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雅晴靠在龙飞的怀里,回想着昨晚自己做的一个梦,因为心心念念的想要去看唐德芬,自己也没睡好,梦中自己来到了医院,看门保安不让自己进去,只好等在外面,等到天亮,去看了唐德芬,回到酒店发现吴昊他们开车走了,把自己给丢下了。
正好旁边有个旅游巴士是去东北的,她便报了个旅游团,跟着大巴去追吴昊他们,梦幻中好像来到了一个服务区,有人叫醒她,睁开眼一看,自己还伏在龙飞的怀里睡着,原来是做了一个梦。
蓝雅晴伸了一个懒腰,揉揉脖子,说:“我刚才做了一个梦, 梦见你们把我扔下了,我自己坐大巴追赶你们。”一车人再也笑不出来了,龙飞打量着蓝雅晴,摸摸她的额头,问:“灵遥子,这是怎么回事啊?”
灵遥子正在打盹,听见龙飞问,他半睁着双眼,说:“她的三魂七魄出窍了,到另一个平行世界去了,不用担心,我已经把她安放回去了,走吧,这一天天的。”
下午换白贝开车,路上加了一次油,到沈阳晚上6:30,按照彭玉柱给的导航地址,先到星七天酒店办理入住,然后去吃饭,这里的好吃的太多了,路上龙飞就查了,一路都没吃饭,就等晚上这场大餐。
星七天酒店沈阳分店位于北市口,旧奉天时期是沈阳的一处热闹地段,南来北往,做买卖谈生意的汇聚于此,也产生了一些相应产业,歌舞升平,旅游住宿,现在也是商业繁华区,对外开放之后,这里的泡菜,辣椒面火起来,最有名的是冷面、烤肉,几个人是闻着味追着香找到了酒店。
经理那冬梅是一个不到40岁的大姐姐,说话干脆利落,白净的皮肤,血红的嘴唇,笑起来牙齿有些黑黄,一支香烟夹在她手上,既优雅又霸气,高挽的发髻有些凌乱,看着有些风尘,上身穿一件橘色貂皮夹克,里面白色毛衣,黑色毛呢裙子掩盖住大长腿,脚下一双皮靴,看起来又暖又飒,一张嘴满口的地方口音:“彭董早上就打电话来了,我就开始等,你们咋才到,赶紧把东西送到房间,姐带你们去吃东西,姐给你们接风洗尘。”
龙飞是南方长大,说一口广东话,听得那姐稀罕得不得了:“唉呀妈呀,这说话真好听,咋跟香港电视剧里的一样呢。”
星七天酒店是民营企业,各地主管都是家族人员管理,那冬梅是彭玉柱大表姐婆婆的外甥女,总之带那么一点关系,她办事认真、为人耿直,在当地没有她摆不平的事,流氓闹事她敢操起酒瓶子追出两站地,看到弱势她同情心泛滥,她会把被家暴的女士领回家。
彭玉柱早就跟白贝等人介绍过那姐,告诉他们那姐人很仗义,她安排的事,尽量配合,一切都会给安排得妥妥的。
自从进到沈阳这个地界,白贝就感觉头疼,他想可能是天冷有些感冒了,跟龙飞要来点感冒灵,昏昏沉沉跟大家来到饭店,酒店里很热闹,一桌一桌摆满烤串、烤炉、啤酒,白贝看到门前站着一位穿皮袄的老人,身材不高,两眼炯炯有神,死盯着白贝看,看得白贝浑身不舒服,跟着人群走进包房。
那冬梅走在前面,服务员都热情地跟她打着招呼,她也笑着一一回应,一看就是常客,那冬梅对白贝说:“这家菜口味很好”服务员把一群人带到388大包房,那冬梅告诉服务员拿菜单来,说:“上次在你家吃的那条鱼不错,再整一条,别弄太咸了,我这些朋友都是南方来的,口味轻。”
那冬梅像读菜谱一样,基本把菜单上的菜都点了一遍,白贝说吃不完,那冬梅说:“在我们这吃饭,吃完了那叫骂人,菜要大盘,必须叠起来,才算真诚。”
