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烈虎卫主力已到,伪蜀军寡不敌众撤军返回陵川堡。不料陵川堡已被人烧毁大半,一支兵马打着大齐旗号在城下列阵拦住伪蜀去路,一时间伪蜀军被两面夹攻,进退维谷。
一众伪蜀军见前有埋伏后有追兵,走投无路,顿时军心大乱。无数军卒窃窃私语:“哥哥兄弟。”“啊?”“这前后夹击,必败无疑啊,我看我们还是快跑吧!”“说得是,说得是!”有几个士卒偷偷溜出军阵想趁乱逃跑。被陈凡看见,陈凡上前手起斧落将几个想逃跑的士卒砍作两截。其余几个想跑的军卒吓得一缩脖收起了逃跑的念头,伪蜀大军这才平静下来。
叶昌见军心暂稳,跃马提刀直奔城门口那支军队冲去,他心里想得清楚,身后追兵未到,若能斩杀对面主将再领军冲杀还有望突围逃的性命。
对阵中那名使透龙刀的金甲将领见叶昌跃马杀来,冲着使戟的大将一笑:“大哥少歇,小弟初来乍到,待我拿了他给哥哥作礼!”说着金甲将军催马舞刀迎上叶昌,二人双刀并举,马打盘旋斗在一处。
打了二十几个回合,叶昌脑门就见汗了。他与赵义已大战多时,精力消耗大半,而对面这位使刀的金甲将官,刀法娴熟,一手春秋刀使得出神入化,透龙刀舞起一阵银波雪浪。叶昌摆开大刀,架刀、封刀、闪刀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忽然,二马一错蹬之际,二人一南一北。用透龙刀的将官反手一招脑后摘瓜奔叶昌劈来。叶昌听见脑后恶风不善,赶忙把头一偏,奈何躲得稍微慢点透龙刀来得太快,一刀将叶昌斗大的头颅砍下,叶昌无头尸身在马上栽两栽,晃两晃最终摔落马下。
陈凡见叶昌死于非命,心下慌张有心退走,奈何无路可退。陈凡无奈,只得纵马持斧上前交战。对面那员将摆开透龙金刀接架相还。二将各举刀斧战在一起。
陈凡逃跑了数日已然力尽筋疲,十几个照面后被那名将官一刀挑开开山斧,陈凡刚一愣神,那名将官顺势一刀刺中陈凡前心把陈凡扎了个透心凉,陈凡惨叫一声死于非命,死尸栽落马下。转眼间,伪蜀两位八彪上将都被这员金甲将官送到了鬼门关。
两位领军主将已死,一万伪蜀军彻底失去了主心骨,纷纷四散奔逃。那位使戟的大将见自己兄弟连胜两阵,把大戟在空中一招,麾下三千兵马各挥刀枪直奔伪蜀军掩杀而去。伪蜀一万大军被三千兵马冲了个七零八落。
这时,烈虎卫大军已然杀到,两路大军两下里前后夹击,伪蜀军死伤大半,乱军中,赵忠催马挺枪一连挑翻数名叛军忽听有人高喊:“大哥,小弟在此!”赵忠听这声音熟悉,寻声望去,只见那名使戟的大将飞马而来。赵忠看见这位使戟的将官不由得又惊又喜,此人非是旁人正是自己那失踪已久的三弟神戟将军赵勇。
赵忠大喜连忙道:“三弟,多日不见,你因何在此?”赵勇道:“大哥,此事说来话长,待得战事结束小弟再与大哥详谈。”兄弟二人并马在军中厮杀。伪蜀军被两方人马合力绞杀大半,剩下的两千余残兵见无路可走为保性命,随即弃刀扔枪,跪地投降,至此战事结束。
赵忠见战事已了,遂传令三军打扫战场准备入城。数万大军得了不少刀枪器械,锣鼓帐篷,掌着得胜鼓,唱着得胜歌浩浩荡荡开进陵川堡。大军入城后,赵忠传令三军严密布防,紧守城池,众将齐聚陵川堡城主府议事。(书中交代,本书中城主为纯驻军城池特设军事主官,掌管一城兵马及四周百姓位同一关总兵。)
烈虎卫众将来到城主府议事厅商议军情。众将两厢站立,赵忠居中而坐。赵忠发放军情已毕,这时,赵勇领着那位金甲将官走上堂来。赵忠撩衣跪倒:“末将参见主帅。”赵忠见状赶忙起身用双手相搀:“贤弟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赵勇站起身形,众兄弟见失踪已一月的三哥突然归来,喜出望外,纷纷上前嘘寒问暖。赵猛更是冲上前一把将赵勇抱住,咧开大嘴叫道:“三哥,我可想死你了!”那声音如巨雷一般在大帐中炸响把赵勇的耳膜震得生疼,赵勇费了好大劲才把赵猛拉开。
