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话语攻击下,安元渐渐服了花晴的道理。
洁意绝对不能在回到福宁宫,此人不除,不知还会出现多少祸事。
看天色不早,花晴准备回落月斋。
忽然灵光一现,看向安元道:“太子殿下跟徐小姐关系很亲近吗?”
安元闻言一愣,斟酌片刻道:“说亲近不合适,以免辱了徐小姐的名声,不如说是谈得来的好友。”
“哦……”花晴点头,“原来如此。”
安元道:“徐攸性子直率,有一说一,同她说话,我也轻松许多。”
徐攸的性子跟妹妹锦和,有相似之处。
虽然跟他年纪差不多,但因为这份相似之处,总让他将人当作妹妹看待。
听安元如此坦然提及此事,花晴心中莫名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这跟徐攸的态度截然不同啊。
怪不得任务叫【徐攸的秘密】。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
二日中午,花晴忙完了便当的事。
跟一堆吃饭的宫人在门口聊天。
“你们听说了吗?御花园里有女鬼出没,听说吓晕了好几个宫女呢!”
“这都几个月前的消息了,说是前几年失足落水的一位昭仪呢。”
“宫里离奇死去的人,还少吗?娘娘昭仪都有,别说咱们这些宫人了!”
“哎哎哎……你一说这个,我想起来一件事……福宁宫的洁意被押入掖庭去了,洁意往日那做派,早把掖庭里人得罪完了,昨晚掖庭附近巡逻的宫人说,里头惨叫了一晚上呢。”
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花晴道:“福宁宫那边怎么说?”
说八卦的那位宫女眉头一挑道:“皇后娘娘不管不问,谁会去帮洁意?这种触霉头的事,傻子都不想去做。”
有人问:“皇后娘娘居然没管?从前不是洁意犯任何错,皇后娘娘都会从轻发落的吗?”
八卦宫女眉头一竖道:“谁说不是呢?我听福宁宫的人说,原先皇后娘娘是想轻饶洁意的,但太子离开后,皇后娘娘单独跟洁意在屋内待了一会儿,不知说过什么……”
“洁意进入掖庭时,还大言不惭自己很快就能出去呢,结果到现在,福宁宫那边也没派人去提点掖庭老嬷嬷一句。”
有人感叹道:“那洁意在掖庭里,岂不是要被折磨的不成人形?掖庭老嬷嬷的手段可不是盖的。”
八卦宫女连连点头:“昨晚叫了一夜,今早上声音就小了,方才有顺路来的朋友说,现在已经听不见洁意的喊声了,八成是……”
后面的话,即便不说,在场众人也心中有数。
花晴跟在众人身后点头感叹,并时而发出几句感叹词。
表面看着很热切,实际上内心思绪早已飞向远方。
皇后齐如玉真的放弃了洁意这把刀,比花晴想象中还要早一点。
估计在两人单独待的时间里,洁意说了什么让皇后齐如玉忌惮的话,所以便假意按照以往的说辞稳住洁意,等洁意真正进入掖庭后,不脏自己的手,让洁意消失在世界上。
这就是齐如玉啊。
任何人都是棋子,任何人都可以在她不需要时,立马消失。
若非梁珍弥背后有皇帝顾恒在,以她那无脑的性子,早就被齐如玉啃的一点不剩。
莫名觉得想要感谢一下顾恒的不杀之恩……
花晴给几人送了两颗糖果,并感谢她们的倾情分享。
另外还拜托她们,一有什么其他的风声一定要及时传到落月斋来。
八卦宫女最是热情,她喜欢落月斋的饭菜,更喜欢跟花晴一块聊天,每次成就感都很足。
于是下午,新鲜出炉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吹到了花晴耳朵里。
“洁意淹死了。”
花晴坐在院子里,说完后,老神在在的喝了一口茶。
燕月吃惊道:“淹死了?”
这很难不让人联想到昨日离元落水的事。
洁意当时不正是想害花晴落水,被离元发现,才将离元推入水中的吗?
“是不是很巧?”花晴放下茶杯,点明了燕月心中所想。
燕月轻轻嗯了一声。
梁珍弥道:“五皇子跑去掖庭报仇了?!”
真的假的!五皇子哎,那么小小的一个人?!
此言一出,在场两人眼底闪过一丝无奈。
花晴叹了一口气道:“五皇子可没时间去掖庭,娘娘你别把这话说给外人听,对五皇子不好。”
梁珍弥忽然反应过来,匆匆点头。
花晴道:“掖庭那边给出的理由是,洁意在福宁宫受过刑,到了掖庭之后,干活不利索,老嬷嬷们就小惩戒了一下,结果洁意在浣洗衣物时,体力不支,滑倒在池子里,淹死了。”
“说是当时,正是用饭的时候,洁意活没做完,被单独留下干活,这才无人知道,等发现的时候,洁意已经死的透透的了。”
洁意一死,大伙儿都松了口气。
……
一连失去齐德跟洁意两颗棋子,福宁宫内气氛几天都低迷不振。
所有人战战兢兢,生怕出一点差错。
安元照例来给皇后请安,一进福宁宫,周围的宫人全部被皇后清走。
殿内只剩下母子二人。
“母后,有什么事吗?”
“安元,你跟母后说实话,你同那徐攸到底是什么关系?”
“好友。”
“仅是好友?”
安元面色如常地点点头,丝毫没发觉皇后话中的意思。
皇后盯着安元的眼睛,看了半晌,确实没看出任何端倪。
她转身坐回椅子上,端起桌子上一碗茶,拿起盖子,轻轻拨了拨浮在上面一层的茶叶。
“安儿,母后是齐家人,齐家跟徐家自有渊源,那徐攸是个不知礼数的女子,你莫要同她走的太近,未免沾了俗气。”
安元不满道:“儿子交朋友,看的是对方的品行,徐攸行事虽莽撞,可她有一颗至纯至善的心。”
“若是母后觉得儿子不该在齐徐两家的旧怨中,再跟徐家人交好,儿子会考虑的,也请母后不必侮辱徐攸的名声。”
这下子,他总算明白母后的意思。
他只当徐攸是朋友,怎么会去浑浊这一份友情呢……
况且,他如今并未对任何人产生男女之情,一心想着当好太子,将来做一位好皇帝。
“母后不必在此事上担忧。”
安元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缓缓抬眸看向母后。
喃喃:“那洁意对儿子的种种逾矩之举,也是母后默许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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