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细雨如丝如缕,轻轻洒落在百里府的石板路上,浸润着每一寸土地,带来一种莫名的压抑。
百里萱静静地站在府门口,她身着素净的嫁衣,没有过多的装饰,却更显清丽脱俗。
舒令夫人与百里江洵并肩站在门口。
百里安安早已哭得泪眼汪汪,她抱住百里萱的腰,抬头望着她的大姐:
“大姐,我舍不得你……”
百里萱低头看着百里安安,目光柔和:
“青宁,乖乖听娘的话,以后如果想大姐了,就来找我玩。”
舒令夫人的眼中满是不舍,她轻轻拉着百里萱的手,眼中泛着泪光:
“孩子,嫁过去了就好好和他过日子,如果受了委屈,一定要告诉娘。”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似乎想要将所有的叮咛和关心都融入这句话中。
百里江洵则是一脸暗沉,目光深邃如海,仿佛藏着无尽的忧虑和愤怒。
他沉默不语,只是紧紧握着拳头,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百里萱面色几分凄凉,她轻轻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哽咽:
“娘,我会好好的,你跟爹爹不用担心。”
说罢,她轻轻挣脱了舒令夫人的手,转身上了马车。
帘幕缓缓放下,遮住了她的容颜。
马车缓缓驶出百里府。
百里萱透过帘子看着渐行渐渐远的家,望着窗外的雨幕,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楚。
为了腹中的孩子,她最终决定嫁给古淮洲,但这场婚礼,她却不想有任何的张扬与热闹。
尽管决定了要嫁给古淮洲,但她的心中却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古淮洲早早地便守候在府邸的门口,他身着一袭新衣,衣角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却掩盖不住他内心的忐忑与期待。
他的目光不时地望向远方,期待着马车的到来。
终于,远处传来了马蹄声和车轮滚动的声音,一辆装饰朴素的马车缓缓驶来。
百里萱坐在马车内,透过帘子的缝隙,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古淮洲。
她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恨意,又有无奈。
片刻之后,百里萱轻轻掀起车帘,露出了一张清冷而苍白的脸庞。
古淮洲见状,心中一紧,却仍上前一步,伸出手去扶她下车。
百里萱扶着古淮洲的手,缓缓走下马车。
百里萱扶上了他的手,却在下一秒,猛地抽出袖中隐藏的匕首,狠狠刺入了古淮洲的胸口。
古淮洲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百里萱,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襟。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人都惊呆了。
古淮洲的胸口鲜血淋漓,他却仿佛没有感觉到疼痛一般,只是呆呆地看着百里萱。
下人纷纷赶来,将百里萱团团围住。有人前一步,却被古淮洲呵斥着退了回去。
百里萱抽出匕首,古淮洲稳住身形没有让自己后退。
他在这绵绵细雨中凝视着百里萱,眼中充满了震惊与不解,问道:“
……锦夕,为什么?”
百里萱咬牙切齿,眼中闪烁着泪光,声音颤抖地说道:
“我……恨你!”
古淮洲捂着伤口,眼中闪过一丝哀伤与无奈:“锦夕,难道我们之间……真的没有一丝感情可言吗?”
百里萱冷笑一声,说道:“感情?你对我所做的一切,还配提感情二字吗?如果不是因为腹中的孩子,我又怎么会嫁给你?”
雨中的百里萱,像一支即将凋零的花朵,她的眉眼一片冰冷:“古淮洲你听好了,我恨你!你这辈子都别想得到我的原谅!”
古淮洲闻言,心中一阵剧痛。
他知道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但是他从未想过百里萱会如此决绝。
他挣扎着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已经说不出话来。
百里萱转身离去,留下了一个决绝的背影。
风雨交加,雷声隆隆。
百里萱的身影在雨幕中渐行渐渐远,而古淮洲则独自站在雨中,任由雨水冲刷着他身上的血迹和心中的伤痛。
这场简单的婚礼,终究还是变成了一场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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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余晖洒在三厘酒馆的木制招牌上,那斑驳的字迹仿佛诉说着无数过往的故事。
黑吟与百里泽并肩而立。
“三厘酒馆内鱼龙混杂,你要小心。”
黑吟的声音低沉而严肃,她停下脚步,目光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落在二楼的一个房间上:
“他在二楼左手边倒数第二个房间,我就不去了。”
“好,你在这里等我。”
百里泽微微颔首,转身走上楼梯。
随着他的靠近,酒馆内的人们纷纷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他们窃窃私语,开始议论起来。
百里泽仿佛没有察觉到周围的目光,他一步步向上走去,每一步都显得从容不迫。
他的心中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找到那个房间,解开谜团。
靠近楼梯的黑衣男子眯起眼睛,打量着百里泽。
他感受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这股气息强大而神秘。
不错,正是万刃弓!
