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啸紧紧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忖究竟是何人救下了施青落。
难道会是景沅不成?正这般想着,就见下人通传道:
“将军,三皇子和沈家公子来了......”
话音未落,只见那二人已然走进门来。
郑啸心头不禁一跳,直觉告诉他这两位来者不善,但还是起身道:
“拜见三皇子殿下......”
景沅只是淡淡嗯了一声,便直接坐上了主位,沈梨白依旧谦和,微微笑着道:
“参见大将军......”
郑啸颔首,算是应过,郑啸看着丝毫不客气的景沅开口问道:
“殿下不请自来,所为何事”
景沅不说话,只是看着他,郑啸也不甘示弱,气氛紧张,良久之后景沅冷哼一声道:
“容本殿来提醒提醒将军,在本殿面前你应当自称为臣......”
郑啸面上隐现怒色,却不敢发作,只得低头道:
“是,殿下,微臣记住了。”
“谈到不请自来,本殿实难与郑大将军相比……”
“殿下此话何意?”
“郑大将军这么快便忘了,聚灵峰,玄引寺。”
“微臣不明白殿下所言。”
“哼,本殿既然挑明了跟你说那便知道是你,只是没想到你还让郑怀安干起了杀手的活儿,你可真是他亲爹啊......”
景沅冷嘲道,郑啸也不再伪装,站直身子道:
“殿下若有证据,尽可呈于御前,不必在此讹诈微臣。”
“本殿若想置你于死地,今日便不会任你在京城张狂了,倒是忘了,今日皇兄抓了一人,你说,会是谁呢?”
“你说什么?”
郑啸情绪突然激动,忘了掩饰,景沅勾了勾唇道:
“大将军,比起本殿,有人更想弄死你,本殿乐得看戏......”
郑啸突然转身对着沈梨白道:
“是你,是你救了她......”
郑啸蓦然转身,凝视着沈梨白,沉声道:
“是你,是你救了她……”
郑啸猛地拽起沈梨白衣襟,景沅怒喝:
“郑啸……”
万金蓦然现身,剑柄直击郑啸手臂,郑啸松手。
万金迅速将沈梨白拉到一旁,飞起一脚踢在郑啸腹部,郑啸飞出,桌椅尽碎。
郑啸狂怒,欲还击,却见一柄长剑横在眼前,剑尖直抵门面。
郑啸府中护卫拔刀,齐指三人。
沈梨白淡定地理了理领口,面上依旧挂着那副谦逊得体的笑,故作疑惑道:
“救谁?在下救的人多,不知大将军的这个他(她)是谁”
景沅看着这些护卫,冷哼一声道:
“对本殿拔刀,郑大将军,你这是连装都懒得装啦......”
景沅侧脸,看向沈梨白道:
“没事吧?”
沈梨白笑着摇摇头,景沅又看向万金,万金笑得灿烂,仿佛在说,殿下夸我,而景沅也确实这样做了。
“干得不错......”
郑啸看着这三人,恨得牙痒痒,见郑啸不服气的样子,万金又将剑尖推进了一寸,心想着: 老小子,你也有今天。
景沅:“咱们走......”
沈梨白、万金:“是......殿下”
万金收回剑,护卫们拿着刀,却没一个上前,万金冷冷的皱了皱眉,护卫们齐齐后退一步,万金收回视线,跟上两人。
三人走后,护卫才敢上前扶起郑啸,郑啸坐下,狠厉扫视屋中众人,咬牙切齿道:
“今日之事,都给本将军烂在肚子里,外泄者,死......”
自那日被景寒带到万来赌坊后,施青落便再未见过他。
身上伤口没有得到处理,已有发炎之势。
施青落只觉头昏脑沉,只能通过送饭人的到来次数,判断今是何日。
送饭人照例送饭来了,撂下一碗饭和一碟菜后,转身便走,从不与施青落有一言半语。
施青落强忍着疼痛,端起地上的白饭吃了起来。
已是第五天了,外面情况如何,无从知晓。
地牢无窗,终日燃烧的蜡烛,令人呼吸不畅。
食罢,施青落方觉稍有气力。
两日之后,便是郑怀安娶亲之日,而景寒仍未来寻她。
正思虑间,景寒已至,且非只身前来,其身后还有一人相随。
景寒瞧了瞧地上的空碗,又凝视着施青落,轻笑道:
“胃口不错,本殿还以为你会绝食求死,或是……”
景寒拾起空碗,稍一用力,碗碎。
“寻机出逃……”
施青落虚弱地倚着墙,声音较前更显绵软无力。
“殿下看我这个样子,有力气逃吗?至于求死,那就更不可能了”
“为什么?”
“因为殿下不会让我死,至少,现在不会”
“哈哈哈哈,宇文顾君,本殿不得不承认,你比大多数男子更聪明,也更有魄力,不过很可惜,你遇到的是本殿......”
景寒招了招手,他身后那人立马上前,将手中的东西强行灌入施青落口中,施青落的反抗并没有什么作用,反倒让自己呛着了,连着咳了好几下。
景寒蹙眉,侧目望向旁边的人,那人拱手跪地道:
“殿下,此药已试炼过多次,未有差错......”
景寒这才再次看向施青落,沉声道:
“你叫什么?为何会在京都?是否是郑啸派你去曹府偷取兵符?他有何目的?”
施青落:“我叫文君,炎羽两国交战时,景寒杀害我父母,强逼怀安娶公主,怀安救了我。”
景寒:“强逼?呵,郑怀安倒是很会编故事......”
施青落:“郑伯伯说,郑家刚回京都,根基不稳。若要与大皇子抗衡,唯有掌握曹家所有兵权,才有胜算可言。”
施青落语速缓慢,景寒却听的捏紧了拳头,咬牙道:
“兵符呢?你已经给了郑啸是不是......”
“是......”
施青落感觉喉咙涌出一丝腥甜,向前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意识彻底断线。
景寒神色一变,连忙上前将施青落揽入怀中,又朝那人使了个眼神,那人立马上前诊脉,片刻后。
“殿下,她伤势过重,刚刚的药量......猛了些,所以,所以......”
那人瑟瑟着不敢抬头看景寒,也不敢继续说下去,景寒怒了,一把掐住那人喉咙,眼里透出浓烈的杀意,五指收紧:
“本殿是不是告诉过你们,谁死,她都不能死,嗯......”
只听咔嚓一声,似是脖颈断裂的声音,景寒猛地将人扔了出去,摔在一旁,那人偏着头,一动不动的伏在地上,没了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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