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一张写着地址的纸条就被送到了城隍庙。
隔天,崔令仪让人悄悄去原地方看了,果然发现一张换掉的字条。
上面有一个地址。
“兴隆茶馆追远斋?”
崔令仪看完,将纸条递给冯珍珠。
“没想到,这么快就有回应了?看来这个金手偷是真的存在。”
冯珍珠也点头。
“这么说我们真的要花银子请这个人?”
崔令仪白了她一眼。
“不然呢,你可有想到什么更好的法子吗?”
冯珍珠叹了一声,瘫倒在一旁的榻上。
“哪有什么法子?倒是那个火药的配方我想起来了一大半,只要材料齐全,要不了多久,就能做出来!”
崔令仪抽了抽唇角。
“你啊,就别惦记那事儿了,后患无穷啊!”
“我就是担心咱们找金手偷的事情会被发现。那不也是后患无穷吗?”
冯珍珠说着,从榻上坐起来。
崔令仪抿唇,“那你的意思,不去了?”
“倒也不是,咱们得多找几个人。”冯珍珠有了盘算,“对了,佛手呢......”
“她最近好像有点忙....你意思想让他陪我们去?”崔令仪也回过神来,“她还是算了吧。”
“他这个身份说不定会被认出来!”冯珍珠也点点头。
“那咱们只能乔装打扮一番了!”
一个时辰后,两人按着纸条上的约定到了兴隆客栈的追远斋。
结果一进门就看到沈度和谢晋两人在屋中坐着喝茶。
看见女扮男装的两人,眼睛都没眨一下。
显然早有心理准备。
崔令仪和冯珍珠两人齐呼出声。
“你们怎么在这里?”
说完这话,两人都有点无语。
她们怎么就低估了沈度掌控上京的能力。
两个人在皇城司眼皮下搞事情,不被觉察才怪了。
沈度看了崔令仪一眼,面色温和。
“阿荔,过来坐。”
谢晋却是笑眯眯地上前,打量着冯珍珠。
“今儿这一身可真俏,以后常穿呗!”
冯珍珠白了他一眼。
“可以啊,那你就得穿女装。”
“那不颠倒是非吗?”
谢晋扯了扯唇角,呵呵笑着,一把拉过冯珍珠去一旁坐了。
“你不是想看吗?”
“...嘿嘿,是我要求过分了!”
崔令仪瞧着这两人的互动,又瞧了一眼敛眉不语的沈度。
这人和人的差距可真大。
她走过去,在沈度一旁的凳子上坐了。
“你们怎么来了?”崔令仪问。
一阵熟悉的清凉香味拂过,沈度袖袍一闪。
她放在膝盖上的手被握住。
“我们不来,怎么知道到你们真的会跑来这儿。”
沈度的声音里有几分宠溺和纵容。
崔令仪抬眼,看见他凉薄唇角边上噙着笑。
像极了冬日含苞待放的腊梅。
她心里动了一下,想要将手抽出来。
但没想到却被沈度握得更紧。
“出门也不带个暖婆子,你的丫鬟呢,都是干什么吃的?”
说着话,将她两只手都包住,轻轻地揉捏着。
崔令仪有点害羞。
侧脸看了看不远处的冯珍珠,发现她正和谢晋黏黏糊糊,根本就没空搭理她。
整个人就放松不少。
“我都穿成这样了,还拿什么汤婆子,像样吗?”
“也是。”沈度抬眼笑了。
一双凤眼敛住锋芒,透着暖阳般的笑意。
崔令仪呆了呆。
果然,沈度还是笑的时候最好看。
跟冷着一张脸的时候,完全是两个人。
“你...”
“好了,别呆了,想吃点什么?”沈度笑,“这里的茄香排骨,四宝丸子还不错。”
崔令仪正要说话,便听冯珍珠已经喊了起来。
“点菜,点菜,边吃边说!”
回头见她拉着谢晋的手,大大方方地走到桌边来了。
“阿荔,我们吃了饭再回去,好不好?”
“好。”崔令仪笑。
一会儿饭菜上来,四个人吃着饭,就把事儿聊开了。
“不是早就说了吗?让你们不要管这件事,都跑到这地方来。”谢静率先开了口。
崔令仪诧异,“早就说了?”
冯珍珠笑了一下,接过话去,“是啊,前几天跟他说的。他也没有办法,我就没跟你说。”
“哦。”崔令仪这才知道,冯珍珠早就在想办法了。
“你该早点告诉我知道的。”
冯珍珠看了一眼沈度,“那我可不敢。侯爷知道了,我就...”
她笑了一下,没再言语。
崔令仪也是无语了。
沈度却是淡淡地开了口。
“此事你们不要再管了,我已经有法子了。”
“什么法子?”谢晋开口道,“你不会是要开口去求皇兄吧!如果是那样,还不如让本王去呢!”
沈度睨了他一眼。
“临江王觉得,那块石头是求就得到手的吗?”
谢景只冲他瞪眼睛。
“这话什么意思,是说本王不行!”
“没什么意思,本侯只是想要提醒你,不要让陛下觉得你不安分!”
沈度面色冷淡,说出的话却一针见血。
崔令仪和冯珍珠对视一眼,都明白他这话里的意思。
那块陨石在文帝的心目中,那就是立国之基。
谁想动它,那就等于有心动摇他的皇帝宝座。
更何况,谢晋也是皇子。
完全有资格坐那张椅子。
一旦谢晋开口讨要那块陨石,不管是什么原因。
都会被文帝怀疑。
若是再出来个有心人挑拨离间一番,谁知道是什么结果呢?
谢晋也知道这一点,因此抿住唇不做声了。
作为亲兄弟,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如今坐在皇帝宝座上的这位。
表面上兄友弟恭,实际上猜忌心很重。
只是他掩盖的好,轻易让人察觉不到而已。
这些年,大景朝堂的一半其实都在燕王手里。
如今燕王虽然倒了,但是南边却还有一位辅政王。
这位辅政王可不是一般的王爷。
当年先帝驾崩,传位于太子谢成,就是当今文帝。
但这位文帝一向以儒雅善良出名,却武力不足。
因此,先帝赐封四皇子谢渊为辅政王,领诡甲军,维护大景安定。
文帝登基不久,便借着南边的蛮夷之乱将这位辅政王贬去了南地,让他驻守边疆。
而他,若不是真的对朝政不感兴趣,只想做个富贵闲王。
文帝怎么可能准许他长久地留在这上京呢?
如今燕王死了,辅政王那边又有冒头的趋势。
如果这个时候他出头,文帝一定会起疑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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