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殇仪看到封爵一个人回来的时候,眉角微微上扬,“这么快就被吓跑了,真没意思!”
“你有点过火了!”封爵还是补了一句。
欧殇仪笑了笑,“你也说了,是有点,比起对别人,我对她已经很客气了。”眼珠子在封爵身上绕了一圈,戏谑的问道,“你喜欢她?”
封爵没说话,欧殇仪却是越发好奇了,手指在扶手上轻轻弹奏着,“避而不答,这是来真的?”
封爵这次没有再沉默,“刚才我求婚了,我打算和她结婚。”这意思,也是告诫欧殇仪,希望他下次对江伶稍微客气一点。
“她答应了?”欧殇仪反问,随即又想到什么,“我猜她没有答应,她那样性子的女人,就像是没有脚的鸟儿,怎么会轻易停下?”
封爵懒懒的靠在沙发上,“说的好像你很了解她一样。”封爵和欧殇仪虽然是上下级的关系,但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相处上要比别人随意一些。
“别忘了你进门的时候看到什么了?”欧殇仪似乎有意的在刺激封爵,“再说了,就算她答应,你家老头子也不能答应,我家那个老鬼更不会答应。”
封爵没说话,陷入了某种沉思,欧殇仪站起身走到封爵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认真的说道:“封爵,我知道你的心思,补偿有很多种方式,不一定非要牺牲自己的前程和幸福,她贪财,你就给她钱好了,她不是要平江市西城区的那块地的开发权吗?你也答应她了。”
封爵目光幽暗,“她可能自己都不知道,有了钱,也没命花。”
“那也是她的命!”欧殇仪索性点燃了一支烟,“就算你娶了她又如何?她这个女人心里更明白的是,有了钱,什么样的男人都会有,你以为人心都像你这么善良?就算她全身腐烂发臭,只要有钱,依然会有男人守着,明白吗?”
这一次,封爵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欧殇仪的话给说动了。不得不说,欧殇仪这个人,说起道理来好像很善解人意,但实则却格外的残忍。
周景御递给江伶一块方巾,上车的时候大约是走的有些急了,雨太大了,她的身上有些潮湿,江伶从周景御的手中接过方巾,擦了擦头上的雨珠,漫不经心的说道:“你一直在下面等?”
“嗯!也看到你说的那个女人出了门,不过这次,她有些心急了。”周景御似乎没有发觉江伶脸色的阴郁,自顾自的说着,“出门后走了没几步,便是有车子接走了她,看起来有些怒气冲天的样子,你们吵架了?”
江伶垂眸看了看窗外,大雨依旧如倾盆般往下倒,入夜后的风咆哮的更加厉害了,不少行人手中的伞都被掀翻了。
“谈不上!”江伶第一次流露出了深深的疲倦,靠在椅子上,不想说话,周景御终于察觉到了江伶的不对劲,其实他在远远看到黎曼这个人的时候,也有些诧异,到底是这年头出了太多巾帼英雄,女人真的可以夺走男人的半边天了,那么一个年轻的女子,居然是天星集团的首脑,怎么看也不像。
“对了,我让你做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貂蝉。”江伶随口问道。
貂蝉顿了一下,一边开车一边说道:“已经调查过了,那个陈薇薇背后的确有一个包养她的男人,表面上他们是父女相称,但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貂蝉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份资料递给江伶,“这个男的叫陶劲松,是个靠钢铁发家的暴发户,在平江市的东城区有个炼钢厂,平江市的工程有一半都是用的他的钢材建筑。”
江伶摸了摸额头,只觉得有些头疼的厉害,“有一半的工程项目都是用的他的钢材?听起来似乎还有内幕。”
“平江市的副市长郭明忠和陶劲松私下关系不错,据说是有点亲戚关系,这两个人明面上总是客客气气,人前极少有交流,背地里却经常会约见,会去一个鲜为人知的地方聚会。”
“鲜为人知的地方?什么地方?”江伶挑眉。
貂蝉和周景御对视了一眼,这次是周景御回答的:“周山汇水!”
“周山汇水?”江伶的眼睛亮了,“那不就是我住的别墅区?”
周景御继续说道:“你的事儿,我已经放出风了,安东尼那边也知道我们来了,不过他似乎不太意外,很快就主动找人联系上了我,意思是请我们去吃个饭,只怕也是鸿门宴。”
江伶的脸上终于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声音透着若即若离的邪魅,“或许未必是一场鸿门宴,也许真的是为了给我们设宴洗尘,顺便送上一份礼物呢!”
