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句句属实。”
长安君姜延智见高飞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话,他心里也不以为意,但说话的口气则显示着他是一个无辜之人,根本就没有参与谋杀东夷王姜延义。
宽敞而庄重的议事大殿内,一片肃穆之气弥漫着。
众多身着华丽官服、头戴冠冕的文武百官们齐聚一堂。当他们听完高飞和长安君姜延智之间那番针锋相对的对话后,众人脸上纷纷露出复杂难辨的神情。
有些官员对于长安君姜延智所言坚信不疑,仿佛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不容置疑;然而另一些人却在内心中暗自赞同高飞,但表面上却并未表露出来,只是静静地观察着局势的发展。
此时此刻,整个大殿里悄然无声,但私下里却是暗流涌动。
这些来自东夷国的士大夫们,开始交头接耳地低声议论起来,目光不时交汇碰撞,似乎都在揣测接下来这出大戏将会以何种方式收场。
有人忧心忡忡,担心国家因此陷入动荡不安;亦有人冷眼旁观,静待事情的进一步演变。一时之间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使得原本就紧张压抑的气氛变得愈发诡异莫测起来。
“好一个句句属实!?哈哈哈哈……”
高飞的笑声里,充满了嘲弄之意,他突然大声问:“长安君,你说大王得了尸虫病……那么,这位给大王诊病的太医何在?”
“已经死了。”
长安君姜延智随即道。
“……做的还真是滴水不漏啊。又是一个死无对证……”
高飞嘲弄地看着长安君姜延智,“也就是说,为大王诊断出尸虫病的太医墨道成已经死了……”
“为大王诊病的太医,并不是墨道成。墨道成在半年之前便已经告老还乡了。”
长安君姜延智沉声道。
高飞听了,沉吟着,“原来墨道成已经离开了琅琊城……这老小子跑得倒快……他是见机不妙,先行脱逃了吧。”
长安君姜延智冷声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高飞又问道:“给大王诊断出尸虫病的太医是怎么死的?”
“大王因为中风而突然薨逝之后,这位太医因为自责,一时想不开,选择自杀而死。——就吊死在太医院的房梁之下。”
长安君姜延智看向高飞的眼神里,带着戏弄的神色。
“好一个自杀而死!呵呵呵呵。”
高飞冷笑不已,又道:“既然这位太医已经自杀身亡了,我们又怎么相信长安君所说的话呢?大王虽然重文治而轻武功,但是,身体一向康健,从未有过大的病症,又且正在壮年,怎么会得尸虫病这样的怪症?宫中寺人、太医,时时照看大王的身体,又怎么会突然中风而死?”
“冠军侯——”
长安君姜延智无所畏惧地看着高飞,“你相信我的话也好,不相信也好。事实就在那里摆着。大王可是我的亲大哥,我又怎么会做出杀害兄长的恶事呢?你不要在西山大营里,听了一些风言风语,就赶来琅琊城向我叫嚣。文武百官都在这里,他们都没有什么话讲,怎么就你一个离开了东夷国半年的人,有这么多问题?你在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这么肆意地诬陷一个东夷国位高权重的长安君,是不是有失你冠军侯的风度呢?”
高飞听了长安君姜延智的话之后,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又不由地叹了一口气,道:“我手上的确是没有可以指证你的证据。但你的所作所为,却又不能不让我怀疑,你长安君就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长安君姜延智冷哼了一声,道:“你身具真龙神力,我们都打不过你。这的确是你嚣张的资本。但是,人在做,天在看!你作为大周天子钦封的冠军侯,在东夷国横行跋扈,接连打破三座城门,又在议事大殿之上,无理取闹,诽谤于我,只恐怕这会败坏你高飞在东夷国的名声,连带着你背后的平城高氏家族也跟着蒙羞。你这样做事,未免也太过鲁莽。在此,我想奉劝你一句,年轻人不要太气盛!”
高飞冷笑数声,道:“长安君说的好,人在做,天在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自己做下了什么坏事,只有你自己的心里清楚。这半年来,你勾结丞相大野飞龙,逐步控制了大部东夷军,架空了大王,掌控了实权。只要是有脑子的人,都对你所做的这一切看在眼里。现如今,你又让丞相大野飞龙串联、怂恿文武百官对你再三劝进,无非就是你心心念念地一直想要取代大王,夺占东夷王的宝座而已。如今,文武百官已经对你进行了三次劝进了,所以,接下来,你长安君要即位为东夷之王了吗?”
长安君姜延智闻言皱眉,还在沉吟。
丞相大野飞龙作为他的同盟,见状,便为其帮腔:“长安君劳苦功高,众望所归,代替大王,即位为新的东夷王,也算是兄终弟及,没有旁落外姓。文武百官今日再三劝进,更是出于公心。现在,东夷国内忧外患,面临着诸多困难。长安君年富力强,又长年在青城边地,对抗太平海血族剑妖,立下赫赫武功,垂范军中,更在东夷人的心目是战神一般的存在。人人都夸奖长安君,有先王之遗风。在此东夷国危急存亡之秋,长安君临危受命,即位为东夷王,乃是最合适之人选!不做第二人想。”
高飞听了,不由地大怒,沉声道:“长安君的确是有统帅之能,但大王在生前,便已经立下太子。如今,大王薨逝,太子理应即位,成为新的东夷王。太子才是最合适之人选!”
说着话,看向了旁边的东夷国太子姜晁。
此时的太子姜晁,虽然有高飞与小狼女的贴身保护,身后也站着原虎豹卫的五位指挥使——高伯怀、高仲晖、高叔泉、高季贤、高少伦,但是他一看到东夷王宝座旁边的二叔——长安君姜延智,他的心里还是忍不住地发怵。
长安君姜延智征战几十年,浑身早就已经杀气弥漫,令人望而生畏。
太子姜晁则从小生长在深宫之中,祖父祖母爱若珍宝,父王母后更是对其娇生惯养,使得他从小养尊处优,毫无冲锋陷阵的血性。
他徒有东夷国太子之名,但在东夷军中毫无威望,人人轻视之。
须知,东夷国乃一猛虎之国也!其民剽悍善战,常枕戈待旦,时刻皆有一战之力。
该国雄踞于大周帝国之东陲,直面太平海血族剑妖之威胁,实为抵御外侮之桥头堡与前哨站。
在此国中,唯勇往直前、身先士卒且能率领三军克敌制胜者方可得万民景仰,成为众人心目之中真正之英雄豪杰!
此类猛将备受尊崇有加,享无上荣光。
而怯战退缩或无能败北之辈,则为人所不齿,遭千夫所指。
故而,东夷国民风淳朴尚武,人人皆以从军报国为荣,并视英勇杀敌为己任。
自然而然,能征善战的长安君姜延智比太子姜晁更有威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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