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也不是万能的。
可当听到她说无能为力的时候，心里不免还是有些失落。
“快快快...”
听着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柯都林知道她该离开了。
清楚了解到这身战衣的厉害之处，如今她的模样不宜被其他人看去，不然又会得惹来多大的麻烦。
既然已经有人来了，她也能稍稍安心些。
学姐，你一定会没事的。
柯都林深深地看了眼姜银玥。
身后逐渐靠近的脚步提醒着她人们要到了，即使再万般不舍，但她也必须离开。
柯都林借着夜色隐蔽起身影，躲在暗处。
等到过来找人的仆人们成功发现姜银玥后，柯都林才放心地转身离开。
过了一会，一队医护队员跑了过来，对姜银玥进行简单的身体检查。
“姜兄，段某保证今天的事一定会彻查到底，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相关联的人。”
段父向先前那位中年男人保证道，眼里闪过一丝精明。
中年男子担忧地看向正躺在床上的女儿，温柔地将她额头上的碎发撇到一边。
“是他们干的。”
中年男子表情淡然，言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段父听后脸上有过一瞬的惊慌。
“那姜兄的意思是？”
中年男子抬头朝他看去，神色复杂，随后就是淡淡的一笑。
一切尽在不言中。
*
“怎么你今天看起来无精打采的？”
蓝席用手指戳了戳昏昏欲睡的柯都林。
“别提了，都快烦死了。”
柯都林情绪烦躁地暴力揉着头顶的卷毛，碧蓝色的眼眸下是一圈圈无法忽视的乌青。
因为昨天发生的火灾事故，段家对每一个来访的客人以及员工都进行了调查，还限令在找到纵火者之前每一个人都不能离开。
因为涉及到女儿的安危，可想而知他们对这次突发事件的重视程度。
为此还险些发生了暴乱，有些客人不满主人家限制人身自由的行为，态度坚决抵制。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傲气，自然会有人不服。
但很快警察也来了，他们认同了段家人的做法，即使有人再多不愿，也得憋着。
纵使有美食好酒相陪，但发生了这样的事，大家也都没了心情。
可这就苦了明天还得早起上课的普通高中生柯都林同学。
柯都林陷入了回忆。
“李警官，好久不见！”
柯都林装作乖宝宝天真无邪的模样朝李萧打起招呼。
“你是？你好像是鲁考中学的学生，对吧？”
李萧隐约回忆起她是谁。
“是的，李警官，我叫柯都林。”
“哦，我记得你。”
即使每天要接触许多的案件，见过数人，但李萧还是对她有着深刻的印象。
一方面是因为在审讯过程中见对方的情绪一直都很稳定，能清晰的描述撞见许晓蝶跳楼的整个过程。
心理素质能力在同龄人中可谓是出类拔萃。
另一方面就是第一次见这般漂亮的混血儿。
即使是见人无数的李萧，也不得不承认女孩长得实在是过分的好看。
想要记不住倒是挺难。
“那我现在开始提问。”
李萧抬头看着柯都林，不知不觉间释放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好的。”
柯都林表情淡定。
“你跟受害人是什么关系？”
“段一伊算的上是我的雇主，姜银玥是我认识的学姐。”
干脆利落，如实回答。
“雇主？”
“嗯，她前半个月请我过来拍写真。”
“火灾前，你在哪里？”
“在后花园。”
柯都林淡定地直视着李萧投来质问的眼光。
“谁可以给你证明？”
“段小姐跟学姐在宴会开始前在后花园见过我，她们可以为我作证。”
李萧挑了挑眉。
“你在后花园都做了什么？”
“拍照。”
“照片呢？”
“没了。”
“没了？”
李萧对此表示怀疑。
“那你发生火灾时又在干什么？”
“我好奇地去了现场。”
“好奇？”
李萧感到头大，她怎么觉得柯都林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是啊！人生中第一次见到火灾耶，当然好奇。”
柯都林此时就像个好奇宝宝，眼睛还闪闪发光。
“下次这种危险的情况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李萧担起了教育调皮小鬼的责任，跟她千叮万嘱下次可不能贪玩。
之前她还觉得柯都林心思成熟稳重，现在她有些后悔这么认为。
柯都林表情敷衍地点着头，仿佛就是那种听着父母操心左耳进右儿出的还没长大的顽皮小孩。
“后来你又去干嘛去了？”
“为我的相机伤心。”
柯都林提起这个伤心事竟忍不住红了眼眶。
“我的相机不小心掉进了火场，没了。”
边说着眼泪就哗啦哗啦地掉。
表情十分的委屈。
呃……所以这就是相片没了的原因。
李萧很难评。
“好了，你可以走了。”
李萧低头揉了揉太阳穴，挥了挥手就让柯都林离开了。
柯都林拿着一旁好心警官递过来的纸巾，一边默默地抹着眼泪。
在这眼泪中虽然演的成分居多，可柯都林确是真的有在心痛。
那时她一心想着要救人，把相机给忘了，等到回想起来的时候才恍然大悟。
除了心痛，还是心痛。
“小妹妹怎么哭的这么伤心呀？”
一个如溪水般温柔的声音从耳边穿来。
柯都林一直沉浸在没了相机的悲伤当中都没注意到眼前正站着一个人。
只见她接过柯都林手里的纸巾，轻轻拂过女孩的脸颊，细心地为她擦去脸上的泪痕。
柯都林林被这突然的靠近给整懵了，眼泪都忘记流了。
见着女孩呆呆可爱愣住的模样，女人笑笑。
“你好，我是这次随队法医白皎。”
“姐姐好，我叫柯都林。”
柯都林有些害臊，被一个陌生人擦眼泪这事儿她还从未经历过，这让她不禁羞红了脸。
“既然都林小朋友不哭了，那我先去忙了，再见。”
听到她唤自己小朋友，柯都林顿时又不好意思了。
“哦……再见，姐姐。”
柯都林等到女人走后才发现刚刚擦拭用的纸巾似乎被她拿走了，这让柯都林更加的难为情起来。
等到所有人都接受完调查，几乎已经到了深夜3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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