周景御看着江伶的侧脸在黑夜的灯光中一明一暗,这才留意到了她眼中隐藏的疲惫和阴霾,她心情很不好,不自觉的抬起手覆上江伶的手背,这个动作有点不太正人君子,江伶也只是抬眸淡淡的看了周景御一眼,是一种对他这种亲昵动作的默认。
“我听说,你和你学校的那个男朋友分手了?这么快就腻了?”周景御漫不经心的问道。
江伶在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原以为周景御那个握手的动作只是为了安抚她的情绪,现在也觉得变了味,冷漠的抽回自己的手,冷笑一声:“三爷连这样的八卦消息也这么有兴趣?”
周景御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我对这事儿自然没兴趣,不过看你今晚心情很不好的样子,难道还能是为了别的事?”
“呵呵呵……”江伶婀娜妖娆的凑到周景御的身边,手指攀上他的胸口,“三爷当真如此关心我?不如就用你这身体来慰藉一下我失恋的情绪,如何?”
周景御这次没有推开江伶,只是目光幽邃的看着江伶,许久才叹了一口气:“江伶,你说的话,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如果是真的,今晚我们就把事儿办了,如果是假的,就不用一直提醒我。”
江伶顿了一下,随后魅惑的笑了,“刚才在上面遇到封爵了,他那种谨慎的性子,也该知道你来接我了,你最近还是注意些,虽然他暂时不会为难你。”
“他为难你了?”周景御侧身抓住江伶上下打量着,那日他亲自动刀从江伶的手臂上划下口子时,她忍住痛苦的那模样,每次想起来总会让人觉得心疼,没有人不心疼这样隐忍的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
“自然没有,我可是他的线人。”江伶当然不会让周景御知道自己被欧殇仪泼酒的事情,那是多么丢脸的事情。
大雨过后的第二天,气温明显下降了几度,天空依然有些阴沉沉的灰白,江伶站在别墅房间的窗前,身旁就是一台高清望远镜,这台望远镜可不是用来研究天文的,而是用来窥觑的。
江伶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不过是如今将窥觑提升了一个档次,这台望远镜就是为了窥探别人的秘密,例如平江市副市长郭忠民和那个炼钢厂老板陶劲松之间到底有多少见不得光的交易,这周山汇水的别墅到底是谁在使用。
“时间差不多了,该出发了!”周景御敲了两声门便是走进来,看到江伶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领口开的很大,一条阔腿裤依然藏不住她修长的美腿,“三爷倒是着急!”
江伶一边说着一边穿过房间的沙发,走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补了口红,周景御眯起眼眸看着浓妆艳抹的江伶,“你们女人花这么多时间把自己化这鬼样子,有意思吗?”
江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三爷没听说过,女为悦己者容吗?还是三爷觉得,我这样不漂亮?”
“走了!”周景御没有理会江伶的问题,大概是觉得这个问题没有价值。
天水雅居在平江市算是数一数二的酒店了,能来这里消费的人都是有着一定雄厚背景的人,天水雅居也不似其他酒店那样开办婚宴之类的大规模宴席,都是一间一间独立的包间,是很多上流人士喜欢用来一边吃饭一边谈公事的地方。
低调奢华的黑色商务车停在酒店的门外,立刻有人过来开门,江伶和周景御先后从车里出来,踩着高跟鞋,优雅的走进酒店大门,不似其他女人那样会挽着男伴的手臂,江伶很清楚自己今天的身份,她是以“伶爷”这个身份来吃饭的,就不可能挽着周景御的手臂,那不就是承认自己只是周景御的一个附属品吗?男人的眼中,女人从来都是附属品,可江伶偏偏不愿意。
江伶和周景御先进门后,貂蝉和老金也带着十来号人进去了,迅速的布置起了属于三联社的“防火墙”,江伶和周景御被酒店经理引进一间宽敞的包间后,便有服务员上来倒了茶退出了房间。
看着空荡荡的包间,以及大圆桌上的几道冷菜碟子,江伶微微侧过身,眼角的余光扫过周景御的有些阴郁的脸色,讥诮的笑着:“瞧,咱们这么准时的来了,东家反而没到场,这不是很有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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