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清的宣传很到位，诊所里陆续来了很多人。
张无用发现其中有两个癌症病人，一个是淋巴癌转移，带来的并发症是腿疼，血压升高。
另一个是乳腺癌，也已经扩散至胸腔五脏。
两人都在三甲医院诊断，但手术费用昂贵，便放弃治疗。
都是被医院宣布判了死刑的人，最多一年半载。
听栾清说张无用医术高超，两人都没说真实病情，只说现象。
他们的目的是把自己死马当活马医。
一个说头疼腿也疼，另一个说上不来气。
张无用摸摸脉象，又看了气色和舌胎，便已知道病情根由。
针对这种病入膏盲的病人，张无用快速制定了对应治疗方案。
先扎针通脉后给药散瘀，然后用万灵丹固本培元。
最后一步要想挽回病人生机，还要通过《万方医典》组方来进行攻毒。
抑制恶性细胞生长，提升病人元气。
找出对应的组方后，张无用将平时从药山上采集下来的草药制好方剂。
其他几个病人，多数都是腰腿疼痛颈椎痛，还有一个脑血栓病人。
于是乎，张无用诊所骤然人满为患，忙得不亦乐乎。
白天在诊所看病冶病，晚上回来还得碾药配方。
《万方医典》里的方剂很多，在诊疗上对症至关重要。
好在张无用对《伤寒论》《黄帝内经》熟络，看病诊脉从表象到内里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无一例诊断偏差。
一个月后，先是脑血栓后遗症c筐划圈的病人痊愈，走路可以正常姿态，全然看不出得过脑血栓。
然后是腰腿疼的病人都和正常人一样，也没有了腿麻脚麻现象。
两个癌症病人都感觉身体有了力气，张无用给拿了方剂回家服用。
因为诊所患者每天不断，给栾清治腰间盘只能在下班以后去她家里。
栾清的男人不在家，孩子也在县里上高中，家里只有她一个人。
张无用下班后骑着来福去她家。
栾清的家里很是干净，三间红砖瓦房规矩，院落整洁。
每当张无用来之前，栾清就早早回家把饭做好，准备留张无用在家里吃饭。
但张无用从来没有端过她的饭碗。
眼看着腰疼一天天减轻，基本症状都消失殆尽。
栾清想无论如何也得留张无用吃顿饭，以表谢意。
张无用把来福拴在栾清家门口，背着药箱走进来。
栾清早把餐桌摆好，她特地去镇上买了肉和鱼虾，做了几道色香味俱佳的菜摆上来。
“兄弟，今天不扎针，我都好利索了。
张无用见饭菜都摆上来，想拒绝就有些不识抬举了。
“栾姐，你还是得再扎几回，巩固一下最好。”
栾清摆好凳子，把酒给张无用倒满说：“那个饭后再说，当务之急是喝酒吃饭。”
张无用只好把药箱放下，在餐桌前坐下来。
“酒就不喝了，尝尝姐的手艺。”
栾清说：“酒必须喝，庆祝一下你的医术得到认可，也为我的腰好利索表示感谢。”
张无用怕酒喝起来没谱，也怕孤男寡女的酒后不好把控。
栾清倒不忘调侃一下：“喝点酒没事，你骑驴又不是开车，没警察管你。”
酱香型茅台。张无用想不到栾清家里还会有这种酒。
栾清男人在外地做装修木工活，一年顶多回来两次。
还有栾清男人不喝酒，她自己也不像那种独酌的女人。
那家里有茅台只有一个可能，就是给苟富贵喝的。
张无用忽然心生一个念头，趁此机会，可以聊一些村里和苟富贵的话题。
栾清家的杯子都很小，两只晶莹剔透的水晶玻璃酒盅。
张无用端起来刚要喝，栾清说慢着，用筷子夹了一只鱼眼放在他面前的碟子里。
这是高看一眼的举动。
张无用感激地看了一眼说道：“姐，谢谢你。”
“该说谢的是我。你不知道腰疼有多折磨人，去年犯病那回，躺在炕上半个月，连出去上厕所都费劲。”
栾清把酒盅举起来，说道：“姐先敬你，你的医术姐体会最深，本领非比一般。姐祝你前程似锦。”
张无用贴着栾清的酒盅下面轻轻碰了一下，说道：“医者仁心，有这本事就是为患者解除疾苦的，应该做的你不必客气。”
“兄弟，等我联系上面，你去系统培训一下，拿个行医执照，以后你的前途无量。”
张无用笑道：“姐我还没有考虑那么多，就是民间医生。我一直在考虑找到一个适合烟柳村发家致富的路子，让全村百姓都富裕起来，免得他们连看病的钱都拿不出来。”
栾清知道张无用还在惦记着药材基地的事。
“你还想着和省公司合作的事吗？”
张无用说：“那件事我已经答应人家了，我不能半途而废。”
“那人都没长三头六臂，到时候那边忙起来，你还顾得上诊所吗？”
张无用沉思片刻说道：”姐，诊所的事，我有时间一定会去忙。但老百姓除了病痛折磨的苦，还有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日子难熬的苦。”
栾清拍拍张无用的肩膀，轻轻说道：“兄弟，大家的日子难熬，不是一年两年能解决得了的。”
“可是总得去做啊。”
“你觉得会顺利吗？老百姓会听你的吗？”
“大家见到实惠自然就有说服力，就会跟着去做了。”
“人都是这样，只有他找到你求到你，知道你能给他带来好处的时候，才会对你言听计从。就比如你姐我，现在你求到我干什么我都会答应……”
咦？栾清的话前面很有道理，可是后面那句话让张无用犯合计。
他故意扭转话题道：“姐，你说药山那片林子，苟富贵要片伐的目的是什么？”
栾清给张无用倒酒，又给自己添满。
“那个明摆着，是想给集体创收嘛。后来不是让你给搅黄了吗？”
张无用说：“其实烟柳村山很美，水很甜，这是老百姓的赖以生存的资源。”
“可是靠山吃山，有资源得换来钱呀。”
栾清显然是站在那几个人的立场上表态。
“那资源有限，树伐掉几十年才能长起来。这不是杀鸡取卵吗？我不让他拉树的目的，就是想让药山恢复药山的本来面目。”
嗯，栾清也从心里佩服张无用志存高远，可是眼下她还得听苟富贵的。
有心想把去省城药材公司见江枫月的事告诉他，又怕被苟富贵记恨，只好把话就着酒咽了下去。
两个人喝了半瓶茅台，张无用就说喝不下去了。
栾清说这酒有劲，就到里间让张无用休息一会。
张无用说没事，你还是趴下扎针吧。
栾清收拾完桌子，也来到里间。
天黑下来，屋子里开了灯。
栾清刚要趴在床上，张无用伸手制止。
“姐，才吃过饭，不能俯卧。”
“哈哈，兄弟我怎么没想到呢，你是怕我把饭压出来吗？”
张无用想，其实栾清情商也蛮高的，可惜跟了苟富贵。
张无用让她坐在椅子上，示意她脱衣服。
哪知道栾清似乎急不可耐，解开衣扣，把里面的内衣一把扯下来。
动作太快，居然把胸罩带得脱离原位。
两只白白的兔子顿时在张无用眼前欢腾起来。
人家栾清倒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伸手慢慢拉着胸罩。
好像在给张无用更多的时间，为了让他看得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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