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澜推开薄司寒的手,目光清冷的看着唐砚,“你结婚,我恭喜你,不过这饭就没必要再继续吃下去了。”
她拿起外套跟包,转身离开了餐桌。
不等薄司寒做出反应,唐砚已经先一步追了出去。
薄司寒看着好友追出去的背影,英俊的五官已经彻底被寒意笼罩,没有犹豫,他便跟了出去。
唐砚追到了电梯边,目光忐忑的看着她,“沈总,话还没清楚,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沈微澜眉目淡静,“唐公子,有些话,还是不说清比较好,真相往往都会让人难堪。”
电梯门开,她要走进去,唐砚一把拦住了电梯门,“沈总,你都已经把事情说出来了,何不告诉我真相,你……当年那个女孩究竟是不是你?”
她回答得模棱两可,“是我,还是别人,会改变现状吗?”
唐砚,“……”
事情过去太多年,就算他知道真相,也不会为此做出任何改变。
何况,如果沈微澜真是当年那个女孩,她已经嫁给了薄司寒,一切都成了定局,再无改变的可能。
但是……
唐砚深吸口气,“我有权利知道真相,当年从拉斯维加斯回来,我出过一次车祸,过了大概一年,才慢慢恢复记忆,不是不去找你,是我去迟了。”
何况他根本没有她的具体身份信息,出过车祸,且过了一年时间,根本就不太能记起她的样子。
沈微澜听了他的辩解,眉心的冷意散了几分,“你说你有权知道真相,好,那我就告诉你,确实是我,跟你在拉斯维加斯领证结婚的就是我。”
唐砚,“……”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明艳到咄咄逼人的沈微澜。
怎么会是她?
她明明说出了真相,他却还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可是这件事只有他跟当年的女孩子知道……
两人之间的沉默,以及这个石破天惊的往事,让站在一旁的薄司寒难以忍受的开腔,“你们说够了没有?!”
“……”
唐砚垂下脑袋,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这件事。
怒从心起,薄司寒抬脚狠狠踹在他的腿上,将他踹得单膝跪地,吃痛的抬起头,“我去,你想要我的命啊?”
“确实有这个想法,如果你的解释不能让我的满意的话……呵!”薄司寒冷笑一声,“没听错的话,我太太的意思是,你跟她在国外领过证?唐砚,你说我们这算不上两男侍一女?”
“不算!当然不算了!你说什么呢!”
唐砚被他笑的样子吓得面色发白,赶忙说,“国外的证,国内又不作数,况且就算领证,我也……没干别的。
薄司寒眼底泛着寒光,“你不是不记得了?”
“这个还是记得的。”唐砚后知后觉的想起这件事,忽然多了点底气,从地上站了起来,“我跟她领完证就分开了,什么都没干,我发誓!”
唐砚当年的车祸其实很严重,差一点就丢了小命,如果不是这样,唐总夫妻也不会纵容他荒唐这么多年。
想到他当年从拉斯维加斯回来命悬一线,手术后休养了一年才康复,薄司寒心里的怒气稍稍降了几分。
但他的面色依旧又沉又冷。
他的妻子跟唐砚领过证,这实在是太荒唐!
薄司寒闭了闭眼,压下翻滚的情绪,绕过唐砚,进了电梯,还顺手将一脸震惊的沈微澜也给拽了进来。
电梯门缓缓关上,唐砚那张受到冲击的俊脸一点点消失不见。
“沈微澜。”薄司寒一只手握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将她困在自己的怀里,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深邃的眉眼铺陈出浓稠的戾气,“这件事你要怎么解释?”
她的下巴被他捏得很痛,皱眉道,“我一定要解释吗?薄司寒,我们是什么关系啊,你凭什么要求我给你解释过去发生的事?”
“我们是什么关系,领证那天,婚姻登记处的人没有告诉你?”
“我知道啊,我们结婚了,是夫妻嘛,所以你向我追问过去的事。”她仰着头,眼眸澄澈而清冷,“我好奇的是,公平起见,我是不是也能问你过去的事?”
薄司寒目光沉沉的锁着她的脸,语气带出讥诮,“你又要问苏宛的事?她的事,你比我知道的还清楚,还有什么好问的?”
“确实没什么好问的,你跟苏宛,你们两个都让我倒胃口到了极点。”
说完她用力挣扎,试图推开禁锢着自己的手臂。
薄司寒用了几分力道,箍着她的腰,不让她挣脱,声音冰冷的道,“让你倒胃口真是抱歉了,可是怎么办,你再厌恶恶心,也还是得乖乖当我的薄太太。国外的婚姻在临城根本不作数,但是从现在起,不要让我看见你再见唐砚,不然我就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管住自己的脾气了。”
沈微澜,“……”
他这样冰冷且充斥着戾气的眼神,让她微微有些失神。
除了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的那一天,这是她第二次看到薄司寒发这么大的火。
火到,出了电梯,他就将她扛在肩上,直至到了停车场,把她丢进了后座。
薄司寒把司机赶下车,坐在驾驶位上,锁了车门,一路狂飙而去。
她跟唐砚在国外领证结过婚的事,他完全没办法消化掉,每想起一次,就恨不得掐死她一次。
但他只能忍。
午休时间过去,车子开回到了公司,但他的怒气丝毫没减。
车上的女人倔强又骄傲,没有半点温言好语就算了,还一副要气死他的架势,什么难听说什么,气得他解开安全带,拉开后座的门坐进去,将她压在座位上,狠狠吻了上去。
吻上的瞬间,世界都清静了,那些翻滚的戾气跟火气,也一点点被熄灭。
他咬破了她的唇,品尝到了血液的味道,然后抵着她的额头,喘息着说,“我不在乎你的过去,人都有过去,但是从你嫁给我那天开始,你就是我的,明白吧?”
沈微澜被吻得晕乎乎的,却没有完全昏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薄司寒,你说我是你的,那你呢?你是谁的?”
薄司寒深吸口气,握着她的下巴,眉目深邃的看着她,“我当然……是薄太太的。”
沈微澜,“……”
是薄太太的,但不是沈微澜的。
哪怕她就是薄太太,本质上也是天壤之别。
她从来没有一天忘记过,薄太太这个位置,是她从苏宛手上抢过来的。
抢来的东西……
终归不会长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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