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惠长公主说:“也不知道这会儿,玉儿是不是已经在膳厅等着了。”说完就想挣扎着起身去换衣服。
谢韵华赶紧按住她,安慰说:“放心吧,玉儿和子墨都是懂事的好孩子。”
安惠长公主,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很是乏力。
果然,没过多久,后余嬷嬷就在门口说,厨房里温着的饭菜都送过来了。
谢蓝玉的体贴是毋庸置疑的,这让安惠长公主都觉得羞愧难当。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这个当父母的,竟然要女儿为自己着想。
不过,当谢韵华在屋内悉心为自己准备饭菜的时候,她还是很幸福的,因为她拥有如此体贴入微的女儿和深爱自己的丈夫。
谢韵华将筷子和筷子,放到安惠长公主的手中,“好好吃饭,看你,都瘦了一圈了。”
安惠长公主凝视着谢韵华用餐的模样,尽管男性的吃相或许不如女性那般细致入微,但她凝视着,心中却充满了对丈夫的疼惜。
那些真正在风餐露宿、历经千辛万苦,保护京城安宁的男人们,他们的付出才是最为艰辛的。
谢韵华没注意到这一点,继续说:“你今天怎么哭了,我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你和玉儿都在家,我肯定会回来的。”
安惠长公主闻听此言,眼中泛起泪光,伸手轻轻触摸谢韵华的脸庞。
谢韵华难以承受她那充满情感的眼神,夜幕降临后,他毫不犹豫地再次与安惠长公主共度良宵。
次日清晨,谢蓝玉早早起床,洗漱之后得知谢韵华已经到了餐厅,就在餐厅里吃早餐。
这时候,林子墨也在,谢蓝玉感觉自己很久没有和他们一起吃早饭了。
“玉儿,来,坐下吧。”谢韵华看到谢蓝玉,立刻招了招手。
谢蓝玉给谢韵华打了个招呼,喝了点粥,就听到谢韵华兴奋的声音:怎么样,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大营,犒劳将士们?
谢蓝玉大喜,说道:“既然父亲想让我跟他一起走,那自然是求之不得。”
谢蓝玉向谢韵华问安后,喝了点粥,就听到谢韵华兴奋的声音:“要不要和为父一起回大营,犒劳将士们?
谢蓝玉大喜,说道:“既然父亲要带我,我自然乐意的。”
谢韵华目光转向林子墨,沉稳地说道:“子墨,你也随同前往,我若忙碌无暇顾及你,便由你子墨陪伴你。”
谢蓝玉以谨慎的口吻轻声询问:“我要不要先跟母亲打个招呼?”
那我稍后是否需要先去向母亲请安后再行出发?”
谢韵华轻哼一声,回应道:“你母亲今日尚未起床,今日便无须请安了,让她多休息片刻。”
谢蓝玉内心暗自嘀咕,她的父亲……是否过于不知节制了……
用完早餐后,谢蓝玉返回蓝玉阁,换上了一身少年款式的棉服。
到了门口,谢韵华与林子墨已经等在那里了。
三人翻身上了马,率领一队府兵,朝着大营而去。
进了军营,见三军将士井然有序地列阵于校场之上,谢韵华步履坚定,登上高台,举起金樽,以三杯烈酒分别敬献于天地及英勇之师。
谢蓝玉与林子墨并肩立于台下,听着士兵们的呐喊,声势浩大,雄壮非凡。
此次胜利归来,除却将帅亲临慰劳,将士们更获军银嘉奖,虽数目不多,却足以让众将士欢欣鼓舞。
中午和晚上还有犒赏宴,命人去城外林中猎得数量众多的野物,架上火,再温上酒,将士们围着营火饮酒高歌、开怀大笑。
身处营中,谢蓝玉被此等热烈氛围所感染,心潮澎湃。
谢蓝玉想着远在陇西的叶岚和紫衣,还有李家父子和杨家父子。
现在的她,不能身穿戎装,也不能和他们一起并肩作战。
她隐藏着自己,也是对自己和家人最大的保护。
在今日的整个行程中,谢蓝玉始终紧随林子墨身后,如同他忠实的追随者,陪伴他度过了一日的时光。
时值晚宴,谢韵华特意将谢蓝玉与林子墨带在身边,以便与手下诸多武将进行熟识。
由于那些副将武将与林子墨已有多次接触,彼此并不陌生,因此当林子墨称呼他们为叔伯时,谢蓝玉亦随之恭敬地唤他们为叔伯。
这些性格豪爽、不拘小节的将领们,纷纷主动提出为自家的儿子与谢蓝玉牵线搭桥,表达了对这门亲事的热切期望。
而谢蓝玉与林子墨则坐在一处,远离了喧嚣的人群,静静地聆听这一切。
在桌子底下林子墨准确无误地捉住了谢蓝玉的手,并将其轻轻放置在自己的膝上,这既是对她的安慰,又似在无声地宣告自己的主权。
至于他们七嘴八舌给自家讨儿媳妇,谢韵华的目光从一群人的脸上扫过,最终定格在了谢蓝玉与林子墨的身上,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宝贝女儿,跟林子墨是多么的般配啊!