说话间,一阵香风,一阵浪笑,龙飞想起了王熙凤出场,从屏风后面,进来一个女人,那冬梅迎上前去,俩人一顿热络,那冬梅介绍道:“这是我的闺蜜,谢晓莺,你们可以叫她八姐。”龙飞、蓝雅晴起身点头,白贝、吴昊、鹤鸣都叫了“八姐”,只有灵遥子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谢晓莺尤脂多姿,珠圆玉润,光洁的皮肤吹弹即破,鲜嫩的手指如葱似笋,玉腕上戴一只翠绿手镯,笑起来牙齿洁白似玉,红润的脸蛋看不出年龄,笑声朗朗,举手投足间端庄大气,看得龙飞如醉如痴,看着自己瘦弱的身板,暗想她们都是吃什么气色这么好。
灵遥子此时也在心里做比较,南大秀是美的,但是美得妖娆有些风尘,而眼前的谢晓莺美得靓丽奢华,气度不凡。
八姐身后跟着一个助理,提着礼盒,她看着一屋子的人,说:“你跟我说有13位朋友,我带来13份礼物,这里怎么只有6位?”回头吩咐助理“每人送一份。”
那是一盒包装精美的礼盒,里面是10年一支人参,每人送一支人参,这大手笔,这人多大气,让队员们一下子就有了好感,纷纷谢过八姐,服务员问:“可以上菜了吗?”
那冬梅说:“再等一下,还有一位马上到。”说话间,一位身材魁梧,长相威严的男人走进来,那冬梅给大家介绍说:“这是张奎,片区派出所副所长。”回头告诉服务员人到齐了,可以上菜了。
这一顿饭吃得龙飞是滚瓜溜圆,这里的菜太好吃了,只有一份油炸茧蛹她不敢吃,那不就是大虫子吗?看着别人吃得津津有味,那张奎吃得顺嘴角流白浆,龙飞看得有些恐怖,夹起一团雪绵豆沙,真好吃,甜甜的。
谢小莺喜欢龙飞和蓝雅晴,一直给她们俩介绍菜的口味,哪些好吃,她夹起一块锅包肉递到龙飞碗里,说:“龙飞,你多吃点,太瘦了。”又对身边的白贝说“你们第一次来,想去哪里玩,我带你们去。”白贝淡蓝色的眼睛里发出淡淡的蓝光,微笑着说:“我们要赶去黑冰城,这里等有机会回来再玩吧。”
张奎抓起一块大酱骨,边吃边说:“晓莺,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你一直让别人跟你叫八姐,为啥?”
”张所长”谢小莺放下手里的杯子,说:“我在家行八呀,所以叫我八姐,比我大的叫我八妹。”
“排行老八,那你妈妈生了八个孩子?”张奎好奇地问,手里的骨头放下不啃了。
“我妈妈生了我们兄弟姊妹13个,我上面六个姐姐一个哥哥,下面五个妹妹。”八姐说话脸上洋溢着笑容。
“13个?那你妈妈真伟大,来,为伟大的母亲干一杯。”张奎提议到,其实只有他和灵遥子喝了点白酒,其他人都是喝的果汁。
“我们家在农村,前面有一条很宽的沟,记得我奶奶以前讲过,一百多年前,我们那个屯子有一家女儿出嫁,赶着马车送亲,走到那条沟前面翻到沟里了,一车人一个赶车老板是男的,其余12个都是女的,一车人都死了,我妈妈正好生我们12个女的,一个男的。”谢小莺讲述着,好像在说别人家的事。
酒足饭饱,白贝等人跟着那冬梅回到酒店,那冬梅安排好房间,忙其他工作去了,白贝在回来的路上,又看到了那个穿皮袄的老人。
因为说好了只住一夜,天亮就赶路去黑冰城,白贝早早地休息了,睡到半夜,有人敲门,白贝头昏沉沉的起身开门,门口站着的是那个穿皮袄的老人,手里拿着一把枪,对着他就是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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