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听是中国人在那里风流留下的产物,他的妈妈是一个妓女,在爱上那个中国男人后偷偷怀孕将他生了下来。因为生了孩子生活开销大,那个男人留下的钱不够母子开支,不得已他的母亲又从事起了以前的工作。
孟听从他记事开始就看着母亲和其他男人在家里苟合,只要家里一来男人母亲就会支开他去玩,等到天黑了以后才让他回家。
回到家母亲会给他做上一锅好喝的汤,抱着他给他唱越南的歌谣还教他说中文。等到将哄孟听睡着的时候又出门去到妓院工作。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孟听六岁的时候他的幸福戛然而止。
那天妓院来了个相貌猥琐身形佝偻的男人开高价要小姐服务,其他小姐看他这样都不愿意接待他,孟听的母亲也不例外。但是随着那个男人的加价孟听的母亲没忍住咬了咬牙横下心接下了单,可是没想到的是那男的身体有疾,是个变态。
孟母被他吓的大叫,高声呼喊着救命。但是由于地点的特殊性,人们只当是其他。
等到其他房间的人察觉不对劲的时候,孟母早已经断了气,浑身是血,床下还滴答着鲜血。嘴唇乌黑张着,眼睛睁得老大盯着天花板。那个男人在一边悠闲的抽着烟打手见状赶忙上去将男人按住,妈妈桑上来一探鼻子早已没气了。事后,那男的赔了一笔钱这事就算了了。
妓院里和母亲玩的好刚入行不久的一个小姐妹看不下去,将孟母简单收敛了一下用床单包裹着抬到一片空地上随后跑去通知孟听。
孟听被那位女孩拽着胳膊来到空地处,他看到了她的母亲被一床花床单裹着,他愣愣的看着地上的母亲,又茫然的回过头看了看那位女孩,行尸走肉般的想要去掀开床单确认那是不是母亲。那女孩不忍他看见母亲的惨样便伸手拦住了他,抱着他哭道
“小孟听,别看了,给你母亲磕两个头早早让她下葬吧”
孟听呆愣着看她,固执地伸手将床单掀开了一角,看到了母亲的样子。
她惨白的脸色,紧闭着双眼,乌黑的嘴巴微张着。孟听跌坐在地上,他不明白昨天还在给他唱歌的母亲今天怎么就苍白着脸躺在地上了。他回过头来茫然无措的看着那个女孩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是不是我惹母亲生气了?”
女孩哽咽着哭泣道“没有!你很乖的!”
“那妈妈怎么不理我?”
女孩低下头哭泣着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他妈妈已经死了。
“孟听,乖,听话,给你妈妈磕两个响头让她入土为安吧!”
孟听呆呆地坐在地上沉默着。那女孩见状拿起锄头挖起了土,忙活了好半天挖出了一个一米多深一点的土坑,随后拖动孟母将她拖进了坑里用土填埋上。
随后过来按着孟听的头给土堆磕了两个响头。做完这一切后拉着孟听回到了他的住处,俯下身告诉孟听以后她会常来看他的。
说完就将孟母的钱和遗物塞到了孟听的怀里“小姨要回去了,出来这么久,妈妈找不到我会打我的,你…好好的,不要怕,我有时间就来看你。”说完就小跑着离开了。
孟听抱着母亲的遗物,说是遗物其实也就是个银镯子,是那个中国男人送她的,光洁崭新的程度看的出来母亲很珍视它。孟听觉得自己好累啊,将母亲的钱和遗物放好便爬到了床上自己拉着被子盖好睡觉了。
等到女孩晚上来的时候只看到孟听盖着被子在床上缩成一团。她上去查看他时,发现了孟听呼吸急促,脸异常的红。他这是发烧了,可是离这里最近的诊所也要走一个多小时,现在天黑出门她怕她俩还没有走到便被人抢劫抹脖子了。她没有办法只能将他从被子抱出来,脱了衣服烧了锅水,用温水给他擦拭着全身,忙到后半夜的时候,孟听的烧逐渐褪去,她将他放在床上盖上被子,取了点米熬了点米汤给他喂了下去。随后便抱着他躺在床上睡着了。第二天孟听醒来的时候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和床头的地上放着的碗,才明白原来昨晚的一切都是梦,他睡着的时候明显感觉到有人在给他擦身体喂米汤,还抱着他睡,他以为是妈妈回来了。是妈妈抱着他睡的觉,可是今天看到空荡荡的屋子才明白不是妈妈,是昨天白天见到的姐姐。孟听委屈的大哭起来,趴在床上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脑袋放声痛哭。他再也没有妈妈了!
