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贤之一听林洛翎说,江枫寻到了一处好宅子,双目瞬间一亮,反握住林洛翎的手腕道:“江管家这么快就找到宅子了?在哪儿啊?”
沉音见朱贤之握着林洛翎的手腕,很是不悦地上前揪起朱贤之一指宽的袖襟,道:“莫要啰嗦,先诊脉,若让我白跑一遭,二公子就别怪我和你翻脸了。”
沉音手上用劲儿一拉,朱贤之本就松松握着林洛翎的手腕,顿时松开。
碧芷在后面很有眼力见地一伸脚,将朱贤之绊得连连朝后倒退了两步,跌坐在椅中。
朱贤之正欲起身,沉音眼疾手快,一根石针稳、准、狠地扎进了朱贤之的大腿根处。
朱贤之只觉得左腿酸麻不已,嘴角猛地一抽,再次跌回了椅中,甚是不解地问道:“沉音姐姐不用诊脉就施针?”
碧悠搬过来一个锦墩,沉音坐下沉声道:“怎么?右胳膊也抬不起来了?还等着我帮你抬吗?”
朱贤之明白此刻他不让沉音诊脉,是不可能的事了,脑中飞快的想着对策。
他憨然一笑道:“嗐……沉音姐姐怎么还恼了呢?这几日因着我母亲重伤之事,一直辛苦沉音姐姐来为我母亲治疾,我只是并未感到任何的不适,怕让沉音姐姐诊出无疾,显得我矫揉造作,没个男儿样。”
说话间,他将手放在了桌上,心中想着,若是沉音诊出他的不举之症,他便将不举之症推到那日被宁远侯踩伤左肩,受了惊吓所致。
左臂骨裂,他卧床不起,便疏忽了晨起未勃。
再装作委屈的说,他也没有男女之事的经验,虽然和林洛翎大婚月余,却未曾行过房事,故而也未当回事。
如此一来,将责任推到宁远侯的身上,林洛翎总不好去责怪宁远侯。
林府和宁远侯府到底还沾着点亲戚之情,他就算酒后无状,该罚的也罚了,又是陪林洛翎回的林府。
林洛翎知晓这事,就算沉音年轻不知如何医治,林洛翎自然会回府和林庭旭、贺堇春私下说这件事。
林庭旭和贺堇春唯有林洛翎这么一个独女,难不成眼睁睁的看着林洛翎嫁夫后,如守活寡吗?
仁德堂那么多圣手神医,还不得挨个找来给他治不举之症?
就在朱贤之将对策想好时,沉音搭在朱贤之脉络上的手,突然扬起,掴了朱贤之一个响亮的耳光。
朱贤之被打得一愣,下意识伸手捂住生疼的半张脸,呆滞地看向沉音。
随即,便听沉音怒道:“二公子真是深藏不露的风流汉,想必先前是日日去逛秦楼楚馆,不知节制,寻乐子寻得,将自己的身子寻成了精匮肾虚之症,成了半个废人,哼……”
沉音冷哼一声,取了朱贤之大腿根处的石针,转身便出了屋。
朱贤之:???
他什么时候去秦楼楚馆了?他怎么不知道?
见沉音气哼哼的走了,林洛翎提步便去追,“沉音姐姐,你刚才说什么?你别走,你跟我说清楚啊!”
一掀门帘,林洛翎小跑出了春阑院,朱贤之这才回神,猛地往起一站,大腿根处仍有些个酥酥麻麻的。
他拔腿便去追林洛翎,边追边喊道:“翎儿,你别跑,你听我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从来没有去过什么秦楼楚馆啊,沉音姐姐肯定是搞错了。”
三人是你跑我追,碧悠和碧芷紧紧跟随在林洛翎的身后。
朱贤之眼见林洛翎一脚已经跨进舒汐阁的院门,大呼一声,“翎儿,你听我解释啊,我真的没去过秦楼楚馆。”
林洛翎刚进舒汐阁,碧芷极有眼力见地关上了院门。
两扇木门陡然一合,幸好朱贤之眼尖,止住了脚步,否则,势必得将他的鼻梁骨撞歪。
朱贤之拍着院门喊道:“翎儿,你可以让江管家去查,我当真没去过秦楼楚馆。”
刚走进后门的林洛翎,朝着抱臂的沉音弯唇一笑,挑起大拇指道:“沉音姐姐今日这招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打了朱贤之一个措手不及,当真是妙不可言。”
沉音道:“他那处被我扎的不举,若是我给他诊脉说他无疾,显得我医术不佳,若是我说出他有不举之症,他还不知道怎么把这盆脏水往咱们身旁泼,就算没有直接泼到咱们身上,也得溅咱们一身的脏污。
我焉能如他的意?倒不如先发制人好些。”
林洛翎走上前,在沉音耳边小声问道:“之前我和姐姐说好的暗号,姐姐没忘吧?”
沉音笑道:“怎么可能忘了呢?翎儿妹妹放心,给他左腿根处扎的那枚石针,堪比让他服下催情散。
今夜翎儿妹妹去春阑院捉奸就是,保证能让翎儿妹妹一捉一个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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