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律道哭爹喊娘地被一众跟班抬走去找大夫,方倚竹不免有些担忧地看向夜无忧。
“没事的,就算闹大了,我们也是占着理,打断他一条腿已经算给裴寂面子了,若是裴寂不依不饶,我就将他儿子的三条腿都打断!”夜无忧毫不在意地说道。
“人不是只有两条腿吗?裴律道哪里来的三条腿?”方倚竹眨着一双大眼睛疑惑地问夜无忧。
“额....可能裴律道比较特殊异于常人吧!”夜无忧一时语塞,没法解释啊,解释了肯定挨打,还是不要多事的好啊。
被破坏了兴致的两人,也没有心情继续逛街了,夜无忧就送着方倚竹回家去,方倚竹现在住的地方,还是方振远他们十年前的镖局,只不过现在镖局没开了,将原有的房子改建了下就住下了。
将方倚竹送回家,夜无忧刚转身准备回自己家,就有李渊的侍卫找到了他
“侯爷,唐王请你前去。”
夜无忧心里想,这裴寂动作还挺快,随后摆了摆手,跟李渊的侍卫去了唐王府。
到了唐王府夜无忧就见到裴寂一脸委屈的在向李渊告状。
“唐王啊,我儿子虽然平时有点纨绔,但总不至于将他的腿给断了啊!兴平侯也太狠了啊!”裴寂正在对李渊哭诉,控告夜无忧。
不过夜无忧怎么看,裴寂都是在演戏,哭的太假了,然后撇了撇嘴走进了大堂,对着李渊行了一礼:
“拜见唐王。”
“无忧,你和玄真的儿子是怎么回事?”李渊也很无奈,一方是自己起兵的最大财主裴寂,一边是自己这边最得力的战将,让李渊觉得左右为难。
“唐王,此事你应该问裴长史,他自己儿子做了什么事,裴长史真的不清楚?”夜无忧一脸讥讽地看着裴寂。
这个裴寂不分青红皂白地就跑李渊这来告状,也不问清楚自己儿子做了什么事情,夜无忧觉得打断了裴律道一条腿还是轻了。
“唐王啊,我儿无辜啊,无缘无故就被兴平侯打断了一条腿。还有没有王法啊,请唐王一定给我主持公道啊。”裴寂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继续表演。
拙劣的演技看的夜无忧想吐一口痰在裴寂脸上,脸都不要了,你怎么这么无耻啊。
“无忧,具体怎么回事?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李渊也是一头雾水,他也不想随便做出处理,于是问夜无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唐王,臣有几句话想问问裴长史。”夜无忧对李渊行了一礼。
“你问吧,能解开误会就好,现在我们正是关键时刻,万万不可内斗。”李渊叹了叹气,头疼。
“裴长史,在下听闻你新娶了一房美艳小妾?”夜无忧似笑非笑地看着裴寂。
“这...这与你无关!现在是你打断了我儿的腿,老夫是来讨说法的!”裴寂老脸一红,随后色厉内荏地对夜无忧说。
“裴长史,我有一宝物,跟你的爱妾十分般配,准备送给她呢。而且裴长史,你年纪也不小了,可能力不从心,那美丽的小妾跟了你没有前途的,我还年轻,还请裴长史割爱,将那小妾转与我。”
夜无忧一脸淡定的继续对裴寂说,好像他真的在跟裴寂商量一样。
“兴平侯!你竟敢如此侮辱老夫!老夫与你誓不两立!”裴寂听了夜无忧的话后,怒不可遏,大声对夜无忧喝道。
“无忧,不得无礼!”李渊也喝道,觉得夜无忧过分了。
“呵呵~过分吗?唐王,我只不过是重复了一下裴公子对我说的话而已,这就过分了?”夜无忧呵呵一笑,不屑的看着裴寂。
“与我誓不两立?!你裴寂身为唐王府长史,未来的宰相,不分青红皂白,不问事实真相,就要与我誓不两立?!来来来,我今天就要看看你如何与我誓不两立!”夜无忧越说越怒,身上一流巅峰武者的气势情不自禁的对着裴寂压迫过去。
裴寂被夜无忧突然爆发而出的气势吓的后退了几步,看了看一旁的李渊,裴寂觉得自己的靠山就在旁边,于是又是哭喊道:
“唐王啊,就算小儿言语上有些不对,可兴平侯也不该打断他的腿啊!你看看兴平侯现在就如此嚣张跋扈,以后谁还能管得住他啊!”裴寂这话就诛心了,太过阴险了。
“玄真!不得胡言!”李渊也有点愠色了,他是搞明白了,裴寂的儿子言语上侮辱了夜无忧,才导致被打断了腿,此刻裴寂不仅袒护,还要诬陷夜无忧不服管束。
“呵呵呵~好啊,好好好,裴长史真是铜牙铁齿,好一个嚣张跋扈。既然如此,今日我也把话放这了,从今以后,我见到裴律道就打断他一条腿,直到裴长史能认识到错误为止!”夜无忧被裴寂给气笑了。
“兴平侯!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裴寂听夜无忧如此说,也是威胁地回答。
“裴长史也知道做人留一线?前提是裴律道得做个人!”夜无忧直接无视了裴寂,甚至懒得跟他说话了。
“兴平侯,我知道你武艺出众!但你总有领兵在外的时候吧?你总有家人吧?”裴寂此刻已经失去了理智,仗着跟李渊私交很好,完全不顾后果了。
“玄真!你今日过分了!”李渊大喝一声。裴寂是疯了吗?李渊自己都不敢如此威胁夜无忧,你裴寂哪里来的勇气?
李渊也很火大,先不说裴寂儿子率先挑起的矛盾,现在青阳子还在夜无忧家里呢,要是青阳子知道了裴寂如此做派,保不齐就真杀到裴寂家里去了,到时候自己还真没办法管,青阳子可是自己的亲三叔。
“裴寂!你威胁我?”夜无忧此刻犹如一头即将暴怒的雄狮,两只眼睛没有丝毫的感情,死死的盯着裴寂。
“兴平侯若是不悔改,老夫不保证能做出什么事情!”裴寂此刻也毫不退缩,继续威胁夜无忧。
话音还未落下,夜无忧的身影犹如鬼魅般来到了裴寂面前。
“嗬...”裴寂发出了痛苦的声音。
此刻的裴寂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夜无忧的右手已经捏着他的脖子,将裴寂举抓离了地面,裴寂的双脚拼命的乱蹬,正在用力的想抠开夜无忧掐住他脖子的手。可惜裴寂用尽全身的力气,掐在脖子上的手还是纹丝不动,他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无忧!住手!有事好商议,不得放肆!”李渊一看局面失控了,顿时焦急的让夜无忧先放手,总不能让夜无忧当着自己的面击杀了裴寂。
夜无忧没有理会李渊,一脸阴沉的看着裴寂,然后毫无感情地对裴寂说道:
“我生平最恨别人用亲人威胁我!先是你儿子裴律道辱我,接着又是你当面威胁我。是不是你们以为我不会杀人?!我的双手不仅可以杀敌人,也可以扭下你的头颅!”
“从今日起,若是我的家人有任何闪失,我都会把账算在你裴寂的头上。到时候我必灭你满门!包括你河东裴氏在内!”
“我不是在威胁你,我是在告诉你事实!”
夜无忧不担心自己和方倚竹,是怕裴寂暗地里对方倚竹的母亲以及自己身边的大牛下手。
“我夜无忧今日在此立誓!从今以后不接受任何威胁,如有谁拿我家人威胁,必将其挫骨扬灰!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
在一旁的李渊此刻已经被夜无忧的样子吓呆了,此刻的夜无忧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说出来的话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可话语中的寒意不仅让一旁的李渊都心头一颤。
李渊已经无法控制此时的局面,夜无忧根本就无视了他。
“贤弟!不要冲动!先放下裴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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