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江伶的调戏,楚墨表现的无动于衷,这让江伶不免有些挫败感,楚墨这般坐怀不乱,越发让人肯定他不是柳下惠就是一个“阉人”,来之前,江伶一直觉得“阉人”这样的称号,说的应该是一个前朝遗留下来的老太监,年纪很大了,喜欢收藏青铜器也不奇怪,那些皇宫里的老太监素来对这些宝贝有一种执着。
江伶不知道眼前这个楚墨到底伤到哪一步,是天生还是后天造成的伤,只能随口糊弄了他一句,“你可听说过玉茎重生?也许,我真的可以妙手回春呢!”
楚墨用一种诡异的目光打量着江伶,那眼神仿若是在看白痴,江伶被楚墨这眼神看的有些恼火,侧过身背对着楚墨,“那么楚先生,是不是愿意割爱了?”
楚墨冷冷的说了一句:“跟我来!”
江伶狐疑的看着楚墨走在前面的背影,这个男子这般风华绝代,怎么看也不像一个“太监”,只是清冷一些,连一点娘炮的气质都没有,踩着高跟鞋快步跟上楚墨的脚步,却看到楚墨又推开一扇门,她环视了一下,这里到底有多少门,真像是一个迷宫,想来进入这里的人,若是没有楚墨的带路,是绝对不能轻易的走出去的。
这是一个蜿蜒曲折的楼梯,江伶跟着楚墨走着,只觉得一股阴森森的气息扑面而来,越是向里走着,越是感觉自己心跳的厉害,身体都不自觉的颤抖着,她分明的听到阿缘咆哮的声音:“快走,离开这里……离开这里……”
江伶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看着前方楚墨继续走着,想要转身回去,却发现背后一片黑暗,根本就要没有路了,或许是没有灯光的缘故,她只能摸索着回头,但现在那种恐惧感如此强烈,让她进退两难,只能站在原地。
楚墨大约是发觉到了江伶的止步,缓缓的转过身清冷的看着她:“怎么不走了?”
江伶稍稍抬起下颚,看着楚墨,“我突然有些害怕了,谁知道前面会不会有野鬼猛兽呢?”
楚墨平静的回答:“你想要得到那个匣子,就要继续走下去,这是交换条件。”
江伶嗤笑:“楚墨,你好残忍呐!”
楚墨不置可否,“这世上残忍的,不止我一人。”
江伶看着楚墨那张清冷绝色的面孔,突然觉得有些委屈起来,不哭不笑,就那么站在原地看着楚墨,楚墨凝视着江伶,看到江伶后退的脚步后,突然伸出了手,“我带你下去!”
看着楚墨伸出来的手,江伶只觉得自己的心咯噔一下,这天下的女人都在幻想着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就如那日苏贤宇突然出现在吴佳佳的谢师宴上,将外套披在自己身上,带着她离开的画面,那是很多小女生幻想的王子吧?
但这一刻,江伶却觉得,世间所有的柔情都不及这个男人对自己伸出的手,她突然能理解黎曼面对自己的那种的感觉,这种女人其实需要的并不多,只需要在她孤独的时候,伸出一只手牵住她就足够了。
江伶抬起手,小手放在楚墨的掌心里,跟着他继续走着,仿佛这一条就算走向地狱也无妨。
楚墨眼底波光流转,牵着江伶的手一路走着,终于来到了另一个屋子,这个屋子里就没有什么东西了,江伶还是被一道强烈的月华灵欲引领着走着,入眼的是一把青铜古剑插在一个石墩子里,她回眸疑惑的看着楚墨,难道他是要自己给这青铜古剑找到剑桥?不可能吧?她可不曾听说过,青铜剑还有剑鞘的。
楚墨双手背在身后,一副大师模样神叨叨的说着:“倘若你能拔下这把青铜剑,那个青铜匣子,你就可以带走。”
“这可不简单!”江伶的确不觉得这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目光锐利锋芒的打量着那把青铜剑,怎么看这把青铜剑都不是一把普通的剑,插在那么重的石墩里,就算是修了内力,也未必能拔出那把剑,这楚墨既然提出这样的条件,就表示这把剑不是她那么容易可以拔出来的。
“你可以试试再决定。”楚墨分明就是诱惑江伶上钩去拔剑。
江伶一点点的走向这把青铜剑,越是靠近,越是感觉到身体里的阿缘颤抖的厉害,“是他……是他……不要碰……我知道是他……”
是谁?江伶盯着那把青铜剑,你的仇人?还是你的情人?呵呵,这把剑……看来果然很有故事啊!
