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着发烫的茶杯,看了四周一眼,“殿下,阿隼和惊蛰呢?他们不进来用膳吗?”
他们俩一直骑马随行在马车周围,奔波一日定是疲惫不堪。
秦君郁看了门口一眼,还有几匹马仍立在黑夜中。“他们牵马去马厩喂草了,马上就会过来。”
随行的人并不多,守车的侍卫尚且轮班吃饭,更调不出人来喂马了,秦君郁便把这个任务交给他们俩了。
店小二端上来一盆干巴巴的馕饼和一碟花生米,态度极傲慢地放下,转身就走。
“诶!”年宿宿将人给叫住,“你们驿站就这些吃的吗?我们奔波了一日,连口热汤都不给啊?”
哪有驿站这么对待客人的?分明是故意的。
小二一脸不耐烦,拿起一张馕掰出一小块,投进她手中的茶杯里,得意地扯起嘴角,“喏,这不就有了,热汤。”
年宿宿蹙眉,隐忍着没有发火。
等店小二走后她伸长脖子去看塔亚丽和秦奉天那两桌,他们桌上也都只有馕饼和花生米,反观隔壁桌的商队,好酒有肉。看他们的打扮,与那个盯着她看的男人是一伙的。
难不成是那个男人买通了店小二针对他们?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年宿宿立马转头去看坐里最里侧的男人。
他一直在盯着她,满脸胡须也挡不住猥琐的笑意,还故意炫耀般举起手中油光发亮的鸡腿,往嘴里塞了一口,闭上眼睛享受地咀嚼起来。
年宿宿一阵恶寒,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怎么了?”秦君郁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一个猥琐的男人在很猥琐地吃鸡腿。
年宿宿压低声音,“我觉得那个男人一直在盯着我看,而且眼神很不友好。”
她下意识低头去看自己的穿着,就是正常的齐胸襦裙,因为夜里会凉,她特地披了条薄披风,“我穿的也不暴露啊,不会说我故意勾引他吧?”
现实里女孩遭遇到侵害,很多人第一反应不是谴责犯罪分子应该去死,而是责怪女孩们穿的太暴露。
年宿宿嘲讽地笑了笑。
秦君郁似乎有些意外,虽然不懂为什么她看待这件事的角度这么刁钻,但还是温柔地安慰道:“年姑娘,你没有错,不要把矛头对准自己,如果连你自己都这么想的话,让那些担心你的人怎么维护你呢?”
心中的酸涩一下子就被暖意给覆盖了,年宿宿感动得差点落泪,要是人人都这么想就好了。
秦君郁扫了那男人一眼,眼神霎时变得冰冷,“他现在还在看!”
年宿宿看他握紧的拳,感觉下一秒他就要抡拳上去揍人了。
“算了殿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况且他什么也没做,真打起来了我们不占理。”年宿宿掌心覆在他的拳上,柔声安抚。
这要是在盛京,不用秦君郁出手,她抄起板凳就过去了,但这里是雁门关,那店小二都敢明目张胆怠慢他们,若惹到地头蛇只会吃力不讨好。塔亚丽虽是公主,但此地离西肃尚远,她也不见得能帮上忙。
年宿宿给他倒了杯茶,“好了殿下,消消气吃饭吧,明天还要继续赶路呢。”
她坐侧身子,将后背对着那个男人,这样能减少一点她的恶心感。
她本来就没什么胃口,再一想到猥琐男的眼神,更吃不下了,于是只吃了几口便回房休息。
年宿宿的房间与秦君郁是挨着的,其次是塔亚丽、秦奉天、年巧月的房间,最后一间房让阿隼和惊蛰挤挤将就过一晚。
住进驿站里的都是奔波赶路的人,吃了晚饭大家都早早歇灯休息,一楼大堂也恢复平静。
年宿宿翻来覆去睡不着,不是她矫情,而是这床跟一块木板上铺了块布没什么区别,这块布还不知道被多少人躺过,多少年没洗过了,她躺在上面总能闻到一股怪味。
她试着入睡,心里挣扎一番后还是坐起来了,在这睡还不如在马车上睡呢,马车起码干净。
她穿鞋下地,真的打算去睡马车。
走到门边,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立马警惕起来,手死死按着门栓。
门上突然贴过来一个高大人影,她是贴着门的,吓了一跳。
“大小姐,刚才有人在你门外鬼鬼祟祟,你别出来,我去追他。”是惊蛰的声音。
年宿宿冷汗淋漓,脑海里立马想到那个满脑胡须的猥琐男。
惊蛰跑去追人了,脚步匆匆,跟她的心跳一样快。
年宿宿扶着门又站了一会儿,确定没人靠近后才松了口气。
她转身,想要坐下喘口气,哪知她身后站着个身材魁梧、满脸胡须的男人,她吓得退后贴在门上,房内没有点灯,黑暗中他像是索命的恶鬼,张开了血盆大口。
男人搓着手,说着她听不懂的话,看他那猥琐的表情就知道一定是些不堪入耳的下流话。
年宿宿有些庆幸她听不懂,否则她的心理防线一定会被击溃,现在她还能冷静地想办法。
“那个,你……有话好好说,你想要金银珠宝还是别的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年宿宿一手挡在身前,一手藏在背后小心地推动门栓。
男人听完她的话后笑得更放肆了,用不太标准的中原话说道:“果然是中原的女子,怪不得生得那么水灵!让我摸摸看是不是手感和棉花一样软。”
说着那双手已经袭向她。
年宿宿来不及想那么多,转过身以最快的速度拔掉门栓,门还没拉开,“救命”还没喊出口,她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了,一只手捂着她的嘴巴,另一只手在解她的束带。
“唔!唔……”
“美人,你越是挣扎,我就越喜欢!哈哈哈!”
男人身材高大,她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男人抗起她,粗鲁地摔到床上。
年宿宿被冰冷的木板硌到彪出泪花。
男人好像更兴奋了,着急地脱去他自己自上的衣裳,只留了条亵裤,又俯身去解年宿宿的裙子。
她系的结十分复杂,男人不会解,一拉给扯成死结了。
年宿宿只庆幸了几秒,下一秒就听到“嘶”一声,她的裙子被撕成两半,露出最底下洁白的里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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