他眸中闪过一丝喜悦,偏头对桌对面的光头男人说道:
“机会难得,我们现在要上么?”
光头男人抬起头,他的眼中闪烁着警惕的光芒,他盯着百里泽的背影,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片刻后,他低声说道:“且慢,容我先观察一番。”
黑衣男子有些不满,他皱了皱眉,说道:“切,区区一个混子,怕什么?!!”
说着,他伸手握紧了腰前的刀柄,似乎随时准备动手。
然而,光头男人却立刻低声呵斥道:
“住手!”
他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却充满了威严。黑衣男子被他喝止,只得悻悻地松开了手中的刀柄。
“他娘的,”黑衣男子一掌拍在桌上,他声音沉闷,愤愤地说,“没想到他居然是白夜的客人!”
百里泽并没有回头,但他却敏锐地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他心中冷笑一声,暗道这些人果然不简单。
但他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继续向上走去。
终于,他来到了二楼的走廊上。
百里泽环顾四周,寻找着那个房间。
当看到左手边倒数第二个房间时,他毫不犹豫地走了过去,推开了房门。
百里泽站在白夜房间的门口,轻轻推开了那扇木门,室内的一切便映入眼帘。
只见白夜一身白衣端正坐于房间的中央,似一泓清泉静谧而深沉,已经在此等候多时。
他的面容在微弱的灯火下显得格外俊逸,一双眸子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百里泽上前半步,拱手说道:“白夜,我们又见面了。”
白夜微微一笑,那笑容中似乎带着几分深不可测的意味,他轻轻颔首:“百里公子,久违了。”
百里泽不再多言,他抬手一挥,只见一道光芒闪过,万刃弓与寒冰箭便出现在白夜面前的桌上。
那万刃弓气势磅礴,仿佛能撕裂一切阻碍。
而寒冰箭则散发着淡淡的寒光,透着一股摄人心魄的冰冷。
“这是万刃弓和寒冰箭。”
百里泽的声音平静。
白夜的目光落在桌上的神器上,他瞥了眼万刃弓,但似乎并未被其吸引,反而伸手拿起了寒冰箭。
他白皙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箭身,那箭身仿佛被施了魔法般,随着他的动作散发出淡淡的寒光。
“应极渊神器果然名不虚传,此箭不仅材质非凡,更蕴含着深不可测的灵力。”
白夜的眼中闪烁着欣赏的光芒,他赞叹道:“确实是一支好箭!”
百里泽静静地注视着白夜,他的心中却是波涛汹涌。
他知道,这万刃弓和寒冰箭都是百里江洵的宝贝,若是被他发现自己偷偷带走,后果不堪设想。
但此刻,他只能将这份担忧深藏在心底,不敢有丝毫表露。
“多谢。”
白夜放下手中的寒冰箭,目光在箭身上流转,似是在回味那冰冷的触感。他抬起头,望向百里泽,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
“百里公子,现在你可以提出你的问题了。”
百里泽闻言,心中不禁一紧。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想知道,蛊师究竟有何特征?”
白夜闻言,眉头微微一皱,似乎这个问题触动了他内心深处的某些记忆。
“蛊师,乃是修炼蛊术之人。”
他沉默了片刻,才继续说道:“我对蛊师知之甚少,只听说蛊师比医师一脉更为久远,他们行踪隐蔽,不老不死。这些人在世间行走,如同幽灵一般,难以捉摸。”
百里泽深吸一口气,“那你可曾见过蛊师?”
“不曾。”
白夜轻轻摇头,目光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凉意:
“他们的行踪隐秘难寻,且寿命远超常人,仿佛不老不死。但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们与蛊虫共生,用自身的血肉和灵魂作为祭品,换取那莫测的力量。”
“而且,为了防身和杀人,蛊师们通常会随身携带蛊虫,这些蛊虫或藏于衣物之中,或隐匿于体内。”白夜微微侧目,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一旦发动,便能立刻致人死地。”
百里泽听到这里,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他想象着那些蛊虫在暗中潜伏,随时准备发动致命一击的场景,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他感叹般说着:“蛊师,果然是一种可怕的存在!”
“据说……”白夜说到此处,顿了一顿,似乎有些不忍继续,但他还是接着说道,“蛊师的血液之中蕴含着奇异的力量,其血液可增加妖兽修为,对于妖兽来说,那无疑是致命的诱惑,所以妖兽对蛊师的血液趋之若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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