后来在女孩的照拂下,孟听逐渐接受了母亲去世的事实,也在她的照料下长到了八岁,在这两年的时间里,女孩因为职业染上了艾滋,因为没钱所以就没有治疗导致她发病很快在一个冬天死在了妓院的床上。孟听得知消息后将她和母亲葬在一起。随后便开始了到处捡垃圾讨生活的日子。再渐渐大的时候他已经去到了赌场给人捡烟头,拿东西跑腿了。每天下来堪堪能填补点肚子并不能吃饱随着年岁再大点他已经成为了能在越南的赌场里给人喝彩的滑头。他站在赌桌旁给人殷勤的递烟递火,运气好的时候遇到赌赢的人高兴会给他点小费,一天积攒下来的钱能让自己吃饱了。
宋淮钦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他正在被一个染着黄毛叼着烟的赌徒欺负,黄毛赌输了心情不好,看见他在身后兴奋的喝彩,觉得不爽就将怒火发泄在了身上。他将瘦小的他拽着胳膊拉过来照着脸就是扇,打得他顿时眼冒金星,脸肿的老高嘴角流着血,鼻子血流如注将他胸前的衣服染红了。因为赌场有规矩不准闹事,所以保安很快就赶来将他俩提着丢到了赌场门口。男人被丢在门口后倒也没有再为难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就扬长而去了。
瘦弱的孟听被摔在地上磕的眼前一黑躺地上半晌了才慢慢的坐了起来。他咽了咽嘴里的血块,用手背擦了擦还在流鼻血的鼻子,龇牙咧嘴的抽着气。
一个穿着黑色板鞋的男孩站定在了他面前。孟听仰着头看向来人。就看到了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的宋淮钦。他疼的嘶嘶抽着冷气,没好气的看着这个漂亮又矜贵的男孩,以为他是哪家偷跑出来的小少爷。
“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孟听听后吊儿郎当的看着他。“能吃饱饭吗?”
宋淮钦抿了抿嘴。“能”
孟听听完咧嘴一笑。“那成,我跟你走,给我吃饱饭就行。”他想着给少爷当狗也至少是能吃饱饭,不用挨饿受冻的,随即爬起来屁颠屁颠的就跟着宋淮钦走了。
孟听跟着宋淮钦上了车来到了训练基地,宋淮钦让一个士兵带他去诊所止住鼻血,将他安排好后带来见他。
孟听在车上时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但是又怕回去挨饿受冻,就忍着恐慌跟着宋淮钦坐上车来到了基地。来到基地下了车看到院子里跑着的穿着绿衣服的兵他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少爷是军队里的人,又听到他让士兵带他去诊所止血时,刚才还担忧的心就瞬间放下了,看来是跟对人了。
孟听蹦蹦跳跳的跟着士兵去到了诊所,用药棉塞住鼻子,随后又开了些药拿着,孟听简直受宠若惊,他以往受伤了都是躺床上休息一晚,等伤口自己好,或者就是实在伤口太深了,他就跑去有草草的地方胡乱扯一把草嚼吧嚼吧吐出来敷在伤口处。拿完药出来,士兵见他浑身脏兮兮的,就带他去到澡堂让他洗漱好,还拿了一套和他差不多岁数的兵服给他。因为他常年吃不饱,导致他身体发育缓慢,身形比同龄人差了一大截。孟听洗完澡出来的时候袖子和裤脚都挽起来好大一截。头发有点长还滴着水珠将衣领打湿,士兵带他到他房间用剪子给他将头发剪短,打整清爽以后才带着他到宋淮钦的办公地点。
宋淮钦虽然被丢到这里管理,但还是和其他进入训练营的新人一样,体能技能训练和出行任务都一样不落。
他父亲的部下对他一个牙都没长齐的小孩根本不放在眼里,但是惧怕他父亲的手段,所以对他这个空降的小少爷明面上还是不敢有一丝丝的怠慢。
士兵带孟听来到宋淮钦的办公室,宋淮钦正在翻阅着军费开支情况。
见到宋淮钦,孟听忙恭敬的叫了一声少爷。宋淮钦头也没抬
“名字,年龄?”
孟听一听立马正色道“少爷,我叫孟听,会说越南话和中国话”说罢便悄悄打量着宋淮钦。
宋淮钦抬起头来看着他,恶劣的笑着问他“敢杀人吗?”
孟听闻言瞪大了双眼,随后就看到两个士兵拖着刚才打他的男人从门外走了进来。男人的嘴被塞着东西说不出话来只能呜呜叫着。宋淮钦从抽屉里掏出一把锋利的瑞士军刀,放在桌上将它推了过去静静的看着他。
孟听头皮发麻,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疯狂摇头的男人,想到了那些受人欺辱的画面,随即上前拿过桌子上的刀走到男人面前恶狠狠的对着男人的脖子扎了下去,血飙溅出来喷得到处都是,将他的脸和衣服上都喷上了,孟听兴奋的朝着男人的脖子扎了十多刀,直到男人的脖子被他扎的快断了才停下来。办公室早已经被喷溅的鲜血染红,。士兵放开男人,男人软软的倒在血泊中。宋淮钦面无表情的看着拿着刀微微颤抖的孟听,开口道“带他下去吃饭”。随即那两个士兵就将地上的男人拖了出去。
孟听回过神来,将染血的瑞士刀用衣服擦干净恭敬的递给宋淮钦。
宋淮钦开口道“不用!赏你了!”
孟听郑重的将刀收回来,随后跟着士兵出门吃饭去了。
宋淮钦抬头看着孟听离去的背影,仔细回想着他递刀时眼底的那一丝傲气,满意的笑了,只要自己驯服他,假以时日他会成为自己手中最锋利的刀,想到这宋淮钦满意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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