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听了笑道:“你人没到,声音都传过来了,在外边做什么?”
张煜探了探头笑嘻嘻的说道:“这不是怕祖父责怪煜儿吗?”
又说道:“祖父,身体可好些。”
张开地冷哼一声说道:“还不赶快进来,在外边受冻啊!”
张煜听后忙走过来行礼说道:“祖父安好,长兄安好,谢祖父关怀。”
张开地冷冷说道:“谁担心你,你看府上吃了你一次火锅全病了,祖父还没找你算账呢?”
张煜呵呵笑道:“这不能怪煜儿啊,当时都提醒你们了。”
这时张芸娘过来笑着行礼道:“小公子,好久没见你了,听女君说你病好了。”
张煜看了一下眼前的女子,不确定的说道:“你是芸姨?”
张芸娘苦笑说道:“相爷,你看三公子都快不认识芸娘了。”
张开地皱了一下眉说道:“芸娘你去秘密训练那会,煜儿才九岁!再加上他那会病着,也见不着几面,这不是还知道叫你芸姨!”
张良笑着说道:“是啊,芸姨,你这一去就是三年,时间太长了,以后你再出去这么长时间,到时候煜儿真把你给忘啦!”
张煜看着眼前的女子想着:她就是把张煜养大的女子!幸好做足了功课,不然又得漏泄。
张芸娘是看着张煜长大的,张煜小的时候就是张芸娘和阿姐她俩一起照看着长大的。
然后张煜开心的说道:“真是芸姨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张芸娘笑了笑说道:“相爷,公子你们勿怪,属下就是和小公子开个玩笑!”
然后又说道:“小公子,属下回来有五天了。
张煜惊讶道:“原来有五天了,那之前在府里怎么没看到你?”
张芸娘柔声道:“小公子,属下是女君的暗侍卫,平常是不露面的。”
张煜挠了挠头道:“这个我倒忘了,对了,芸姨以后别叫我小公子了,煜儿都长大了。”
张芸娘抿嘴笑道:“小公子,这是不好意思了,行,以后就叫你三公子可以了吧!”
说完看着张煜想道:小公子是真的痊愈了,当初离府时小公子是那么小的一个,看现在身体都有肉了,听说还炼武了,然后问道:“三公子,听女君说你半年前就开始练武了,那如今修为是几品?”
张煜嘿嘿一笑说道:“现在四品上了,厉害吧芸姨!”说完心里却想道:修为已经突破到五品了,不过,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真实的修为得藏着!毕竟前世看了那么多小说也不是白看的,这关键时刻可是会救命的。
张芸娘双眼一瞪说道:“四品上了,三公子现在还不到十三,就达到了四品上了!”
张良这边接着说道:“还行,半年就达到四品上了。”
张芸娘心里想道:什么叫还行,不会是用了什么禁药吧?然后忙问道:“相爷,您不会对小公子用了什么禁药?”
张开地缓缓说道:“芸娘,本相知道用禁药的后果,是煜儿身体长期服用的补药,身体里残留的药性,当煜儿修炼时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这才导致他突破到了四品,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张芸娘听后忙行礼道:“是芸娘钺鉴了,望相爷恕罪。”
张开地摆手说道:“无妨,你也是关心煜儿。”说完端起茶杯慢慢喝起来了,喝了几口放下茶杯问道:“煜儿,你那个火锅祖父没猜错的话,是不是还要很多蔬菜,可如今已是冬季,你可想好如何解决?”
张煜听后心里想着不愧是祖父张开地,这一问就抓住了要点。然后慢慢想着说道:“一个多月前,煜儿就让大川叔去庄子里收莴笋,花菜.芥菜.菠菜.甘蓝菜,大头菜.蓬蒿.小白菜.小青菜,油菜,生菜等,有的晒成了菜干,储存起来了;还有些芹菜,大白菜,白萝卜.山药.冬笋.莲藕.芋头等根茎类的蔬菜也一直再收着!像香菇.茶树菇.鲜蘑菇.猴头菇等菌类些些煜儿也让他们在收着。
张良听后笑了笑说道:“不错,谋定而后动,看来三弟是做足了准备。”
张煜得意的说道:“那是,小弟聪明着呢!”
张开地右手捋了捋胡子点头道:“是不错,做了些准备,还有府里后院那几间特别的屋舍是不是也有作用?”
