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用兴奋剂？他们还真想的出来。”
“对呀，看样子，他肯定不是空手来的，肯定是有准备的！所以……你到底用没用啊？”
周钰回忆着宋志刚的嘴脸，还是很不放心。
“当然没有啊，我怎么可能用这种东西！”
“哦，那就好，没有用就好，我就怕你用了……被他们抓……”
被他们抓……
“嗯？你还担心我被抓？我可是清清白白的。”
“没……没有啊。反……反正就是，没用就好，他们说要和你那边的体育部门协同调查，你一个人在那边要保护好自己。”
“放心好了，这边俱乐部和队友应该不会对我不利的，放心。”
“那就好，那我就挂电话了？”
“嗯……”
“嘟嘟嘟……”
电话挂断，陈凡刚想和周钰再聊些什么，但是她就飞快挂了电话。
算了吧，这姑娘现在在那边，估计急得焦头烂额的，想聊也聊不起来。
而事实也的确是这样，周钰回过头就在帮陈凡写澄清报道，而作为当事人的陈凡呢？
反倒是悠闲。
不过这时候，他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既然你要玩，那就玩把大的。
玩到你吐，玩到你要跪着求饶为止……
挂断电话以后，陈凡一个人待在宿舍，等待调查……
不出所料，几分钟后，他就接到了查契奇的电话。
“喂？陈，马上来会议室一趟。”
虽然查契奇语气上装得很镇定，但是说话的声音却出卖了他。
查契奇有个毛病，一急躁就要上火。
“是因为兴奋剂的事吧，我马上来。”
“是，既然你知道了，就赶快过来，早点调查早点还你清白！”
“好。”
还我清白？
好一个清白，什么时候我的清白还要别人来告诉我了……
匆匆来到会议室，这里已经有当地的几个体育部门的工作人员在等待。
而调查的程序也并不繁琐。
他们先是对陈凡询问了昨天一整天的行程安排，以及吃了什么，喝了什么。
但这一切都在陈凡的意料之中，昨天的一整天，他都在俱乐部和队友一起。下午才去的球场比赛。
而这一整天他吃的都是俱乐部提供的餐食，也几乎没有单独独处的机会，因此也便失去了注射兴奋剂的条件。
在了解了行程安排以后，调查人员调出了监控来支持陈凡的证词，最后再一次提取了陈凡的尿液，送样尿检。
流程结束。
剩下的只剩下等待，
等待他的清白。
而另一边，收到尿检报告的宋志刚，突然大发雷霆，朝向自己身边的杨浩猛踢一脚。
“我去你妈的，姓杨的，你看看！你看看这是什么！都是你出的馊主意！”
杨浩被突然的一脚踹倒在地，痛苦的捂着肚子翻滚，可想而知宋志刚的这一脚力气有多大。
“我去你……”
可是杨浩毕竟是一个男人，被宋志刚这样羞辱，再好的脾气都忍不住。
听到杨浩居然爆粗口，宋志刚火气更大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向着杨浩持续发泄自己的怒火。
“我让你出馊主意，尿检阴性！你不是说他肯定用了兴奋剂吗！为什么昨天的和今天的报告都是阴性！为什么！为什么！你存心害我是不是！”
宋志刚发这些怒火，说话的声也越来越大声，以至于到了一种吼叫的地步。
“我去你妈的……”
而被踹的杨浩这个时候也反应了过来，尿检……居然是阴性？
自己这么多年第一次看走眼了？
可是眼下，
最重要的并不是这个，
阴性就阴性，阴性也挺好，说明陈凡是真的有实力，这样一来，自己有生之年能看到华夏足球能有希望，倒也放心了。
“阴性，阴性又怎样！”
杨浩这个时候回怼道。
“阴性又怎样！丢人！丢人丢大发了！一会儿所有人都知道了陈凡没有用兴奋剂！刚才我们还信誓旦旦地说他一定是用了，结果呢！他没有！这样一来，我们就没有理由让他回来了！”
宋志刚向杨浩怒吼道。
