了,生怕余瑶瑶反悔拒绝。
余瑶瑶失笑的摇摇头,关好门坐回了下铺。
另一下铺的中年女人突然开口,“余瑶瑶同志,是吗?我可以这么叫你吧?”
余瑶瑶不解点头,“可以,不过您有什么事儿吗?”
女人忐忑,却还是鼓起勇气回答。
“我叫张月娥,丈夫是军人。你是要用特权把我们母子赶出隔间吗?”
“我们母子不会打扰你和你的孩子们的,你能不能不要把我们赶走?”
“你也是做母亲的人,怎么能这么心狠呢?我和我的孩子出了意外,你不会愧疚吗?”
“我男人是军人,你这种行为是可耻的,欺负军人家属,肯定会被抓起来!”
余瑶瑶感觉莫名其妙,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余瑶瑶看着喋喋不休给自己扣帽子的张月娥,无语至极,感觉这女人就是个神经病,冷冷的开口打断。
“说完了吗?”
“我做什么了?你在这讨伐我!谁说我要赶你们走了?”
“李月娥同志,脑子有问题吧!妄想也是一种病,得治!”
余瑶瑶说完就开始闭目养神,不搭理李月娥了。
李月娥愣了一下,委屈的眼泪转眼圈,敢怒不敢言,眼里渐渐流露出恶毒的神色。
过了一会,隔间门再次被敲响,余瑶瑶打开了门。
这次列车长刘志国亲自过来了,后边跟着余瑶瑶已经认识的李自强和谢静兰,还有几个不认识的列车工作人员。
列车长刘志国笑容满面,“余瑶瑶同志,你的要求我们能满足,我带人过来帮忙了!”
余瑶瑶没说话,李月娥冲了出来,气愤的大喊。
“你们要做什么?我是军属,你们敢动我试试?”
列车工作人员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个女人突然发什么疯。
余瑶瑶无语至极,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走到被惊醒的大宝二宝跟前,抱着俩孩子轻哄着。
“李月娥同志,没有人要动你,我们母子三人搬走,能让开了吗?”
李月娥如遭雷劈,傻愣愣的坐回自己的铺位,脸色涨红。她怀里的小男孩满脸惊恐和抗拒。
余瑶瑶温声开口,“列车长,各位同志们,辛苦了,我的行李比较多,麻烦你们了!”
列车长和工作人员们恢复了笑脸,在余瑶瑶的指挥下,开始搬运行李。
只是每个人都绕开李月娥母子走路,像是怕粘上脏东西一样。
东西都搬出去后,余瑶瑶领着大宝二宝跟在最后,刚要迈出隔间门,李月娥又可怜兮兮的开口了。
“余瑶瑶同志,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不告诉我,是你们搬出去,让我出丑!”
“你太恶毒了!你是不是嫉妒我是军属,故意陷害我?”
“亏得你男人还送你上车,敢情你根本看不上他。”
“你居然还利用特权为自己谋福利,你不怕被举报吗?你的孩子还看着呢,他们会以你为耻的!”
余瑶瑶目光冷冽,直直看向李月娥,吐字如冰。
“滚!你算个什么东西?自以为是,又蠢又恶心!”
余瑶瑶说完一秒钟都不想多待,领着大宝二宝离开了。
李月娥气的咬牙切齿,可怜委屈的小白花表情瞬间褪去,面目狰狞,吓哭了她自己的儿子。
……
“【余女士,你说的是真的吗?龙国居然有这么多种菜系?】”雷奥惊呼出声。
卢卡接话道:“【余女士,哪种菜系最好吃呢?】”
迪姆满脸疑惑,“【能比我们的牛肉卷还好吃?】”
汉娜温柔询问:“【余女士,你们88个民族,每个民族都有不同的着装吗?】”
雷娜异常兴奋,“【有机会的话,真想穿上看看!】”
……
余瑶瑶笑容得体,谈吐优雅,耐心的讲解着龙国源远流长的历史传统和博大精深的文化习俗。
五个失国人听的津津有味,随着余瑶瑶平缓大气的声音,眼前甚至浮现出了画面。
突然,火车咯噔一下,驶进了隧道,车厢里陷入了黑暗。
五个失国人吓得哇哇乱叫,被余瑶瑶镇定和缓的声音安抚住了。
余瑶瑶笑着解释:“这是龙国的特色,叫做‘穿山越岭’,火车穿山而过,节省了时间和路程,使旅途更加方便快捷。”
五个失国人不由自主的鼓掌惊呼,这种新奇的体验令他们兴奋不已。
火车驶出隧道,阳光瞬间洒满车厢,窗外在蓝天白云,梯田错综复杂,绿意盎然,美不胜收。
五人再次被震惊,听着余瑶瑶应景的讲解,如置身其中,身临其境。
余瑶瑶和俩宝被安排住在了贵宾车厢,拥有了可以上锁的单独隔间,上下铺两张床,床宽1米5,环境非常好。
余瑶瑶很满意,俩宝同样喜欢这个宽敞明亮,有着阵阵香气的隔间。
接下来的几天,余瑶瑶继续充当专属聊天人员,介绍火车沿途的风景和文化习俗。
从郁郁葱葱的南方,到阴雨蒙蒙的水乡,再到地大物博的北方……
五个失国人对龙国的风土人情和文化传承有了深刻的认知,并深深为之着迷。
余瑶瑶的才华和深厚的文化积淀显露无余,增进了和失国五人的友谊,同时也间接促成了此次的交易。
俩宝一直跟在余瑶瑶身边,受益颇多。
俩孩子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余瑶瑶,心里许下承诺要成为和自己的妈妈一样闪闪发光的人。
失国五人来龙国此次的任务就是向龙国出售机床,他们比丑国人好多了,不是把垃圾卖给龙国。
失国虽然也对龙国实行技术封锁,但更注重赚钱,只要出得起钱,除了不卖给龙国核心技术机床,其他的都可以商量。
由于余瑶瑶的关系,合同再次顺利签订,价格也在合理范围内。
外贸部部长和工作人员笑的合不拢嘴,对余瑶瑶的感激与称赞滔滔不绝。
连带俩宝都被投喂了好多好吃的,还收到了不少小礼品。
余瑶瑶和俩宝在外宾车厢过得风生水起,要多滋润有多滋润。
只是外交部长和翻译员们时常来找余瑶瑶取经学习,让她有些头痛。
反观软卧车厢里的李月娥母子,却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
恶人自有恶人磨,余瑶瑶母子三人搬到外宾车厢,空出的软卧铺位再次卖了出去。
买票的人是一个尖酸刻薄的老太太,和她好色儿子,以及又馋又坏的熊孩子孙子。
三人上车后,老太太撒泼打滚逼迫李月娥母子换到了上铺。
吃饭的时候,被老太太的孙子抢了唯一的肉菜。
老太太的儿子还一直色眯眯得盯着李月娥。
李月娥找了乘务员,警告对方自己是军属。
可是人家也没做过分的事情,谁也管不了。
再者说,能买软卧票的人,谁又会是普通的老百姓呢?
李月娥欲哭无泪,惊慌失措,害怕不已,根本不敢义正言辞的指责老太太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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