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出什么事了?”外面响起了毕宿的声音,显然是听见屋子里的叫声后立刻赶过来的。
“没事,做了个梦。”沈君辰清了下喉咙说道。
“哦,需要属下进去吗?”毕宿道。
“不用,我没事。”沈君辰答道。
毕宿又叮嘱了几句,然后才离开。
沈君辰听着他远走的脚步声,抹了把汗,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做那个梦。
就算他大哥再厉害也不可能让他怀孕啊,不,光是想到那个词他就一阵恶寒。也许,他得去庙里拜拜了,他一定是被什么惊了魂了。
就在沈君辰被自己做的梦吓醒的时候,宫里的司夜忽然眼皮一跳,有种奇妙的感觉在他心里蔓延,似满足似惊喜又似别的什么,让他几乎下意识的就想到了沈君辰。
是君辰出了什么事吗?这种感觉应该不是坏事。以他的能力,会有这种感觉通常会是某种预兆,现在这种感觉他确定是喜事。
稍微放心了些,但心中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结束今天的事回去见沈君辰了。
只是,今天的重头戏正要开始,他现在还走不了。
“殿下,最后一名宫人带来了。”进来的太监说道。
司夜将心里的各种想法压了下去,继续板着脸说道:“带上来吧。”
“是。”那太监说道,然后从外面拉进来一名年轻的宫女。
那宫女低着头,身上簌簌发抖,一进来就跪在地上不敢动弹,紧张的喊道:“拜见大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叫什么名字。”司夜问。
“红梅。”宫女答道。
“你和夕巧是什么关系。”司夜问。
“夕巧是和奴婢同期进宫的,一开始我们两人都在织绣坊做事,两人一直同住一屋。后来夕巧被晚秋嬷嬷看中,将她带走,奴婢有段时间没再见到夕巧,直到半年后才知道夕巧在皇上的寝宫做事。从那以后奴婢和夕巧已经有一年多没有见过面了,也是夕巧死了以后才知道夕巧做了什么。大殿下,请大殿下明察,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红梅头磕在地上哭喊道。
司夜旁边的荣王听得打了个呵欠,“最后一个了,还是没什么收获。”
司夜却继续板着脸问红梅:“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你和夕巧一起住的时候对夕巧有什么了解,她和谁熟悉,和谁接触的最多?”
红梅哭着说出了几个人名,都是名单上有的。
司夜听了,皱起眉头道:“你确定没有遗漏了?你要是敢包庇说谎,杖毙都是轻的。”
红梅砰砰的在地上磕头:“奴、奴婢真的不知道了啊,那个时候奴婢和夕巧都是刚进宫,做事都战战兢兢的唯恐自己做错了什么,奴婢也没办法一直留意夕巧做什么。有次……”
“殿下,有一位叫李星的护卫求见您。”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声音。
司夜几不可查的皱了下眉头,他盯着宫女看了片刻,扬声道:“让他进来。”
李星就是星影,星影会这个时候突然要见他,肯定有急事。
“属下参见殿下。”星影进了屋后说道。
“怎么了?”司夜问他。
星影看了眼荣王和屋内的其他人,没有说话。
司夜起身,对荣王道:“荣王叔,容我暂时离开一会儿。”
“你去吧。”荣王点头,对于司夜的事他也不追问。
司夜带着星影离开了屋子,走到僻静角落。
“什么事。”司夜问他。
“大人,刚才发现司空奇那边接触了一名宫人,此人正好是昨日大人提审过的一名二十多岁名叫王福的太监,准备让王福做为证,嫁祸给司空铖。要是不出意外,一会儿王福就会要求见您。”星影说道。
司夜眼睛一眯:“有意思了。”
说完,司夜便沉默下来,他思考了一会儿后说道:“让他来,今天的计划变一下。”
星影意外:“大人的意思是?”
“回去再细说,屋内那名宫女我会让她先回去,然后你私下告诉她计划暂时有变,让她先等等,等我给她消息后再继续今天要说的话。”司夜道。
星影点头:“好。”
说完,司夜便回了屋内,他对那看守的太监道:“把人带下去吧。”
那太监点头,将那地上跪着的宫女带走。
那宫女与司夜错身而过的时候看了眼司夜,见到司夜的眼神后低下了头,继续哭哭啼啼的跟着太监走了。
荣王对司夜道:“都已经问完了,我们现在怎么办,还审吗?”