林烈也领着卢月英上前相见,卢月英向赵勇道个万福:“小妹见过三哥,前日疆场之上伤了三哥还望三哥勿怪。”赵勇见林烈挽着卢月英知二人已结为夫妻,忙道:“弟妹请起,前者你我各为其主,战场之上刀枪无眼,弟妹何罪之有?弟妹与林贤弟喜结连理,我未及时祝福,倒是我的不是。三哥在此祝你与林贤弟白头偕老。”卢月英脸一红和林烈齐齐拱手谢过赵勇。
寒暄已毕,赵勇用手一指身旁那位金甲将官:“大哥,这位是我的结拜兄弟范毅,当初疆场战马受惊多亏范贤弟相救,我才得以保住性命。范贤弟武艺高强素有从军报国之念。”范毅拱手施礼:“在下范毅见过诸位,久闻烈虎卫骁勇善战,在下愿投入帐下做一小卒,任凭驱使,望主帅收录。”
赵忠看着范毅,见他生得龙眉凤目,面庞俊朗,身高七尺十分威武。不知怎么范毅身上似乎有股淡淡的王者之气。这让赵忠微微一愣。不过赵忠很快稳住心神赶忙道:“范将军免礼,多谢将军救下舍弟。”范毅抱拳谢过。赵忠又道:“将军既肯为国出力与某即是同道中人,不如你我结为兄弟如何。”范毅道:“多谢将军抬爱,在下求之不得。”
赵忠遂命人在议事厅中设摆香案,与范毅对天盟誓结为生死兄弟。两人一序年齿,赵忠年长为兄,范毅为弟。赵忠原想拉众兄弟一起与范毅结拜,不料范毅比众兄弟都大上几个月只比赵忠、赵义、赵勇岁数小按理该行四为四哥,但众人叫惯了赵猛四哥一时难以改口。最后,范毅出主意自己与赵家四兄弟单列一排,自己管赵忠、赵义、赵勇分别叫大哥,二哥,三哥管赵猛叫五弟,其余兄弟仍然叫赵猛四哥而叫自己毅哥即可。
结拜已毕,赵忠传令就在这议事厅内摆下酒宴,庆贺胜利同时也为赵勇、范毅二人接风洗尘。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赵忠在席间开言道:“三弟,自当日疆场失散,你有何经历又因何与范贤弟相识?”赵勇闻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选出两个指头将自己近两月的经历娓娓道来。
当日,赵勇上阵与卢月英交战却不料战马被卢月英五光石所伤。赵勇所骑菊花青受惊,怪叫一声,四蹄蹬开朝着正南方向跑了下去。“吁!吁!吁!”赵勇拼命想带住战马,奈何战马受惊根本不听使唤一个劲儿往前跑。赵勇没有办法,只得紧紧抓住战马铁过量判官头,信马由缰由着战马跑下去。
赵勇跨下菊花青一路飞驰,遇见枯树,碎石堆等障碍这匹马都是一跃而过毫不费力,那水平简直就是动物界的障碍跑冠军。赵勇只觉两耳生风,两边树木从眼前一闪而过都被甩在了身后。跑了一段路后,赵勇再次尝试让战马停下,怎奈没半点作用。赵勇只得死死扣住战马铁过量。听天由命。
也不知跑了多久,战马跑进一片树林。赵勇被战马颠得昏昏欲睡,双眼渐渐闭上,抓铁过量的双手略微松了松,整个人趴在马背上。忽然,前面出现了一棵大树,赵勇战马嗖一下穿过去了,却不料这棵树的一根粗枝不偏不倚正抽在赵勇后背上,赵忠在马上坐不稳当扑通一声,摔落马下。好巧不巧,赵勇的脑袋正好磕在石地上,赵勇穿着数十斤的甲胄重重摔在地上,当场昏死过去。
那匹菊花青又跑出去一段路后,惊吓劲儿过去了。那马累得通身是汗,气喘吁吁,四条腿突突突颤抖。忽觉得背上一轻,那马心里也纳闷:哎!我这背上好像少了些什么?战马回头一看,好嘛!自己主人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人事不省。那马见状一步步跑到主人身旁,低下头来拱了拱赵勇。战马通人性它心说:主人啊,你怎么睡这儿了?快起来啊,这地上凉。战马围着赵勇转了几圈,见赵勇仍旧昏迷不醒,急得它四蹄紧刨地面,昂首嘶鸣:“唏溜溜!”
