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精彩的八卦,也有结束的时候,齐昭说完,听的人还有些意犹未尽,就连姜文都难道问了句“还有吗?”
齐昭迷茫了片刻,摇摇头。她已经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了。
姜文打趣了一句“人不风流枉少年啊。”也不知是在说方知有还是江灵运。
故事的主人公江灵运始终低着头,不看其他人一眼。姜听晚从听到江灵运让齐昭跟她的人混在一起混淆视听开始,就一直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江灵运是她的妹妹,她一直信任她,所以才会告诉她陆瑜他们是她的人。她把她当做自己的亲妹妹,为什么,她要借自己的手害人?那是不是她要是真的杀了方知有,也会嫁祸给自己?
她不明白,她们从小一起长大,她究竟是哪里让江灵运不满意了她才会这样···
“这么说,他们俩谋害方爱卿是铁证如山了?”
“陛下圣明!”方知有一句话把姜文堵在那了,她冷笑一声没说话。
姜承玉前一秒还在观望,佩服方知有的勇气,后一秒看姜文还是没有处罚姜听晚的意思,突然就膝行向前。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儿臣请母皇处罚大皇姐,以儆效尤!”
她一发声,楼弃等人也跟着上奏请求。
姜文笑的讥讽,随手把新换上的茶盏狠狠掷在姜听晚脚边,厉声骂道“逆女!从今日起,大皇女禁足一月,罚俸一年。”
“至于江灵运,降为内阁中书。”
比起江灵运,姜听晚的惩罚实在算不得什么,甚至对她来说,可有可无,哪个皇女是老老实实靠俸禄生活的,她手下那些田产,商铺都挥霍不完了。禁足就更没意思了,与给她放了一月假有什么区别?
姜承玉愤愤不平,还想说什么,被楼弃拉住了,姜文分明就是要保姜听晚,她现在说什么都只会让姜文心生厌恶,不如点到为止。
同样在亏上次已经吃过一回了,不能此次都如此啊。
上一次在太女别院遇刺,人证物证齐全。姜承玉就据理力争,想让姜文处置姜听晚,可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反而因为姜承玉屡次咄咄逼问,让姜文对她生了厌恶之情。
“方爱卿,朕观你身体康健,想来这次刺杀也对你无甚影响。怎么样,你对她们二人的处罚还满意吗?”
姜文语气阴晴不定,颇有些,“我已经罚她了,你又没什么事,这事就别揪着不放了。”的感觉。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方知有也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臣,多谢皇上。”
沈羡之还没回来,姜文等的有些无趣,扫视一圈,她突然问道。
“段爱卿,说起来,你家儿子也到议亲的年纪了,可有心仪之人啊?”
段柯沉默一瞬,答道“回陛下,小儿顽劣,臣还想多留他在身边几年,暂未有议亲的打算。”
她这话算是回绝了江灵运的一番情意,众目睽睽之下,江灵运只觉得脸上热辣辣的疼。
“说起来,你们家三个孩子至今似乎都未议亲啊,你是做母亲的,多督促些,莫要误了他们的终身大事。”
“陛下教训的是。”段柯一板一眼的木讷回答让姜文很快把注意力从她身上转移。
江家是个虎狼窝,江灵运狭隘善妒,品性不足。段灼雪是她唯一的儿子,性情单纯执拗,去了那样的家庭,等待他的只有无休止的磋磨。如果今日陛下非要她选,她宁愿选方知有,虽然她行事有些冒进起码为人正直,家世简单,灼雪嫁过去不会平白受人欺负。
问了一圈,姜文突然发现,这江家的旁系子女实在是多啊,有不少都跟朝臣家中结了姻亲。反倒是江清一的子女,除了一个江灵运看上尚书府的,其他都与朝中没什么往来。
朝堂上气氛正好,玉叶小步走到姜文身边,低声说了几句,不知说的是什么,姜文脸色突变,阴鸷的看了眼江清一。
底下本来热络的大臣看到姜文的脸色,纷纷闭嘴,噤若寒蝉。整个大殿又恢复冰冷,仿佛刚才的热闹都是一场幻象。
玉叶还站在姜文旁边等着她下令,方知有像是感知到什么,直直抬头看着龙椅上的姜文,与她的目光对视,又低下头。
姜文沉默良久,一旁弓腰等候的玉叶都忍不住用余光窥探她的脸色。半晌过后,她才慢慢开口。
“宣。”
她话音一落,李元背着一大包账目书信和穿戴整齐的江礼齐齐进殿。
“下面是何人?”玉叶站在姜文旁尽职尽责的询问。
“草民李元,是魏县山中的猎户。”
“臣,敏县县丞,江礼。”
江清一没有回头,垂眸默默不语,不知在想什么。
李元以养女之名,状告江礼与江清一合谋杀害左清,囚禁左鹤,江礼没有多说什么就认下了。
方知有接上她的话,继续把银矿,铸币和带领敏县县民攻打魏县等事一一说出,江清一中间回头看了江礼一眼,没想到她胆子这么大,背着自己做了这么多事。
姜文也怒了,连说好几个“胆大包天。”
江礼认罪极快,反而是江清一,即使人证物证俱在,她也抵死不认,只有一句“臣冤枉。”
姜承玉秉承着”趁其病,要其命”的原则,不停地带着手下的人请求姜文处决江清一。
姜听晚也顾不上跟她吵嘴架,一直磕头为江清一求情,除了姜文,江清一就是她在朝中最大的靠山了,她不敢想象,要是江清一倒了,自己以后该怎么办。
朝上吵成一团,宛如菜市场。为江清一求情的和想致她于死的都不少,几乎各占了朝堂一半。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这次扳不倒她,再想揪出这么大的过错也不知该等到何年何月。
姜文似乎累极了,撑着额头冷眼看下面争吵。
此事的罪名已是板上钉钉,只要按程序走江清一必死。但是可惜,官场不是冰冷机器程序,它其中还有无数情感和利益交织,一旦触及,别说不顾礼法,哪怕是指鹿为马也是常有发生。
“陛下!臣认为事有蹊跷,还需再查啊!”
“陛下,江大人为官几十载,任劳任怨,就这样草草定了她的罪,恐会寒了众臣的心啊。”
“陛下···”
方知有递了证据后,再未发一言,她观察着为了江清一争吵的众人和冷眼的姜文,心里蓦然冒出一种怪异的感觉,还没等她抓住那种感觉是什么,就已经消失无踪。
“月儿最近和承玉感情挺好。”
姜文冷不丁开口问了个跟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的问题,殿中瞬间安静。
姜承玉本来还在支楞着脖子骂姜听晚,闻言立刻跪了下去,扑通一声,听的人膝盖疼。
姜月白倒是不紧不慢,冰冷的脸上看不到一点害怕的表情。
看着他跪下叩首,姜文才冷哼一声。
“此事兹事体大,不能仅凭这些就定罪。来人,把江清一押至大理寺,锦衣卫何在?”
沈羡之出列“臣在。”
“你带领锦衣卫从头查起,不能放过一点蛛丝马迹。”
“是。”
“退朝。”
不等下面大臣做出反应,她就快速做出决定,直接离开金銮殿。
下面的众臣都面面相觑,有人欢喜有人愁。段秋池抓住机会还在骂江灵运。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做你的春秋大梦!”
“···”
被段柯一把抓起拉走,现在局势不明,看姜文的意思,她是想保江清一,还是不要把他们得罪的太过,免得日后被反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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