“既然都问完了,就先回去吧,该想办法找点别的线索了。”司夜道。
荣王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随后叹气道:“说实话,我本来还抱着希望说看能不能问出点别的什么来。没想到还是这个结果,真是麻烦啊。”
司夜没说什么,准备也往外走,这时,外面又有人来求见了。
“大殿下,荣王,有名叫王福的太监说想起了什么。”外面的太监说道。
司夜和荣王对视一眼,荣王咧嘴笑道:“还真有遗漏的?看来我们的运气还不算太差。”
说完,荣王扬声道:“带他进来!”
司夜和荣王坐回原位,外面也进来了一名模样看起来很是憔悴的太监,那太监进屋也是噗咚就跪:“奴才王福叩见大殿下,叩荣王。”
“说吧,你想起什么来了。”荣王问道。
“奴才昨天回去后又仔细回想了一晚,凌晨半睡半醒的时候突然就想起了一件差点被奴才忘记的事。那天,夕巧来换班的时候,不小心撞了一下掉下来一块玉佩,摔成了两瓣,夕巧非但没觉得可惜还很紧张的把玉佩的碎片包了起来,像是很怕人看见。我问她是哪来的玉佩它就说是宫外的家人送来给她的。奴才当时看那玉佩觉得眼熟,不过因为活忙一时间也没空理会,就慢慢忘了,昨晚上突然想起来那玉佩上的花纹和当年皇上赏赐给三皇子的一对玉佩很相似。”太监王福说道。
“三皇子的玉佩?你看清楚了?!”荣王喝道。
太监王福立刻战战兢兢的说道:“奴才,奴才是觉得它们很像,当时皇上赏赐给三皇子的那对玉佩,还是奴才亲自送过去给三皇子的。”
“那夕巧那枚玉佩后来哪去了。”司夜问道。
“夕巧说她埋掉了,埋在了哪里奴才就没听说了。”太监王福回答。
“大胆奴才,莫不是在诓本王!你有几条命敢胡言乱语!”荣王和司夜对视一眼后,突然就拍了桌子对那奴才喝道。
王福被吓了一跳,连声道:“王爷明察,王爷明察啊!奴才所说的句句属实,奴才绝不敢诓骗王爷和大殿下啊,求王爷和大殿下明察!”
“来人,先把王福押下去,单独看管起来。”司夜忽然道。
“是。”看守的太监把王福拉走,王福走的时候还在求荣王和司夜相信他。
“大殿下怎么看?”荣王问司夜。
“不能因为一个奴才的话就定了三弟的罪,至少我们得找到夕巧那枚被埋掉的玉佩才行。”司夜说道。
荣王点头,神色凝重的说道:“你说的对,这事绝对草率不得。”
“不过那玉佩到底埋在哪里呢,我们该怎么找?”荣王又道。
既然司空奇要栽赃就肯定会让那枚玉佩跑出来的,他们只要按照步骤去找就行,于是司夜道:“那王福既然看见过,和夕巧也接触的多,让他仔细回忆回忆。另外我们重新提审这一年来和夕巧来往接触最多的人,重点问他们知不知道夕巧曾经埋藏了什么东西。最后是夕巧大概的活动范围,我们都命人找一找。”
荣王再点头:“行,那我们就这么办吧。”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那些原本被审问过一遍的人又再次被一一提审,时间一拖再拖,还没提审完,天色又快暗了。
“看来我们明天还得再来一趟了。”荣王主动说道,“今天我们就到这里吧,宫里要落锁了。”
司夜很干脆的起身:“王叔言之有理。”
两人一起离开了皇宫,出了宫门,荣王忽然停下,叹了口气后对司夜说道:“今天的事皇上那边肯定也知道了,明日我们要抓紧了,以免消息再往外泄漏,给你我都平添许多麻烦。”
“明白。”司夜点头。
“回吧。”荣王道。
两人分道而行,司夜回头看了眼皇宫,然后也上了大皇子府的马车,离开了。
皇宫内,司空宏听完暗卫将王福的话重述了一遍后,脸色铁青,“他们找到证据了吗。”
“还没有,大殿下对荣王说先找到证据再禀报。”暗卫说道。
司空宏冷哼一声,“他倒是会做人,那就先装作不知道吧,看他能找出什么证据来。”
“是。”暗卫道。
“不过,他查他的,你们查你们的,给我查司空铖那两枚玉佩的下落!”司空宏压着怒火说道。
“是!”暗卫应道。
司空宏抬手用力拍了一下桌面,咬牙。司空铖?最好别人冤枉你的,否则朕一定扒了你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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