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吃了颗糖!?怎么可能!
江川柏猛地回头看向夏怀夕,厉声喝道:“你究竟给二柱吃了什么!”
“我,就给了水果糖啊!”
莫名又背锅的夏怀夕,再次欲哭无泪,但现在终究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别站着了,赶紧先去看看孩子吧!”
两人赶紧跟着大柱跑出院子,找到二柱的时候,边上围了一圈的人。
拨开人群一看,二柱小脸都已经开始发紫,身子都开始发软了。
人群中也有当兵的,或多或少懂点急救知识,见孩子嘴唇发紫,就想给孩子吹气按压。
赶来的夏怀夕赶紧阻止对方的操作,用手指掰开孩子的嘴唇仔细看了看。
江川柏上手扯住她,厉声道:“你给我走开,你还想对二柱做什么!”
周围人群里听见这话,也不由得误会,以为二柱这样都是夏怀夕造成的,纷纷在一旁劝阻,让她行行好事,别耽误孩子救治。
“估计是夏怀夕在家里把孩子打了,伤到内里了,”
言语间,一双双眼睛皆是嫌恶,要不是顾及孩子救命,早就四散离去。
尤其是闻声赶来凑热闹的张桂香,更是借机煽风点火,“哎呀,江团长啊,你赶紧抱着孩子去卫生所吧,你看看孩子脸都紫了,别再让夏怀夕胡闹乱折腾了,待会儿孩子该不行了!”
忧心二柱情况,江川柏抱起二柱就想往卫生所跑去。
但刚抱起孩子,夏怀夕就冲了上来想抢走孩子。
“夏怀夕,你干什么,你成心想弄死孩子不成!”
江川柏一双眼睛喷出了火,紧紧抱着二柱,厉声喝道。
连带着大柱也跑到跟前,扯着夏怀夕的手,就是拳打脚踢。
夏怀夕不顾大柱的捶打,趁着不注意猛地夺过孩子,翻身将其背部朝向自己,一手握拳一手抱住拳头,置于二柱肚脐上方,一边快速向内向上冲击,一边大声严厉呵斥道:
“我爷爷是赤脚医生,二柱被糖噎住了!等你送到卫生所,二柱早就没了!”
夏怀夕突来的严肃语气,不由得让众人吓了一跳,大柱也被吓得不敢再动弹。
见周围没人说话,江川柏也没接下来的动静,张桂香又出声道:“哎呀,江团长,你怎么还傻站着不动啊,不是嫂子说你,这时候你就别由着夏怀夕胡闹了,二柱这么小,哪里受得住她这么弄!”
“再说了,她爷爷是赤脚医生,她又不是医生,哪里知道孩子是不是噎住了!”
围观的人或多或少知道这夏怀夕的德性,也知道她与江川柏的关系不好。
平日里也懒得多搭理夏怀夕,但眼下毕竟孩子性命攸关,总不能干看着,稀稀拉拉地也开始劝着两人别任性,赶紧送孩子去卫生所。
江川柏拧着眉头,心里也在打鼓。
他也想带着二柱赶去卫生所,但不知为何方才夏怀夕那一番话,却让他打从心里觉得此刻更应该留下。
落在双腿侧的手,紧紧攥握成拳。
削薄的唇抿了抿,喃喃道:“再等等......”
眼看江川柏纹丝不动,张桂香又忍不住了,“夏怀夕,虽然二柱现在管你叫妈,但怎么说他亲生父亲也是烈士,他父亲就留下大柱二柱这么两个后人,你不能......”
“我说了再等等!”江川柏愤然大喊,额头和脖子上的青筋浮起。
话音刚落,周围陷入沉默,一颗水果硬糖也在此时从二柱口中吐出。
直至二柱猛然哭出声来,紧张的气氛才逐渐缓解,周围响起稀稀落落的说话声,众人也露出释然的笑。
竟然真是被一颗糖给噎住了,难怪这江团长家的不让去卫生所,这要非赶着去卫生所给医生看,指不定半路上就真被憋死了。
夏怀夕将哭嚎的二柱抱在怀中,双手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脑袋,柔声轻哄间,也不忘冲张桂香冷眼白了一眼。
道:“我爷爷是赤脚医生,我就不能学点东西了?”
觉得丢了脸,张桂香尴尬地赶紧找补,“江团长,虽然二柱哭出来了,但你也要带着孩子去卫生所好好查查,看夏怀夕这手法估计是没学好,指不定还有什么更严重的内伤呢。”
这回众人没敢附和了,但看着方才夏怀夕那粗暴的手法,心里嘀咕着指不定还真有内伤。
孩子受惊,夏怀夕本不想与张桂香纠缠,但耐不住对方闭不上嘴,非得找骂。
“张桂......”
“张嫂子,谢谢你的关心,我们会去检查的,但我想二柱既然都被他妈从鬼门关救回来了,即使受了点小伤也是怨不得了。”
男人铿锵有力的声音盖过她,一字一句地说道。
夏怀夕没想到江川柏会帮自己说话,而且还称呼她是二柱他妈!
这是不是就意味着她还有留下的可能性!?
想到这儿,她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听到这话,张桂香则是心里都气炸了,面上只是尴尬笑笑,心里则止不住的唾骂。
倒是她多管闲事了?真是不知好赖,好心没好报!
张桂香偷偷瞪了一眼那抱着孩子笑得格外得意的女人,一双丹凤眼又转了转眼珠子,似是打定了主意,转身迅速离去。
人群渐渐散去,只留下他们一家四口。
夏怀夕走到江川柏跟前,“去卫生所吧,虽然我很自信自己的力度,但毕竟憋了有一会儿,还是检查一下比较好。”
男人紧闭的嘴唇,张了张,最后只是应了一声:“嗯。”
卫生所。
平日里乖巧听话的二柱非得躲在夏怀夕怀中,才肯乖乖接受医生的检查。
而大柱揪着自己的衣服站在一旁,呆愣愣地看着还在抽泣的弟弟,似想起了什么。
医生用压舌板检查了二柱口腔情况,戴上听诊器顺着肺部听诊,不时让其配合深呼吸。
摘下听诊器后,医生笑着说道:“孩子没事,一切都好,但回家以后还是要记得关注一下,小孩子食物误入气道的情况还是很危险的,不及大人会想办法表达,幸好你们及时发现处理。”
又听医生交代了几句后,几人就离开了医院。
再回到家里时,已经是天黑。
刚走进院子,就开始下起了雨,看着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停的样子。
将两个孩子在房间安顿好以后,江川柏把夏怀夕叫到了房间外屋檐下。
夏怀夕心头一喜,心道这是再一次谈判的绝佳机会。
她兴奋地小声问道:“那个江川柏,我都救了二柱,你看我们是不是可以不离婚?”
“不行!”
“为什么?”
江川柏拧着眉头瞥了她一眼,沉声道:“虽然是你救了二柱,但事情也是因你发生,是你给的糖。”
这也能赖在她头上?!
“那,离婚后,我能继续留在这儿吗?我负责你们三餐和家务,就让我再住一年!”
“离婚后,我们属于独立个体,不再适合住一起了。”
夏怀夕咂咂嘴,看着江川柏坚决的眼神,算是明白对方打定主意要离婚,就连一丝余地都不给她留了。
她垂下脑袋,嘟囔着问道:“既然都要离婚了,那叫我出来是要说什么,难不成还要和我商量抚养权给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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