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从荷包里拿出银钱递给姜绯玥,不想继续面对这张脸。
“你我都是嫡女,我如此贫困,你却如此富裕。”她叹了一口气,“是我命不好,娘亲早亡。”
许氏的脸色难看起来,谁听不出来这是在点她呢。
“正如你所说,我时日无多了,往后你们给我再多钱,都用不上了,不如此时多给一些。”说完她便伸手一抓,将姜绯玥的荷包整个拿在手上。
姜如雪愣住了,没想到她会直接抢。
姜如恬不乐意了,正要破口大骂,结果下一瞬她的荷包也到了姜绯玥的手里。
“谢过二位妹妹的慷慨,母亲真是教养出了一双好女儿,当真是继室楷模,我生母兴许会去梦里感谢你。”她盈盈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让许氏寒毛竖起,只觉得吹来的风都阴冷的许多。
许氏带着人快步离开,一刻都不愿多留。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样子,姜绯玥蹙眉,难不成当初原主生母的死和此人有关?
没事,可以慢慢和她们斗。
掂了掂手里的荷包,她露出满意的笑容,真是一场富裕的仗,有了这些钱,她就可以买不少东西了。
突然一阵眩晕袭来,姜绯玥的身形一晃,差点摔倒,好在香草及时扶住她,“小姐,您快坐下。”
“你带着大夫出去,然后把药抓回来。”她有些虚弱地吩咐。
这身体底子太差了,还中了毒,不过若非如此,她也不能穿过来。
接下来几天都在院子里调养身子,喝药,泡药浴,并且用一些多余的药材来制作药丸,方便携带。
脸上的烫伤处理起来不难,难的是那大块的胎记。
其实说是胎记,不如说是胎毒,若是能将胎毒给清理了,脸上的这块胎记自然会消失。
她需要的药材太多了,只能以后慢慢赞药材。
“小姐,您这是在做什么?”香草发觉自从小姐回来后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以前总是低着头不说话,如今却是愿意将自己的脸露出来,而且身上还有一股气势。
“做点保护自己的东西。”她笑着说。
香草从小跟着她,是个忠心的丫鬟,跟着她没少被欺负,小丫头依旧不离不弃,她自然得护着的。
“小姐,您变得不一样了。”香草忍不住小声说。
“那你觉得,这样是好,还是不好?”
感觉到小姐身上的气势柔和下来,她才敢开口说,“奴婢觉得,是好,这样小姐就可以保护自己了,不会被欺负了。”
姜绯玥笑起来,“嗯,以后我会保护好自己,也会保护你。”
香草愣住,傻乎乎的模样惹人怜爱,她摸了摸她的头,这小丫头也才十六,花一样的年纪,却经历了诸多苦难。
“以后不会让人欺负我们了。”
香草又惊又喜,然后咬着唇重重地点头。
“你看我脸上的烫伤好一些了?”姜绯玥问。
“好多了。”
看来是有用的,得亏自己精通医理,否则穿过来或许都活不过两集。
“小姐,奴婢其实觉得您,您生的极为好看的,若没有这胎记……”香草大着胆子说,一边说一边小心地观察她的表情。
她轻笑,“的确,只要没了这胎记,你家小姐我可能是这梁城第一美人呢。”
香草一愣,显然是没料到自家小姐居然还会说笑了,不过小姐说的对,就是梁城第一美人!
入夜后。
姜绯玥换了一身夜行衣悄悄翻墙出去了。
身体里的毒素清理了大半,肩膀处的伤也好多了,她需要出去买点东西。
原本她戴着斗笠来遮掩面容,当看到一个面具小摊时,面上一喜,快步走过去,买了一个青面獠牙的面具,戴上后顿时自信了不少。
先去找先前那位大夫拿了银针,她看了看还不错,以后有钱了,她得搞一套金针,金针和银针的效果还是不一样的。
买好需要的东西后,她立即返回尚书府,却在回去途中闻到了血腥味。
前世身为医修的她对血腥味极为的敏感。
但她不愿多管闲事,如今自身难保,不能涉险。
然而,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却是脚步踉跄的冲了过来。
她不带一丝犹豫转身就走,心里默念: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也没有看到我,再见!
嘶!泛着冷意的刀刃落在了她的脖颈处,还有浓郁的血腥味。
“别动,否则杀了你!”沙哑的声音比脖子上的刀刃还要骇人。
“好,我不动,你告诉我,你想让我做什么。”得亏她是个见过世面的人,否则光这个架势都得双腿发软。
“去把人引开。”
“?”这不是让她去送死吗?
好汉不吃眼前亏,她只得答应下来。
突然,她的下颌被捏住,随即一枚药丸被塞入口中,随意两下,她就被迫咽下去了,毫无招架之力。
“毒药,你敢耍花招,会死的更痛苦。”
我去你大爷的!
你小子别被老娘逮到,不然我在你身上用一百零八种毒药!
她冷冷地瞪着他,“我可以把人引开,但你自己别找死,否则我也让你生不如死!”
面对面间,两个人都是一愣,双方竟然都戴着面具。
区别在于,姜绯玥戴的是青面獠牙的面具,受伤的男子戴的是一个漆黑的面具,和这夜色融为一体,极难辨认。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姜绯玥抬手极轻极快地在他手腕处擦过,随即便快速离去。
受伤男子一愣,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来不及细想便去了不同的方向。
黑夜中,一行黑衣人脚步凌乱,手中握着刀,充斥着杀意,他们看到一抹黑影闪过,迅速跟上去。
“这边有血迹,追!”
姜绯玥对于此地并不熟悉,好在她身材娇小灵活,七拐八拐地终于将人甩掉了。
然后悲催地发现,自己迷路了。
她给自己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刚才为了制造血迹,只能划破了手臂,好在伤口不深,敷上金疮药后就止血了。
自己给自己把了个脉,很好,鹤顶红的毒还没清干净,又来一种毒,面具男没吓唬她,此毒有些霸道,若是毒发会极为痛苦。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医毒双修了。
正打算跑出去问问尚书府怎么走,突然一抹黑影罩下,她后退两步,发现是面具男。
“解药。”她伸出手。
结果他身体一歪,直接朝她倒了下来,连带着她也摔倒在地。
“喂,你起来,别碰瓷啊!”这人是真沉,她被压的起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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