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淑华抓过玉佩,疯了般朝西小门跑去。
婆子见状,勾起一侧嘴角冷笑出声,跑去阑香院悄悄在周娇灵耳边低语道:“夫人,成了!”
周娇灵虽然还是良妾,这些新买回西院的婆子,哪个也不是傻的,都看出来朱敬忠有多宠周娇灵和朱青瑶,周娇灵成为继室正妻,指日可待。
故而她们私下都称呼周娇灵为夫人。
方才朱敬忠又和永宁侯提及,想让周娇灵成为他的继室正妻,永宁侯虽不满,却看到周娇灵在朱敬忠被下大狱后,那份真心真意。
再想到蓝婉霜那个恶妇,永宁侯想都没想,便同意了。
朱敬忠闻言,很是高兴,一连灌下两碗酒,朱贤之瞥了一眼周娇灵,不免想起他母亲蓝婉霜,一句恭贺的话都没有,今日本该是他大喜的日子,脸上全无喜色,郁闷得不停灌酒。
听了婆子前来禀告的话,周娇灵点了点头,让婆子去西小门盯着点,别让荣淑华跑了。
随后,周娇灵起身劝道:“贤之今日没少喝,瞧着有些个醉了,淑华还在房中等着你呢,快些回去吧,莫要让她等急了。”
朱贤之端着酒碗的手忽的一顿,正欲开口时,春阑院的婆子跑过来,急切地说道:
“不好了,不好了,荣姨娘突然跑了,瞧着是往西小门的方向去了。”
周娇灵故作惊色地脱口道:“荣姨娘莫不是嫌弃府中亏待了她,受不了这份苦,要跑吧?”
说着,她先是朝西小门跑去,朱敬忠虽然没少喝,尚且没醉,连声让周娇灵慢些跑,跟着也朝西小门跑。
朱贤之心情不佳,是的的确确的醉了,一拍桌怒色道:“她的户籍已然在官媒处登记在册,她还想跑?”
说罢,脚步不稳,晃晃悠悠地也朝西小门跑去。
林洛翎宁愿做尼姑,也要与他和离,荣淑华被他纳为良妾,居然要逃,这事儿若是传扬出去,他的脸面比扔在地上让人踩,还让他难受。
朱贤之越想越生气,双手紧握成拳,一双细长的丹凤眼散发出冷毒的光。
席面上只剩下永宁后夫妇,永宁侯还未开口,就听永宁侯夫人说道:“咱们也去看看吧,你二弟没少饮酒,万一再出点什么事,那可就麻烦了。”
周娇灵故意放慢了脚步,让朱贤之越过了她。
待朱贤之跑至西小门时,就见到荣淑华在一个身穿破衣烂衫的男子怀里。
二人皆是泣声而哭。
“你在做什么?”朱贤之冷声喝道。
泪流满面的荣淑华闻声转过头,还没等反应过来,朱贤之便一拳挥在了男子的脸上。
二人还没来得及分开,齐齐跌倒在地。
朱贤之走上前细细一看,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刘柏。
方才听刘柏说那日他出了琼楼玉阁被人打晕,对他用了私刑,将他关起来所遭受的罪,好不容易逃出来,想带荣淑华入京投奔大皇子晋王。
荣淑华心底又燃起了希望之光。
实则她并不知道,安王命暗卫将刘柏用黑布袋罩住,扔在了永宁侯府的西小门,刘柏得以自由后,深知他的身份暴露,大皇子晋王不仅不会再用他,若捉住了他,会立刻杀了他。
于是他便想着置办一身得体的衣袍,隐姓埋名南下求生。
可他身上没有银钱,唯有这么一块祖传的玉佩。
辩清他所处的位置,正好是永宁侯府的西侧,他便想着让荣淑华偷些金银珠宝,谎称带荣淑华入京,他得了银钱,将荣淑华卖去勾栏瓦舍换些银子。
刘柏一见荣淑华这身穿戴,便以为荣淑华按他所言,得林洛翎的喜欢,心中窃喜荣淑华肯定没少得林洛翎的好处。
相思之言还没说上两句,朱贤之竟来了。
荣淑华知道刘柏身上还有伤,从地上爬起来,先是问刘柏,有没有摔疼,随后跪地请求朱贤之放她离开永宁侯府。
本就怒火中烧的朱贤之,听罢,如同在他怒火中泼了一盆油般。
哪曾想,周娇灵更是火上浇油地道:“荣姨娘,我若没记错,你先前怀了孩子来永宁侯府大闹时,曾说过你与贤之自幼情投意合,你还和贤之有一个儿子,
今日是你和贤之大喜之日,你与人在西小门私会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要和人私奔?你当我们贤之是什么?你可知罪?”
“哼!”从周娇灵身后传来永宁侯夫人的冷嗤声。
她道:“我瞧着荣姨娘与这男子并不是一日之情,只怕她没嫁入永宁侯府时,就与这男子有染,那孩子指不定是谁的种呢?”
蓝婉霜害死了她的儿子朱贤润,永宁侯夫人从那日起,恨透了朱贤之,无时无刻都在想怎么将朱贤之碎尸万段方能泄恨,为她儿子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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