“你还知道丢人？你还知道丢人！这么多年你丢的人还不够多吗！为什么你要让他回来！不就是他在国外，不能给你创造利益了吗！你那点小心思，别人能不知道！”
宋志刚第一次见杨浩敢这么对他说话，顿时呲牙咧嘴瞪大了眼睛。
“反了，杨浩，你反了你……你别忘了！现在这里是谁说了算！你给我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如果不是我！你只是一个小小的青训教练，没有我，你能混到今天？你个没良心的……”
“我呸！你他妈的还有脸说出这种话！这么多年了，我说句实话，我从来没想过真正跟着你！从你让我办的第一件事开始，我就发现我错了！这么多年，我帮你做了多少昧着良心的事？什么脏活累活都交给我，而挨骂的永远是我，什么好话都说给你听了，凭什么！你算个什么！”
“你……你别忘了！没有我……你现在……”
可谁知，面对宋志刚的质问，杨浩心中火气越来越大。
“是，没有你，我现在可能只是一个小小的青训教练，但至少我在办实事！我在给华夏足球未来培养树苗，可是这些树苗总是长出头就被砍断！为什么？后来我打算跟着你，就是为了让这些树苗再成长一些，但是，我错了！我不得很离谱！我以为我在酒桌上喝下的酒，可以让他们多踢几年，但是，事实是没有，他们早早就离开了……”
……
“实话告诉你……我很早之前就后悔了，从你让我喝下第一杯酒开始……”
说完这些话的杨浩，眼睛中已经有了泪水。
曾几何时，他也是个好教练……
可是为了让自己培养出来的苗子可以有更好的未来，被宋志刚拉上了贼船。
听到杨浩说完这些话，宋志刚老狐狸一样的敏锐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劲。
他瘫在沙发上，目光有一点呆滞了。
“所以，你是要去检举我吗？”
这些年他干的事，大多经过杨浩之手，他的底细，杨浩全都知道。
再结合刚才杨浩说的早就后悔了，不难排除他已经偷偷搜集了自己的证据。
杨浩没有作答，转身离去。
“你别忘了，我们绑在一条船上！这些年我的事有你一半！”
可是杨浩听后依然没有停下脚步，或许他对此早就考虑过了。
既然自己犯下了错，就让自己来承担吧。
而就在当天夜晚，大家都知道了陈凡没有使用兴奋剂……
第二天，不知从哪里，传来了原国家队u19主教练杨浩自首，和足协某主任宋志刚被抓的消息……
不出所料，事件再一次反转。
而因为宋志刚和杨浩的落网，球迷们开始重新有组织地对足协发起“解救新希望”的舆论攻势。
毕竟，
原本处罚陈凡是因为他球踢的不行，但是陈凡用行动证明了自己。
后来又说陈凡对球迷不善，不过经过深挖，发现这是一个污蔑和谣言。
再后来，又说陈凡用了兴奋剂，再一次被打脸。
他们面对来势汹汹的球迷，已经找不到继续处罚陈凡的理由了。
在宋志刚和杨浩被抓以后，新上任的领导为了稳住局势，只好撤销了对陈凡的处罚，球迷这才停止嘴炮。
事实证明，嘴炮有的时候还蛮有用的。
而杨浩呢？
由于他主动自首，表现良好，多年之后出狱归来，而当他出狱以后，陈凡已经成为了闻名世界的世界级球员。
而对于他来说，这恐怕就是最好的救赎了吧，
回头是岸……
但是，如果不是陈凡重生归来，改变了局势，他仍然逍遥法外，并且还会有越来越多的人从最开始的唾弃他，到最后的成为他……
这一切，命运或许都在安排着。
可能从前世他打算对陈凡下手开始，
命运的齿轮便开始转动……
而陈凡的命运，一直掌握在自己手上，这一世晚来的清白，也将让他迎来自己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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