江伶伸手抓住那把青铜剑的时候,青铜剑竟是剧烈的震动起来,发出凄厉的悲鸣声,楚墨目光森冷凌厉,盯着江伶的手,从看到江伶触动那个匣子的机关开始,他就有了这样的猜测,她一定能拔出这把剑。
手柄上的灼热几乎要灼伤江伶的手,她想松手的时候,却发现为时已晚,根本无法抽身离开,她感觉到阿缘散发出来的那种滔天恨意以及恐惧,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眸,瞳孔中涌动着暗紫色的漩涡,黑暗中,她居然看到了一个体型高大的男人,是那把剑的剑魂?
下一秒,江伶当真就拔出了这把剑,只是体内的两股灵力正在纠缠着、厮杀着,让她控制不住的走火入魔了,耳边传来阿缘嘶声力竭的悲鸣声:“杀了他!绝对不能让他活着,否则我们都活不成……杀了他!”
江伶的瞳孔中黑色漩涡越发汹涌了,她抓着青铜剑刺向楚墨,胡乱的砍杀着,楚墨轻盈的避开了江伶的攻击,她还不擅长使用这把剑,这把青铜剑对江伶来说也的确是太笨重了。
“杀了他……”阿缘还在咆哮。
江伶的意识也回神了一些,她咬着牙,抓着那把青铜剑,掌心在刀刃上奋力一抹,鲜血染上了刀刃,下一秒便是将那把青铜剑重新扎进了石墩里。楚墨也与此同时的收回了自己释放出的月华灵欲。
江伶站起身转身有些狼狈的看着楚墨,“楚先生不会故意的就是想要我的血来喂养你这青铜剑吧?”
“你我心知肚明,这剑中有什么,何必装傻!”楚墨永远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江伶也不想与他废话了,抬起手,伸出舌尖舔了舔掌心里的伤口,特么还真是刺痛,阿缘大概已经昏迷了,这个女人还真是不安分,让她住在自己的身体里,是该让她学会老实点了,江伶运功开启了自我修复的灵力,果然很快,掌心里的伤口就愈合了。
“楚先生,剑我拔出来了,我要的东西,可以带走了吧?”江伶反问。
“可以!”楚墨点头,转身打开一个柜子,取出那个青铜匣子放在江伶的面前,“带着它走吧!”抬起手指了指另一扇门,“从这里可以直接出去!”
江伶狐疑的看着楚墨,这匣子什么时候拿下来的?她记得,他们明明是空手过来,除非这房子里有什么运送机关,大概就是那个柜子里藏着什么秘密了。
江伶看着这个青铜匣子,一个人扛出去还真是有些吃力,要说找个车子运出去,似乎也没看到这屋子里有板车之类的交通工具。
江伶抱起青铜匣子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它很轻,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笨重,难道是自己灵力大增?还是这匣子材质不行?
楚墨已经回答了江伶的疑惑:“你的鲜血被它沾染了,你就是它的主人,除了你,没有人可以轻易举起这匣子,不过……这东西,还是要用鲜血滋养的,不过不是你的血。”
“谢了!”江伶轻轻松松的抱着匣子推开楚墨指引的那扇门走出去,一出去就是一片蓝天白云,原来这里可以直接通到外面的世界,算不算是一个秘密逃生通道?
江伶抱着匣子走了几步,就看到周景御站在不远处等着她,看起来有些烦躁焦急,“三爷!”
周景御看到江伶抱着匣子出来的时候,快步走上前,一把搂住她,“你没事吧?”
江伶被周景御的这般热情给蒙了,笑着拍了拍周景御的后背,“怎么回事?三爷当真如此舍不得我?才这么一会儿不见,就着急了?”
“一会儿?”周景御可不觉得,“已经过去一天一夜了,我一直在这个院子里找你,可怎么都走不出去,江伶,我觉得这个宅院有问题,好像个迷宫。”
江伶倒是不意外,从里面看起来,就是一个迷宫,一扇门套着一扇门,“若不然,他怎么会一个人住在这里?这里算是武侠小说里的桃花岛吧!”
“我说的并不是这个!”周景御面色凝重,他看了看周围,“我记得当时,他说只可以一个人进去,所以我出来了,就站在那扇门前,我一直在等你,大约过了半天,我怕你有事,就推开那扇门,可是……那扇门却通向了另一个过道,根本不是我们之前看到的那个屋子,我沿着那个过道走了一圈,再推开一扇门的时候,竟然是一堵石墙,是一条死路,我只能回头,却又不是之前那个过道了,然后我就转到了这个院子里,我想出去,却没有出路,连电话都没有信号。”
江伶的脸色有些发白,终于抓住了重点:“你刚才说,我已经进去了一天一夜?可是为什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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