所以谢韵华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少来这套,我家玉儿可是有婚约的。”
谢蓝玉心头一颤,坐在她身旁的林子墨在桌子底下悄然收紧手指,与她十指相扣。
他掌心传来的灼热感,使得她心跳加速,怦怦乱跳。
众人纷纷愤然拍桌,齐声问道:“究竟是谁如此有福气?”
此情此景,竟似自家未来的儿媳被人公然夺走,令人既感气愤又觉好笑。
谢韵华神秘兮兮地说:“这件事,暂时保密。反正他们已经订婚了,我看上的女婿怎么可能不好?”
谢蓝玉鼓起勇气,偷偷瞥了一眼林子墨。
只见他的侧脸轮廓分明,虽然平时显得凌厉冷漠,但此刻唇边却似乎有淡淡的一丝笑意掠过,使得他整个人显得柔和了几分。
在那一刻,谢蓝玉心中所想的,唯有一点——他此刻的模样,实在是令人赏心悦目。
次日早上,谢蓝玉怎么也没想到,父亲军营的酒竟然这么烈,要知道,林子墨可是特意只让她喝了小半杯的。
看样子,自己的酒量还是不行啊,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谢蓝玉起床梳洗了一下,晃了晃头,这才急匆匆地跑到安惠面前,给她请安。
谢蓝玉起身洗漱,甩了甩脑袋,赶紧去见她阿娘。
林子墨来得比较早,跟安惠打过招呼,说谢蓝玉昨天晚上喝多了点,身体可能不舒服,应该会晚点起床,希望安惠能够理解。
安惠心中自然充满了疼惜与理解,立刻派人去蓝玉阁通知紫烟,让谢蓝玉不要急着过来。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没想到在路上撞见,所以就一起来了。
谢蓝玉听到院子里的丫鬟们说:“宣王爷来给夫人请安的时候,就说她喝醉了,现在还在沉睡,所以夫人让我来告诉您,让您早点休息,不要急着过去。”
谢蓝玉愣了一下,心想这个时候,林子墨应该已经走了,自己等人跟他打个招呼,避开他的视线就行了。
一时间,谢蓝玉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往往越是心中忧虑之事,越容易成为现实。
就在谢蓝玉走在主院门口之际,她意外地与刚要离去的林子墨不期而遇。
谢蓝玉心中一紧,眼见林子墨向自己走来,她顿时感到心绪纷乱,难以自持。
一直以来,林子墨始终体贴入微地关心着谢蓝玉,他早已安排紫烟在她醒来时备好醒酒汤,并向安惠详细说明了情况,一切事宜均被他处理得井井有条。
然而,此刻谢蓝玉面对林子墨,心中却是有些忐忑。
他虽然帮她处理好了一切,但每次见面的时候,他都是一脸阴沉地看着她,仿佛内心充满了深重的怨恨。
他站在谢蓝玉面前时,仿佛一座沉重的山峰压迫着她的心神,使得她感受到强烈的压力。
他身上所散发出的气息让谢蓝玉感到难以承受,她努力稳住自己发软的双腿,勉强挤出一句问候:“子,子墨早。”
林子墨凝视着她,沉声告诫道:“从今往后,你不得再沾一滴酒。”
谢蓝玉闻言,只得点头应允。
如此这般,她不仅无法再练习酒量,也不能再喝酒了。
随后,林子墨不再多做停留,催促她尽快进入主院屋内。
而他本人则迈开大步,迅速离开。
另一边的凡侧妃在府中调养了一月有余,这一个多月来她悉心调养,身体已经好了不少。
她身上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原本有些憔悴的脸,也在一天比一天好。
这一切的成就,自然离不开大量银子和上佳补品药材的支持。
然而,尽管凡侧妃的恢复状况良好,只是她体内寒气深重,内里的调理仍需漫长的时间。
至于她能不能完全恢复如初,以后会不会有子嗣,仍需进一步观察和调养。
当务之急,就是尽快地赶回平州。
林子墨更是亲自从北大营抽调了一队精兵,将凡侧妃送到平州去。
只要是在冬至之前出发的,就可以在新年之前赶到平州了。
在她离开之际,内心竟涌现出一丝愉悦之情。
尽管她声称已经放下了对谢蓝玉的仇恨,然而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可是现在,她已经没有了和谢蓝玉抗衡的实力,相反,她还需要谢蓝玉的帮助,才能让自己重新站在端王的身边。
谢蓝玉与紫烟站在王府门口,看着凡侧妃上了马车,一行人整齐地离开了这条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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