张煜嘻嘻说道:“什么都瞒不过祖父,那房子里都是煜儿的秘密武器。”
说完这些话张煜想着: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去,看来在这府里真是一点秘密都没有!不过也没想瞒着,当时准备这些还花了不少钱呢?希望能赚回来。
张良听后感叹的说道:“没想到三弟现在做事都这么周全了,感觉一下子长大了。”
张煜嘿嘿笑道:“谢长兄夸奖,小弟还要多多向长兄学习。”
张芸娘在一旁心砰砰的跳,如激荡的湖水一直不平静,才想到三公子:如此小小年纪修为已达四品,做事还想的这么周到!不会又一个妖孽吧!长公子张良已经聪明绝顶,还有一颗七窍玲珑心,没想到这三公子也是颖悟绝伦,这么精明能干。
张煜并不知道张芸娘心中所想,就算知道也不会放在心上。张煜这时大声说道:“祖父,长兄,你们还没告诉煜儿,阿姐身体现在如何呢?”
张开地沉声说道:“你阿姐并无大碍,现在已经喝了药睡下了。”
张煜听后点头小心的说道:“那就好,祖父您身体也没事吧!”
张开地瞄了他一眼说道:“还好,是祖父当时没听你的,吃的多了,养两天就好了。”
张煜忙说道:“是煜儿的错,把锅底弄的太油,太辣了。”实际上也就是稍微有点辣,可能就是太油了,张煜想着,按着他前世吃火锅时那就是刚刚好,没想到这古人辣椒这么不适应,那不之后又搞出来微辣,中辣等。
张良缓缓说道:“也不全怪你,可这火锅后日就要卖了,小弟你弄这么油,还辣,到时候吃了都肠胃不适可如何是好?”
张煜笑着说道:“长兄,煜儿刚才又试着做了几种,做成之后分了微辣,中辣,辣的很,而我们昨天吃的就是辣的很,这是小弟考虑不周。”
张良慢悠悠说道:“无妨,祖父不是说了,不是你的错,放宽心。”
张芸娘娓娓说道:“相爷,公子被你们这一说,芸娘现在都想吃了。”
张开地闷声闷气说道:“这火锅等过几日再吃,最近都不要吃了。”
张良温声细语说道:“诺,祖父说的是,芸姨等过几天就可以吃上了。”
张芸娘微微一笑道:“芸娘也是说说,不过公子既然如此说,那芸娘就拭目以待了。”
张开地心平气和的说道:“今日话题到此,本相还有公务,良儿,煜儿你俩记得温习功课。”说完就慢腾腾的出了迎客厅。
张良和张煜站起身来同口异声说道:“诺,祖父慢走”
祥叔在后面紧紧跟上去。
张良转身温和说道:“芸姨,小妹就交给你了,子房就回雨竹轩了。”
张芸娘笑着说道:“公子安心,这是芸娘应该做的。”
张煜在旁边也说道:“芸姨,煜儿也回明月阁练剑了。”
张芸娘弯身行礼道:“公子,三公子慢走,芸娘不送了。”
随后张良俩人就出了客厅,不一会就走出了硫滢水榭。
第十九章疑问
离硫滢水榭不远处,清新不落俗套,灰白色泥墙结合浅红屋瓦,连续的拱门和回廊。
刺骨的北风不停地刮着,随着这凛冽的西北风吹着,摇晃着身子,发出尖厉刺耳的呼啸,像是在有意的蔑视冬天。
回廊中张良和张煜二人急匆匆的走着。张煜闷声说道:“长兄,今年的冬天还是这么冷啊!”
张良笑着说道:“新郑的冬天就是这样,以前你一直呆在屋里养病,冬天只要来了,就不会让你随便出你那天涯明月阁。”
张煜恍惚的说道:“长兄,这十二年辛苦你们了。”
张良平静的说道:“这不是都过去了,自从你身体痊愈了,祖父和你阿姐都开心了不少。”
张煜嘻嘻道:“有你们真好。”
然后又摇头问道:“长兄,祖父为什么会这么轻易答应开火锅店铺?”
张良一颦一笑道:“我们自己动手,不偷不抢,为什么不能做?”
张煜不好意思的说道:“不是这样的,长兄,煜儿是想说,我们张家不是儒家,那个读书人吗?这样做生意是不是有失体面?”
张良摇头叹息说道:“这话是不是闷在心里很久了,煜儿。”
张煜点头说道:“是啊,长兄,还请长兄解惑?”
张良语气平和道:“煜儿,我们张家虽然在韩国五代为相,有一定的地位,也积累了一些财富,可迟早是要花完的!如果哪天我们丞相府不在了,金钱也所剩无几,那就代表我张家彻底成为了过去。
一直以来丞相府花销虽然不多,有的时候祖父还拿出一些帮助族人,最后就没剩多少?
因此祖父从二十年前就开始为此谋划了,至于你说的体面,能当饭吃吗?
但煜儿你可以想象一下,当每个人都有钱了,每个人的追求就会往上升一级,所以这钱也必须够用才好,但这钱财哪有什么刚好之说,只会越多越好。
当有的人都不需要为金钱而烦恼的时候,那就代表这个人的人生活到了最顶层,而他的金钱花销就得跟的上,否则就是不匹配,那人就会不择手段为自己谋取钱财,以至于最后自己变的贪得无厌,最讨厌的那个人!那后果又会如何呢?