正在这么个时候,远处传来一阵马挂銮铃之声“布铃,布铃,布铃!”马铃声清脆悦耳,由远而近来了一匹浑红马。马上之人年纪有个二十左右岁,头戴一顶束发紫金冠,身穿一件红色的箭袖,外罩一领大红英雄氅,肋下悬着一柄青风剑,足蹬一双虎头战靴。往脸上看,此人生得龙眉凤目,通关鼻梁,四字海口十分俊朗。此人虽未披铠甲,但举手投足之间透着一股莫名的威势,一看就不是等闲之辈。在浑红马的得胜钩上还挂着一口透龙金刀。
这位用刀的年轻人催马来到树林内,他本是奉师之命来林中练功的,忽听见有战马嘶鸣之声,心下好奇,等他来到且近一看,哎呀,一名全装甲胄的将官正躺在地上不省人事,旁边还有一匹浑身是汗的菊花青正急得不行嘶鸣不止。
使刀年轻人见状,眼珠转了转明白了:“这一定是战场上的将官落荒而走来到这里。既然叫我碰上了,焉有不救之礼。”想到这,年轻人跳下战马,伸手探了探赵勇鼻息:“还有救,得带回山让师父救治。”年轻人自语罢,也不练功了,把赵勇扶到自己马上,自己飞身上马解下赵勇的绊甲丝绦把他绑在自己背后。说来也怪,从使刀年轻人探赵勇鼻息到把他绑在自己背后,这全过程下来,赵义的战马却出奇地没有鸣叫一声,还冲年轻人打了几个响鼻似乎知道他是在救自己的主人。等到使刀年轻人把赵勇绑好打马出树林时,赵勇的战马自动跟了上来。就这样,使刀年轻人纵马在前,赵勇战马在后面跟着,两匹马一前一后出了树林。
使刀年轻人纵马在前头引路,三转两转来到一座高山前,这山高耸入云,满山皆是苍松翠柏,环境清幽淡雅。使刀青年跃马上山来到一座大庙前,这座大庙红墙碧瓦,古香古色看着能有好几百年历史了。大庙山门上有块匾额上面刻着“宝鼎寺”三个斗大金字。
山门前站着两个守门的小和尚,都穿着灰布僧衣,手中提着哨棒,举手投足间干净利落,一看就是有底子的武僧。两个小和尚一见使刀青年回来了,忙上前打招呼:“师兄回来啦。”“啊,回来了。”“哟,这是?”小和尚指着青年背后的赵勇和赵勇的战马好奇地问道。“这是我救下的一个受伤的将官想把他带回来让师父给他疗伤,这是他的战马。师父在吗?”青年道。“哦,师父正在翠竹居休息。”小和尚道。“那好,二位师弟,你们将这名将官背到禅房小心看护,将我和他的马栓到马棚好生照看,我去见师父。”青年吩咐道。
两个小和尚闻言连忙走上前来,一个从青年背上接过赵勇背起来就往禅房而去,另一个小和尚则牵过赵勇和青年的战马往马棚而去。青年见事情安排妥当,抬腿进了山门直奔翠竹居。
欲知如何救治赵勇,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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