还有钱财它并不肮脏;钱,它根本不懂善恶;金钱,就只是我们人所使用的工具而已。至于它的干净、肮脏与否,以及善恶之分,都要看在什么人的手上,怎么用。
钱,本身没有对错之分;所以也不要跟钱过意不去,因为钱它不懂这些人情世故,那么我们自己动手赚钱又有何不可,至于别人的眼光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有本事他们一辈子不用钱!”
张煜听完目瞪口呆的看着张良久久不能回神。想着:说的太精辟了,这还是我(张青)认识的张良吗?
还是我那风度翩翩,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长兄吗?还是那视金钱如粪土,子房为虎啸,破产不为家的张子房吗?
张良看到说道:“把嘴巴合上,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被长兄说的话吓到了。”
张煜默默点了点头。
张良又说道:“这个金钱对长兄来说够用就行,不过也不嫌多。既然有了赚钱的法子为何不用,趁着我丞相府还在,在这韩国还有些势力,这些生意能做多大就做多大。”
张煜听后,字正腔圆的说道:“还是长兄看的长远,看今日长兄说这么多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张良慢悠悠的说道:“你长兄我又不会能掐会算,知道什么?”
张煜嘿嘿一笑道:“长兄,煜儿随便说说,就是给你开个玩笑。”
张良媛媛说道:“作怪,你啊,为兄不跟你聊了,你快回去练剑。”
说完就步履如飞的走了。
张煜在后面看着想道:是察觉到什么了?还保密,难道是那日小圣贤庄来的人说了什么?
张煜边想边走,步履安详的慢慢向明月阁走去。
来宝和张小亮赶忙跟上。
清晨的紫兰轩大门紧闭,后院。
一银发披肩的男子身穿黑色锦衣正在练剑,只见那剑,舞起了院中为数不多的片片枯叶,银光乍起,矫若飞龙,似水波荡漾,如火树银花,像蛇一样,遍地游走,如鹰一般,翻飞翱翔。
又像是雪莲迎风绽放,似是明月般照耀光芒。十年的寒暑苦练,才造就了这剑意茫茫。
一道身穿紫色的女子走来说道:“唐七来报,昨天夜里墨家和阴阳家交手了,双方各有死伤。”
这银发男子正是鬼谷弟子卫庄,只见卫庄收剑,扭头看过来冷冷一笑说道:“阴阳家,墨家斗争了几十年,向来如此,有什么大惊小怪。”
紫女听后温言细语道:“唐七听到她们好像在这新郑要找什么?”
卫庄眼神一冷,轻声说道:“有意思,都多少年了,还在找?”
紫女听后问道:“你知道她们在找什么?”
卫庄冷笑一声道:“也许吧!”
紫女低头喃喃自语道:“不会是那个吧!”
卫庄看了她一眼说道:“七个国家,七个铜盒,七把钥匙,共同守护着一个秘密。”
紫女缓缓说道:“我们不行动吗?”
卫庄冷哼一声说道:“这都找了上百年,你觉得现在她们能找到?”
紫女听后一笑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让唐七他们盯着。”
卫庄冷声道:“七绝堂,你觉得他们能盯着这些高手?虽然他们的生命很脆弱,他们还是不要就这么轻易的浪费掉。”
紫女呵呵一笑道:“你什么时候学会心疼属下了。”
卫庄眼神平静的说道:“明知不可为偏要为之,那是蠢人的做法,还是你觉得我不够聪明?”
紫女微微一笑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卫庄冷声说道:“浪费时间。”说完就继续练剑。
丞相府,天涯明月阁。
天色黑白交际的一瞬间,一双手缓缓扬起。张煜双手合握着一把剑,只见这剑,剑长两尺六寸,厚一寸(一米三尺,一尺十寸),宽三寸,约重十六斤(一斤:十六两)。
剑身精铁而铸及厚,透着淡淡的寒光,剑柄为上好松木所制,剑刃锋利无比,这是一把重剑。
一般青铜剑都在十斤以下,精铁制造的剑也就三五斤,张煜手中之剑是他自己要求的,至于为何这么重?
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嘛!
实际上这剑也不算重,胜七的巨阙可是重达一百三十六斤,那才是重剑。
张煜手握重剑所过,剑影如织,那快有十六斤的重剑,在张煜的手中就仿佛毫无重量一样,而剑刃斩在了坚硬的青岩石上,更是爆发出了阵阵的金铁交击之声,火花四溅之下,坚硬的青岩石上也留下了道道白色的剑痕。
这时张煜又挥舞着重剑,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纷崩。
突然一道剑光在院中亮起,只见那青岩石已经一分为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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